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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黄建利突然打开门,一把菜刀对着高明的后背砍过去。mqiweishuwu
“啊~”一声惨叫传开,倒地的是黄建利,却不是高明。
那把菜刀只砍伤了高明的手,却没有正中他的后背,而徐松泉的手里的刀正好砍在黄建利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没入脖子之中,血汩汩往外流。
砍完之后徐松泉迅速后退,他怕黄建利死前反扑,后退等着。
“原来你们俩早就计划好了,我···引狼入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因为一个‘贪’字。
贪图司南的房子,贪图司南的物资,也贪图司南的···美貌。
黄建利捂着脖子,身体一软半跪在地上。
“老高,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徐松泉担忧地问捂着手的高明。
高明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砍破了一块皮,我处理一下,你快解决了他。”
说完,高明进了卫生间冲洗伤口。
徐松泉见黄建利已经快不行了,全身顿时放松了下来,顺手拿起桌子上吃剩下的半袋薯片,从里面拿出来一片放进嘴里,蹲在距离黄建利一米远的对面:
“怎么样?我们这计划可还行?嗯,你这薯片的味道不错,这个牌子我还真没吃过,你要不要在死前再回味一下味道?哈哈哈···”
他一脸的得意奸笑,手指捏着一片薯片假意的递到黄建利面前,大笑出声。
下一秒,他的脸色惊恐一变,迅速的站起身。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黄建利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整个人扑向徐松泉,手里的水果刀“噗嗤”一声捅进徐松泉的腹部。
黄建利开心极了,癫狂大笑,“哈哈哈,比起薯片,拉上你垫背最划算。”
他是个狠人,什么也不顾了,拿到什么都往徐松泉身上砸。
“啊,老子要宰了你。”徐松泉看着腹部的水果刀不敢相信,恼怒的他拔出腹部的水果刀就和黄建利对刺了起来。
高明听到动静打开门跑出来了,可还是晚了,两个都在拼命,徐松泉在狠狠的刺黄建利的背,黄建利抱住徐松泉的腰也在狠狠地捅他腹部的伤口,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他根本不敢上前阻拦,赶紧后退到卫生间门口,等两人的动作都慢下来之后,他才顺手抄起一个凳子狠狠的砸在黄建利的头上。
然后扒开黄建利血肉模糊的尸体,查看徐松泉,徐松泉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腹部血流不止,人也闭着眼睛,“老徐,老徐?”
徐松泉缓缓的睁开眼,“老高,我没事,快去我背包里找云南白药给我止血,里面···里面还有一小瓶白酒,可以消毒。”
“好,你撑住,我这就去。”高明也腿软,一路上艰难困苦争过了丧尸,却栽在了这里,连忙跑进屋里去找。
他果然在徐松泉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包包,里面装着云南白药止血药粉、感冒药、消炎药、还有一盒是退烧药。
他记得三天前他有点发烧问过徐松泉,去让他看看司南留下的还有没有什么退烧药?
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徐松泉说没有了,只有止血药。这止血药他知道,是上次司南做水煮活鱼处理鱼的时候割伤了手,他亲自下楼下去买的。
就在他走出出租屋时,徐松泉提醒他让他顺便买盒退烧药回来,不然夜里司南如果伤口感染发烧,到时候深更半夜折腾的还是他们,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牌子就是这盒药。
老徐他···居然说没有!
高明猛地攥紧了那盒退烧药,往门外看了一眼,既然你已经不顾我们多年的兄弟,那也别怪我狠辣无情。他找了个其他的小瓶子,毫不客气的把那瓶止血药倒走,只预留瓶底一点点。
然后又把其他的药全部收了起来,故意磨磨蹭蹭的很久才出来。
外面徐松泉早就断断续续的催他了,“老···老高,还没有找到了吗?就···就在我的黑包里,快···我快支撑不住了。”
“来,来了,终于找到了,是你这瓶吗?可里面没有药粉了呀。”高明装模作样的惊讶,倒出里面的药粉给徐松泉看。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还剩下很多的。”徐松泉瞬间不好了,本就因为流血过多的脸瞬间毫无血色,疯一般抢过来小瓶子拼命的往自己汩汩流血的腹部倒药,可是里面根本没有药。
他不甘心,“快,再去找,你肯定拿错了,有的有的,啊。”他真的很疼,强行支撑到现在不让自己睡过去,就是为了能及时止血继续活下去。
可是在止血药没有了,外面丧尸还在‘砰砰砰’的砸门,各种各样的嚎叫不断,他去哪儿找止血药?
高明夸张的做着‘痛苦万分’的表情,没有了,里面除了这瓶真的没有了,应该是之前司南用光了,“老徐,你再坚持一下,我再去找找。”
“快去快去。”这个时候的徐松泉只想活下去,根本没有想起来他三天前欺骗高明的事,当然也没有看出来他们的多年兄弟情一夕之间变成了塑料情,高明根本就没想救他,要的就是他死。
徐松泉死死地盯着高明进去的那个房间门,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他明显地感觉到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他的血快流干了,“老高?”
积攒全身的力气他吼了一声。
“叫我吗?老徐?”高明也不装了,手里拿着那盒退烧药笑眯眯地看着徐松泉,“你应该还记得它吧?”
徐松泉这才后知后觉,当即哭求高明的原谅,“老高,我是骗了你,可是我看你精神头还可以,没有大碍,就想着把这盒退烧药留起来,等以后我们俩谁发烧严重了再拿出来吃,我?”
“死到临头你还在骗我,徐松泉,我认为自打认识你之后兄弟我待你不薄,司南和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煮饭都让那个司南做你的那份。
哪怕别人请客我都厚着脸皮带着你,就一粒退烧药,你明明有缺不给我,还果断的告诉我没有。如果我那晚烧死了呢?你是不是很高兴?”
“老高···噗···我,我没有这么···这么想过。”徐松泉噗出一大口鲜血,进气已经没有出气多了,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