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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之路的起点是泛州。从泛州渡过绯水往北到京城，继续往北。过了留雁关，出驻正关。沿着山麓而上，就能抵达永耶律留渊的势力范围。
在耶律家领地里向西行走，曲折的经过几个富庶的地区。然后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盆地南线，一个走盆地北线。
南线因为途中要穿过崎岖而危险隔断山脉，是一条极其艰苦的路。只有在北路断绝的时候才会被捡起来用。
北线沿着山的南麓，翻过葱岭，到世界上最大的盆地。这里四季通行，路上有水源，是理想的商路。
耶律留渊的领土广大，地形也多。渡过丘陵和淡水湖有一片草原，这里是游牧民族的天堂。卓凌猜八部联盟丢失的就是这块草原。
再往西走就是一条运河，卓家都会乘船从这条运河离开耶律留渊的领土。重要的地方来了，出了耶律留渊的领土，就到了另一片平原，这里是各个小国家的聚集地。
这里离波贵马帝国远，但离耶律留渊的领地很近。
因为政权的频繁更替，无法形成稳定的纳贡体系。毕竟等来成称臣的使者找到耶律留渊，他的国家可能已经被灭亡了。
所以耶律留渊常常过来打野，来抢这里跟逛后花园似的。
这片土地算得上肥沃，但是没有屏障。不像是大国有山脉、江流、海洋，最不济就是自己修的长城这样可以抵御外族入侵的地形，这片土地上没有天险，所以永远在被侵略和打来打去。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在平行世界的华国东边和南边临海，西部有青藏高原天险据守。唯有北部的燕云十六州让出去后，华国政权也才被、也只被北方南下的政权改朝换代过。
这个聚集地在波贵马帝国和耶律留渊帝国之间，它们的分裂也有地缘政治因素。
至于卓家商队怎么能安全的通过这个小国聚集地，其精髓在于一句——“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取经而去”
我是从大周帝国出发的，经过了耶律留渊的领土，两个超强大国让我载着他们的商品经过你国，另一边需要这些商品的是波贵马帝国，也是超级强国。
贫僧拿着三份“通关文书”，你敢抢我？
那你准备好被人口消消乐吧。
八部联盟出了草场后，就要做出抉择。
风险低，损失固定的决策是坐船出运河。草原部民没有乘过船，羊和马也不适应，水土不服下肯定有死伤；如果不幸出现瘟疫，到时候只能像三角贸易一样往水里丢尸体。
风险高，但有可能保留最大有生力量的决策是翻过人迹罕至的山脉，绕着运河走到达目的地。这样陆上地形更容易被部民和牲畜接受，但是因为缺少相关情报，一个判断错误就可能葬送全员。
听了卓凌的话分析后，君长、遥辇和其他七部酋长一路上都在商量，吵得相当激烈。
但是这是他们一生中第一次出草原，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成什么样子，吵也吵不到点子上。
部落联盟部民大迁移势在必行，但是失败的概率太大了。给别人当奴隶总比死了好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
于是有人开始后悔，开始抱怨，想要收拾包袱回去。
这个问题很棘手，因为真的不能放他们回去。要是回去的人多了，剩下的人到了西边就是去送菜的。
高压政策。
没有回草原，只有回长生天。
卓凌苦口婆心的劝说，加上遥辇每天都会杀掉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卓凌一边对西进疯狂画饼，一边把后退的结果说得惨不忍睹。
草原人民还是朴素的，几天下来下来反对的声音变少了。至少面子上大家都齐心协力的往西走。
但是走水路还是陆路的决策还是很难。
风险且不提，往更远处看。如果以后事情发展到要从西边小国聚集地退回草原的话，也要选择走水路或者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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