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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戍卒没有铁制的兵器,可他们手中有木枪、木棍啊,这玩意一样可以打死人的。
谢鸿与吕臣借助风雨的掩饰,靠近了营寨,却不好出手,这三人相隔的距离有点远,即使以谢鸿的速度也没把握兼顾两人。一旦其中一人示警,那他们三人就要面临四百多人的反扑。
怎么办?
他们这边好说,可周坤那边坚持不了多久,毕竟演戏也是很累的,也是很危险的,以周坤惜命怕死的心性,绝对不会顾全什么大局,一旦那两名秦兵赶到,遭遇夹击有可能受伤时,就是周坤大开杀戒之时。
谢鸿不动,吕臣自然也不动,他要跟着谢鸿的节奏展开行动。
咔嚓嚓——
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际扫过,天地之间霎时惨白一片,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来了!
在震耳欲聋的巨雷炸响之际,谢鸿猛然一扯手中的绳索,向另一头的吕臣发出了行动的信号,骤然跃起,在浮光掠影特效的加成下,谢鸿如同离弦之箭,陡然就出现在一名秦军士兵面前,紧握的左拳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破空层层的雨幕,印在这名秦兵的喉咙。
秦兵身体一抖,就在谢鸿拳头印上的瞬间,庞大的的真气势不可挡地冲进秦兵的体内,如同奔腾而下的洪水,在不到十分之一秒内就将这名秦兵体内的经脉彻底摧毁。
脚步不停,谢鸿右手将宝剑向另一名秦兵掷去,真气充斥下,宝剑上顿时绽放出刺目的白光,闪电般一闪而逝,没入那名秦兵的胸膛。
一连串的战斗,在不到两秒钟内结束,真气耗尽的谢鸿一屁股栽倒在地,大口喘气,心情却无比的愉悦:终于搞定了两名秦兵,剩下那个,吕臣应该能应付吧?
偏过头去,谢鸿的瞳孔瞬间放大,浑身冰凉:一条黑影从营寨中蹿出,直扑正在与最后一名秦兵缠斗的吕臣。
现在谢鸿即使真气尽复,也难以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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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贼老天,你丫的也真会玩人啊!
谢鸿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把握住面前人的双手,极为地热情:“吴侠客,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小弟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啊。”
爽啊,我竟然能与数千年前的人握手,真爽!
吕臣在一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呀,这个谢鸿怎么见人就说久仰?俺家主上好歹也是阳城的名人,而吴广呢,充其量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连游侠都称不上。
不过,吕臣有意见也不会提,这两人太猛了,尤其是这个谢鸿,眨眼之间,两个非常厉害的秦兵就被他给杀了,举手投足之间连杀两人,厉害啊。
这么厉害的游侠,如果能在自家主上麾下效力,那主上还不开心死?
“吕臣,你这时过来,陈胜兄弟有事情吗?若不是我就睡在营寨边上,听到这里的打斗,你今天就危险了。”吴广眼睛看着谢鸿,口中询问吕臣,“吕臣,这位侠士如何称呼?”
“吴大哥,这位是赵国的游侠谢鸿谢侠客,还有一位,喏,就是那一位也是赵国的游侠,名叫周坤周侠客,这两位身手不凡,技艺高超。”吕臣一脸的敬佩,对谢鸿、周坤的身手赞不绝口,“这一次若非两位侠客相助,我可就见不到吴大哥了。”
周坤大步走上来,看了看地上秦兵的尸首,皱起眉头:“谢鸿,速战速决,不尽快消灭剩余的秦兵,难道还等着他们发现我们?”
吴广大骇,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你们,难道你们要……”
“吴大哥,”吕臣上前一步,脚下一转,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堵在吴广退路上,“刚才承蒙出手相救,否则不但我性命难保,一旦惊动营寨内的秦兵,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我们遇雨延期,即使赶到渔阳也难免一死,难道吴大哥愿意束手待毙?现在若不趁着秦兵没有察觉,连夜下手,等到了明日我们一个也逃不过秦兵的追杀。难道吴大哥还指望秦兵不追究这五名士兵的事情?”
“吕臣,刚才吴侠客甘冒危险出手,足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谢鸿插嘴,“吴侠客此举,只不过是要考虑周详而已。”
吴广低头不语,沉思片刻才抬起头来:“吕臣,你的意思可是陈胜兄弟的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主上是何用意,但今日形势明显,进亦死,退亦死,既然如此何不拼死一搏,说不定反能谋得一条活路来。”吕臣慷慨陈词,“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可怕?吴大哥,难道你忘了我楚人祖先的勇烈吗?”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这句话不知出自何时,出自何人之口,但无疑,这句话在楚国点燃了楚国遗民心中那团永不熄灭的怒火。
论疆域之大,论国力之盛,楚国并不比秦国弱太多,可是,楚国却屡遭秦国的羞辱,上自楚国士大夫,下到楚国黎民黔首,对秦国抱有认同感的人并不多。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这句话既为楚国遗民带来了苦难,也竖起了他们的脊梁骨——亡秦重任,非我莫属。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干了!”吴广缓缓点头,“营寨中的分布是这样的……”
毋甲呆坐在漏雨的茅棚中,一脸的愁云如同九天上滚动的云层,漆黑一片,变幻莫测,浑身发出一丝冰冷的煞气,摆出一副我很不爽的架势。
是的,毋甲很不爽。
起初接到带兵任务时,毋甲还很开心,与另一名校尉丙已离开军营后一路游山玩水,着实消遣了一把。可现在,他开心不起来。
依照军律,误期当斩,他与丙已是校尉,不用担心大好的头颅的安全,可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更有甚至会被剥除军职,将为小兵,如果那样就太倒霉了。
虽然倒霉,可毋甲也不敢发牢骚,不敢对这连日不息的暴雨有任何的埋怨之情。
很显然,这彻底连天的暴雨是在恸哭,是在为我大秦“德高三皇,功高五帝”的伟大的始皇帝陛下而哭的,小小一个毋甲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抱怨。
可是,我的前程啊,我一刀一枪搏出来的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