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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顺势揽住她的纤腰,透过窗户,看着夜色。“朕真想有朝一日,所有背地里的阴谋和宵小都被清除。”
萧淑妃头靠在他的肩上,脸颊恬静温婉,宽慰道:“陛下英明,乃千古一帝,这一天肯定不会远的,臣妾在后宫会为陛下祈祷的。”
千古一帝?秦云发笑,果然是自己媳妇儿,夸奖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揉了揉她的丰腰:“朕倒是想,不过过程会很漫长。不久前,朕刚刚下令羁押了九王爷秦渊,不日宣斩!”
闻言,萧淑妃的玉脸浮现惊讶。抬起头,睁大美眸:“陛下,杀九王爷,这……”“怎么了?连你也觉得朕没那个权力么?”
秦云皱眉,心想萧淑妃都这么惊讶,更别提满朝文武了。萧淑妃蛾眉一蹙,看着秦云纠结道:“湘儿是妇道人家,不懂朝政,也不该参言。”
“但说到这里,湘儿还是想要提醒陛下一句,若杀了九王爷,开了当朝先例,恐怕日后各地王爷都无法对陛下信服。”
秦云皱眉;“这个朕明白,但朕这一次忍不了了!”
“他圈养军队不说,还敢让域外邪僧来打你的主意!这一点,朕灭他满门都不够解气!”
萧淑妃感觉他搂自己的手越发紧,心中一暖。软软糯糯的口吐兰气:“陛下,湘儿还是希望您最理智的去处理这件事,为了湘儿,损失太大,不值得。”
“再说湘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云眉头一横,怒气仍在。“不行,朕的女人,谁敢染指?就算是动了丝丝想法,也得死!”
见他坚决模样,萧淑妃心头叹息,自己一个妇人也不好继续再劝,再说今天的事太歹毒,就算她也是愤怒至极。“要不然……湘儿让大哥来做这个坏人?”
她美眸一闪,慧智兰心的提议道。毕竟九王爷跟秦云是名义兄弟,秦云手上但凡沾了兄弟的血,那便会被后人指责,即便错在九王爷。但假以人手,就不同了。秦云双眼一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随即,他眉头微蹙:“不行,太假了,也太委屈你大哥了。”
“天下皆知,萧翦是朕的宠臣,再说这个锅不能让你们萧家背,原本你们萧家现在为了朕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等朕百年之后,皇族的人,焉能不敌视萧家?”
闻言,萧淑妃俏脸一白,她没想着这么多。“那陛下,您真要亲自下令,杀掉九王爷么?”
秦云忽然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看看情况吧,这事难度不小。”
“不过湘儿刚才提醒朕了,借刀杀人,为上上策!”
啵!他说完,狠狠搂着萧淑妃,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口,差点没给人亲肿。萧淑妃满脸娇羞,不再询问九王爷的事。二人依偎,如神仙眷侣,郎才女貌。秦云抱着美人,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有一抹锐利的芒。次日。整个帝都震动,九王爷深夜被抄家的消息如长了翅膀,飞入了大街小巷!一个个身穿朝服的大臣怀着不同的心情步入了宣武门。就连后宫,都有所波及,秦云从香软被褥起来,一个个伺候的宫女都小心翼翼。今天的太极殿,格外严肃。秦云龙骧虎步,坐上龙椅,一身龙袍威武不可言。“众卿平身!”所有人一起,魏征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站出来,皱眉问道:“陛下,不知昨夜为何九王爷会被抄家?”
秦云摆摆手:“一会你们都会知道的。”
“带人上来!”
诸位大臣回头看去,慈眉善目狼狈不堪的藏花邪僧被拖了进来。甚至,个别信佛的大臣还认识他!“咦,这不是藏花大师么?”
“跟朝天庙的大师曾经交换佛法,在西域声名远扬,拥有众多佛教弟子!”
“他为何如此狼狈,莫非跟九王爷被抄家有关?”
众大臣面面相觑。藏花老僧看到秦云那犀利的眼神,不禁下跪。秦云面色冷酷:“藏花,说吧,将你这些年干的破事都说出来,让诸位大臣听听!”
“看看朕应不应该抄九王爷的家,应不应该处死老九!”
处死老九,四个字,震动太极殿。所有大臣皆是一震!能让王爷死的罪名,无非那一种。藏花老僧压力很大,面对一双双眼睛,缓缓说了事情经过。从曼陀罗花毒,再到昨天企图对萧淑妃不轨,并且按照秦云的意思,一口咬定幕后主使就是九王爷秦渊。过程中,大臣们莫不震惊!一是震惊于这个道貌岸然的高僧,竟是一个如此邪僧。二是震惊于九王爷!他太低调了,低调到许多大臣都记不起他,直到今早消息传开,大家才想起这一号人物。而老九,竟在造反!闻讯赶来觐见的窦国公拱手。“陛下,此邪僧作恶多端,说的话不能全信!如果仅凭一面之词,便定罪九王爷,恐怕有失妥当!”秦云眯眼,这窦国公七十多岁,都快入土的年纪,今日还要觐见,摆明了是要护住老九的。而他是窦姬的族中长辈,想来是窦姬在帮老九了。他心中不爽,淡淡道:“铁证如山,也叫一面之词,那窦国公你觉得什么才能定罪?”
窦国公头发雪白,颤颤巍巍,却中气十足道:“陛下,如此招供怎可叫铁证?”
“既然这个邪僧说是九王爷指使他的,那么老夫倒是想问问,你这邪僧有什么证据证明?书信有吗?往来财务有吗?”
“老夫甚至怀疑,这个邪僧临死之前,血口喷人,欲盖弥彰!”
“哼!”
窦国公对着藏花冷哼一声。藏花老僧脸色一白,这些东西他的确没有,下意识求助的看向秦云。而窦国公的话也赢得许多大臣的赞许,毕竟王爷不是普通人,很可能被人诬陷,栽赃!秦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抓到秦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些有利益牵扯的大臣都不会嘴软的!“陛下,老臣也以为九王爷的事还需要调查!”
“老臣附议,这样只会让各地藩王不安,不利于朝廷的统治!”
魏征亦是站中立,拱手朗声道:“陛下,是不是抓人抓的操之过急了,此事应该三司会审,再做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