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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右眼睛就那么盯着季云州的侧颜看。
眼里适当倾泻出痴迷、爱而不得、痛苦纠结的复杂情绪。
深懂玛丽苏尴尬文学的沈知知，低嗤一声，“你是我的，知道吗？”
她抚摸着手上的咬痕，音调尖锐拔高，“季云州，你是我的。”
“碰不到你又怎样……”
沈知知眉毛挑了挑，语调转为平和，“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我要把你每个样子都画下来。”
“把你的每个样子都做成1:1等比例的娃娃。”
“我把娃娃幻想成你，每天亲吻你的唇，舔舐你的喉结……”
“你有的，娃娃都有。”
“我会逼着你，让你看我跟与你一样容貌的娃娃亲热。”
“季云州。”沈知知靠在季云州的肩窝处，垂首在季云州耳边吹热气，她低低的笑，“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触碰不到季云州的皮肤，沈知知就按住了床垫，用力后卸力，恶趣味的看着青年清瘦的身子被床垫弹了一下。
青年的白衬衫领口微松，精致白皙的锁骨半遮半露，冷白的肤色在光照下，能清楚的看见青色纤细的血管……
沈知知做了个摸锁骨的假动作，恶劣的说道，“用锁骨勾引我？”
“很好，你的目的达成了。”
她用小虎牙抵住红唇，甜美娇笑，“男人，你成功的让我更加爱你了。”
她病态叹息：“真是拿你没办法，谁让我就吃你这一招呢。”
“我柔弱不能自理的可爱小甜心~”
听着沈知知神神叨叨半天的季云州：“……？”
季云州眼帘遮住的眸光暗了暗，晦涩的情绪极快闪过。
立马变得无辜干净。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清隽漂亮的脸涨的通红，纤长如鸦羽的睫毛颤个不停，似乎是被沈知知的话羞辱到了。
“周楠，放了我吧。”
“我们都是男生。”季云州轻轻的说，“我们没有未来的。”
沈知知想也不想的反驳，“谁说我们没有未来的？”
“老娘为了你特地做了性转手术！”
沈知知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解开了束胸，她挺了挺晃悠悠的胸，骄傲的扬了杨下巴，“看见没？我们现在是异性。”
季云州：“……”
季云州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随机应变、鬼话连篇的人。
他很清楚，周楠是女扮男装，且她已经死了。
现在周楠的壳子里，是一个新的灵魂。
但此时此刻，这个新的灵魂在忽悠他。
季云州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他实实在在的被她说的话挑起了兴致。
他倒要看看，周楠身体里的新灵魂会玩出什么花样。
“你……”季云州故作震惊，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下眼睑红红的，充斥着病弱的精美艳丽，“成女孩子了？”
“嗯，要我脱给你看看吗？”沈知知清了清嗓子，她食指勾着束胸的布料，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衣服上，作势就要脱衣服。
她的眼尾比季云州还要红，眼里藏着痴迷的喜爱。
季云州仓皇的阖眼。
耳朵尖胀的通红。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沈知知狂放的话语吓到了。
之前的周楠也病态，但病态的很合理。
眼前这个……
沈知知啧了声，“看我脱衣服还委屈你不成？”
沈知知说脱衣服，那必然是不可能脱的。
扮演人设而已。
谁不会口嗨啊~
沈知知紧接着轻笑一声，“算了，不逼你了。”
“我就喜欢你拒绝我的劲。”
她在季云州身旁躺下。
她舒服的弯了弯眸子，黏糊糊的说出了油腻的送命文学。
“辣得我心口酥麻，恨不得把命都给你。”
季云州被沈知知一句句骚话整得脑子直接宕机。
身为孟德大学副本的boss，他接触过数不尽的灵魂。
从未有这么会说骚话的……
关键是，听着还觉得很真诚，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周楠跟她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根本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