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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然狠狠地揉了揉腰和腿。
艰难地进了浴室。
洗过澡吹干头发，换好衣服才下楼。
彼时沈星辰已经穿戴整齐。
地上的衣服都被他收拾起来放在沙发上了。
曲嫣然看到他，一脸不爽：“你还没走？”
“我……”这种事从心理上来讲，男人的负罪感会强一些。哪怕曲嫣然脸色态度再差，沈星辰也心虚得要命。怼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局促地抓了把头发，跟她说话都打磕巴：“那个……昨晚……对，对不起啊。”
不提昨晚还好。
一提昨晚，曲嫣然就恨不能揍他一顿。
他俩从小斗到大。
这种时候绝不能怂。
曲嫣然从她昨晚穿的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下单，一边很无所谓地说道：“都是成年人，都有错，你不用道歉，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出了这种事。
正常人都会担心会不会担责任。
尤其国内的法律条文，只要女孩子不愿意，睡醒了反咬一口，把男人告上法庭都是合理的。
按说听到曲嫣然那样说。
沈星辰应该觉得轻松才对。
可他心里就是堵得慌……
什么叫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是第一次。
这女人怎么显得一点都不在乎！
沈星辰刚才也在复盘昨晚的事，他喝到不认人还是头一回。可追根究底，实在是她昨晚和平时太不一样。傻傻憨憨的，娇娇软软的。再看看现在，彪悍得被人要走了第一次，居然还能如此轻易地说出那种话。这特么还是个女孩子吗？她昨晚要是这样冷淡疏离，气势汹汹的，他也不至于……
沈星辰闷声不语。
脸色变了又变。
不知道在想什么。
曲嫣然下了订单，药店那边显示已接单。
她在这个小区住了一年多了。
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
平素感冒发烧，小病小痛她都是自己在网上买点药应付。那家药店的老板是自营的，自主配送。离得近，骑着小电驴，有时候几分钟就能送上门。曲嫣然觉着方便，几乎都是在他家买药。再不情愿发生，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她可不想酿成更大的错事。
她按灭手机，瞥向沈星辰：“你怎么还不走？”
“我……”曲嫣然口气非常不好，满脸写着不耐烦。沈星辰像是个受足委屈的小媳妇儿，姿态放得很低。说话的声音刻意压着分贝，不似平素那般张扬疏狂：“这种事我不会推卸责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我那个……”
“你什么？”曲嫣然拧着眉：“你是觉得我应该向你索赔，你心里才能舒服？一个误会而已，我管你要钱？或者管你要其他利益，亦或是你们公司的项目？你把我当什么？那种事情是可以用来利益交换的？”
沈星辰被噎住。
他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应该要负责。
他和曲嫣然自小认识，都说真正了解你的未必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敌人。
斗了二十几年。
他很清楚曲嫣然是什么人。
家世好，人又漂亮，能力也很强。
她这样的女孩子，在这个圈子里是不多的。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她在资本圈的成就建树，绝不仅仅是目前的状态。
沈星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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