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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见虞禾的那瞬间闪过怨恨,竟然忘记了现在的状况,对着她怒斥:“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随意闯入!”
主子还在上面坐着,她拿什么侨?
她的智商,虞禾实在看不懂。
宇文玉泽的眼更沉了,他懒懒的动了唇:“本王怎么不知,这王府竟换了姓。”
蔷薇一惊,反应出自己又口出狂言,连忙低下了头:“王爷,蔷薇知错……”
小月不敢搭话,依旧垂着头发抖,虞禾瞧见男人苍白的脸有些晕红,不知是气的还是不舒服。
她走上前,将茶盏里面的茶末倒掉,将上午放在这的安神茶放进去,灌上沸水,杯盖斜扣,让热气散出来。
虞禾很安静,就像夏日里飘过的一阵和煦的风,炎热时散发清凉的冰,仿佛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却点点滴滴存在。
男人依旧脸色沉着,眉眼却悄然舒展了几分。
蔷薇低着头,暗暗掐了下小月的腿,她哭泣的声音更大了些:“王……王爷……都是婢女的错,连累了蔷薇姐姐……呜呜……”
虞禾的目光如水一样透了过去,看向小月痛哭的脸颊,她躲闪眸光,不敢与虞禾对视。
虞禾衣袖里的手捏紧了些。
蔷薇也顺势哭的委屈,她那副姣好的面容,到让人真心生几分怜惜,虞禾收回视线,心情如阴雨绵绵,很不痛快。
“都是你的错”宇文玉泽的指腹在茶杯的立体彩釉上摩挲,语气难以琢磨:“既然这样,看在你主动请缨的份上,那便只将你一人逐出王府吧。”
小月哭声戛然而止,脸蛋轰的煞白,偏头看向蔷薇,蔷薇声音一抖:“王爷……王爷……”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把她的责任摘的干干净净,可又怕小月反口,朝她使了几次眼色。
虞禾静静看着,做好了看狗咬狗的戏码,结果小月居然低下头,“是……婢女谢过王爷……”
蔷薇吁了一口气,居然嘴唇带了笑,等小月退出来,马上站起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口:“蔷薇帮王爷点香。”
她穿着天青锦边百褶裙,发间插着珊瑚红玲珑小簪,垂下一缕流苏,走到香炉前笑意却凝固。
“王……王爷……”
宇文玉泽冷冷出言:“退下吧。”
蔷薇的眼眸微微颤动,仿佛看见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怔怔的退了出去,差点踩上门槛跌了一跤。
虞禾蹙眉,她怎么了?
男人的唇贴近茶杯,小酌了一口,舌尖弥散出当归与百合味道,“这是?”
“回王爷,是加了薰衣草,当归和百合的安神茶,有补血益气,养心安神的功效。”虞禾老老实实回答:“是李大夫给的方子。”
宇文玉泽又喝了一口,嗯了一声,“你和李风元关系很好吗。”
“婢女……婢女偶然会捡些春晖园的名贵花瓣拿过去卖……但从未摘过……”虞禾有些心虚,顿了一下,脸羞红:“王爷恕罪。“
“难怪本王总觉得春晖园的地格外干净。”他轻笑出声,语气里是点点的戏谑。
虞禾作势就要跪下去,宇文玉泽才不再打趣她:“你啊,胆子小又敢和蔷薇硬碰,聪明机灵,讲起话来又呆呆的。”
听着像夸奖,又不像,这句话在脑子里打转,男人放下茶盏:“研墨吧。”
虞禾伸手,拿起那青石鱼子纹长方砚,袖口处的肌肤显露一瞬,宇文玉泽正巧瞥过来,看见那细腻的肌肤上涂了层药膏。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袖,见王爷拿起了书,舒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玉泽突然询问:“你觉得本王现在心情如何。”
他脸色平静,虞禾快速看了一眼,犹豫着回答:“婢女觉得……不好。”
他的眸子垂下去,这个角度虞禾看见了他黑长的睫毛,清晰的棱角下颚,继续说:“因为……将有罪之人处罚,并没有解决初冬节花圃的问题。”
人走了又怎么样,烂摊子依旧摆在眼前。
宇文玉泽幽幽叹了口气,印证她说准了。
王府早已不如往年,就像过了花期的花,渐渐颓败泛黄,外面的时局他看得清,却无法改变。
到了那日,只能进宫向陛下请罪了,他收敛神色。
虞禾想了一下,轻轻问:“王爷觉得婢女做的吃食如何?”
男人嗯了一声,“珍馐美馔,珠翠之珠。”
得了这么高的评价,虞禾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陈尚食教了婢女食雕,可将食物雕成花朵的样子,虽不如王爷的万花齐放来的妙,
但婢女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王爷可将花的样子的画出来,虞禾竭尽全力,为王爷排忧。”
宇文玉泽眼中闪过惊喜:“你……你可知这费时费力,绝不容易。”
“虞禾只是做了身为婢女,该做的事情。”
“本王允了,你可挑千玉堂的厨娘帮你,膳食坊也可调动。”
“是。”
退出墨客斋,虞禾想去一趟三等婢女院落,却被蔷薇扯住衣袖,她似乎等了一会,脸颊被吹的发白:“你?你个贱婢,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迷魂药?”
虞禾被她拉的莫名其妙,脸色也沉下来:“蔷薇,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声音高了些:“雪中春信!我姐姐亲自调出来的雪中春信!怎么会被王爷丢掉?”
“一定是你!你到底对王爷说了什么!”
她面容有些扭曲,满眼不可置信与嫉妒,太多情绪在其中涌现,蔷薇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
“就凭你这姿色,也配肖想王爷?只不过是皮肤白一点的厨娘罢了,你以为和我姐姐一样做的吃食好吃,王爷就能纳你为妾?”
蔷薇的指甲微微用力,点点陷入虞禾娇嫩的肌肤里,她脸颊吃痛,突然扯出一股明晃晃的耻笑,伸手狠狠拍开她的手。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利落的一巴掌呼了上去:“蔷薇姐姐,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你的姐姐是谁,现在站在这能够侍奉王爷的。”
她嘴唇透出耻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