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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些海妖在等着落井下石，损人利己，而秦远则仅仅是来看个热闹，毕竟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雷劫呢。
“轰！”
一声炸响，电弧在海面之上延绵出去数千丈，黑色大蛇艰难的抵御了第一道雷霆，回到了那漩涡最中心的位置。
黑色的鳞甲上已经有了略微的焦炭痕迹，一些鳞片甚至已经翻起，隐隐有血液流淌出来。
好在是秦远所在的大船距离那漩涡还有数里之远，故此才没有被海面上的电弧波及。
看到那黑蛇被雷霆劈落，秦远有些疑惑，仿佛喃喃自语一般开口道，“你说，它明明知道雷劫那么的危险，而且还有这么多海妖虎视眈眈，为什么他还要渡劫呢？”
边上的归终依旧坐在护栏上，海面汹涌的波涛摇晃着船只，却对她没有
丝毫的影响。
雷光照射过来，甲板上只有秦远一个人的影子。
“它老了，快死了，如果再不改变自己的血脉，它即便是破境四品，怕是也活不过三十年……”
闻言，秦远没有感到意外，微微蹙了蹙眉头，“那就躲起来渡劫啊，为什么搞得这么明目张胆……”
“这不就是在告诉其他海妖，我要被电死了，我的肉好香，快来吃我吗？”
看着秦远那绘声绘色的模仿黑蛇的表情，归终不禁笑出了声来。
笑罢，她才开口解释道，“海妖和人族不一样，甚至和万妖国那些妖族也大有不同……”
“你可曾听说过，一鲸落而万物生？”
秦远点了点头，“说的是海中大鲸死后，巨大的尸体落在海底，成为了无数鱼虾的食物，死一头鲸鱼，可以养活海底万物。”
归终微微颔首，这才继续道，“那条黑蛇也是这种心理，他这次渡江若是能够成功，血脉升华，可刹那间跻身四品，何惧那些阿猫阿狗。”
“若是失败了，身负重伤，气数也就到头了，到了那个时候，被吃掉或许才是它想要的归宿……”
听完这些话，秦远瘪了瘪嘴，“
听你这么一说，那条大黑蛇还真是挺伟大的。”
“不过是海妖的一种传承罢了，何谈伟不伟大。”
闻言，秦远转头扫视了一眼雷云之下漆黑的海面，感受着那些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妖力。
他忽然咧嘴一笑，“我喜欢这种传承，所以，在雷劫结束之前，都不应该有人去打扰它……”
第一道雷霆落下之后，没过多久，云层之中又汇聚出了第二道雷霆。
这道天雷声势浩大，即便是还在积蓄，可释放出来的威压也远远高于之前那一道。
漩涡中心的黑蛇脸上流露出人性化的认真神色，这一刻，它已经没工夫去理会其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片雷云，等待着第二次雷劫的到来。
不消片刻，电光闪烁之间，第二道雷霆咆哮着冲出了云层，笔直向着黑蛇怒劈而去。
这道雷霆的颜色已经不再是如之前的惨白，而是略带一丝冰蓝，所蕴藏的力量也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下方的黑蛇一如既往的仰天怒啸，身子蓄力跳起，冲天而上，势要与那雷霆分个高下。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漆黑的海面之下，似乎已经有海妖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