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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张梦阳咳嗽了两声道:“被吕枢密等人抓来此处的绳果遗孀,还有那个小孩儿,还有绳果的大舅哥,他们在金国朝廷里都是支持我的人,都是我棋局中十分重要的棋子,我看,就把他们都放了吧!”
钱大礼立即附和道:“大头领说得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家捉来此地,本就是毫无脑子的孟浪之举。您既然已经发话,我看谁人再敢阻拦。”
吕师囊冷笑道:“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开了,且大头领还又放了话,当然没人再行阻拦,钱老弟就用不着如此卖力地表演了吧!”
钱大礼笑道:“瞧吕枢密这话说的,钱某人对大头领、对红香会之忠心可鉴天日,哪儿用得着什么表现,还什么卖力地表演,当真是令人笑掉了大牙。”
钱大礼扭头对张梦阳道:“大头领,我这就去抽调一批精干的弟兄,护送蒲察兄妹与合剌王子前往真定金军大营,保证一路之上万无一失,大头领只管放心便是。”
张梦阳点头道:“很好,这事儿劳驾钱大哥亲自安排,真是令小弟不胜感激,小弟便在此谢过哥哥了。”
说着,张梦阳对着钱大礼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见他对这事儿安排的如此郑重,在场诸人更加认定夜莺是他的老情人,而合剌则是他的亲生儿子。
吕师囊道:“大头领,从此处到真定府,虽说算不上太远,可二百多里地总还是有的。若是让夫人和王子长途跋涉,路途之上难免辛劳。
“咱弟兄们大多起自江南,不少人都对修船补筏之技颇有所长,我已命小的们把那艘搁浅的大船修补起来,再有半日即可完工。
“届时让夫人和王子乘船前往真定营中,岂不省却了许多陆路的鞍马劳顿?”
张梦阳点头道:“嗯,也好,多亏吕枢密想得周全。那个蒲察术哥劳顿一些还则罢了,夫人和那孩儿被你们从遵化劫持南来,一路之上不知受了多少的辛苦和惊吓,理当用些心思将功补过才对。”
吕师囊听了这话,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地下去安排布置。
褚观舟凑上前来,小声地对说道:“大头领,您是不是还有些事情要单独对夜莺夫人说知?如果有需要的话,属下立即前去安排。”
张梦阳看了他一眼,心说还是褚大哥重情重义,懂得揣摩本大头领的心思,比一直被我信任有加的莽老二可强得多了。
他笑了笑道:“哥哥用不着费心啦,蒲察母子的事儿以后再说,仙姑女侠是我请来的重要客人,不能冷落了人家,我这就过去看看她睡醒了没。”
说罢,便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身朝他与麻仙姑下榻的那所院落走去,把在场诸人全都晾在了脑后。
回到了下榻之处,推门进入房里,发现房内空空如也,并不见麻仙姑的人影。
“臭娘们儿,跑哪儿去了!难道是私会她前任老公去了?”
又一想不对,刚才在外边争争吵吵的时候,莽钟离那混蛋一直都在场啊,哪有功夫腾出手来两相勾搭?
可是又一想,莽钟离只是她的二老公,在这君子馆内,除了莽钟离之外在还有个四老公欧阳洞宾厮混在此呢。
想到此处,张梦阳立即从房中窜出,飞身跃上屋顶,冲着村北的祠堂如一道光般地飞逝而去。
到了祠堂一侧的停灵之所,果然不见欧阳洞宾的踪迹。向左右之人一打听,都说欧阳先生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梦阳心中暗骂:“这个臭婆娘,我离开才顶多一个多时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钻了空子。”
他立即就觉得头顶上一片绿油油地,深心里大是恚怒,将袖子一拂,大踏步地走远了去了。
他用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飞檐走壁地把君子馆里里外外地大致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欧阳洞宾和麻仙姑的身影。
他知道,如此个找法儿其实很难有什么效果,试问一对男女若是一起行那苟且之事的话,自然会去找一个十分隐秘的所在,哪里能让人随便一眼便能瞧见?
这君子馆村中屋宇众多,那对狗男女随便找个没人的空屋就能够大战三百回合,要从这众多的屋宇中找出他们藏身之所来,没个半天的功夫怕是难有结果。
就算费了一通折腾之后找着了他们,只怕好事儿也早已经做成,他们衣衫齐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抵死不认做出了那等丑事来,你无凭无据地能拿他们怎样?
张梦阳懊恼地想道:“这个臭婆娘果真给小爷我戴了绿帽子,那地方经了一通摩擦之后肯定能看得出来。真若给我逮住了真凭实据,先把她的两条腿给打折喽,然后再一纸休书远远地赶走了事。
“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女人,本王爷我可万万留她不得!”
正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稍一冷静便又想到,君子馆村前村后房屋多已被红香会弟兄占满,就连婆卢火和那百十余金军兵将都在村外露天歇卧,那对狗男女即便想要做那好事,村中也绝不会有空屋供他们使用。
想到了这点,张梦阳精神立时为之一阵:“既然不在村内,那么他们不是在村外的林地之中,便是在河岸边的长草丛里了!”
得了主意之后,他立刻展开凌云飞功夫,一阵风般地飞向了村外。
可是,村北、村西的杨柳林中都找遍了,没有。
村东枯井左近的黄土岗子上下也都找遍了,没有。
他又到距离河岸不远的长草丛里察看,找来找去也没见有什么线索。只好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神颓然地朝回走,一边暗暗地思忖:
“这个时候,只怕他们两人该办的事儿早就办完了吧,那臭娘们儿说不定正若无其事地坐在房里喝茶呢。只要把她的裤子脱下来一看,便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倘若事情果真如我所料,非把那臭婊子一顿好打不可,我的后宫里面岂能留得这种人在?”
他忿忿地想着,转过身来往回便走。
当走到距离村子还有半里多地,打一座破败的龙王庙旁边经过的时候,他听到庙中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梦阳的目光随即锁定了这所破庙。
庙宇年久失修,院墙倒塌了大半,窗子尚还完好,脊顶上破了一个大洞,那洞究竟有多大,在下面仰望,看不十分清楚。
庙后有几株高大浓密的垂杨柳,枝繁叶茂,倒是个绝佳的隐身之所。
张梦阳毫不犹豫,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后面,脚尖点在地上,悄悄地猛一发力,身子便轻飘飘地飞上了树冠。
他隐身在高高的树冠里,分枝拂叶地往下观看,透过脊顶的直径约两尺的大洞,他看到了庙内身背宝剑的欧阳洞宾。
欧阳洞宾仍是一身的热孝,张梦阳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胸膛以上则全都屋脊所遮。
他是从说话的声音里断定出是他来的。
麻仙姑的身影并未出现在洞口内,但她的声音告诉他,她此刻就站在距离欧阳洞宾不远的地方。
“妈的,这两个狗日的是没开始做呢,还是已经做完了?”张梦阳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他支棱起耳朵来仔细倾听,听到欧阳洞宾的声音透过那个洞口,一句一句地传将上来。
“五妹,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仍然还是这么一副水泼不进的态度呢!大哥已经死了,咱们丑八仙如今只剩下了老二咱们三个,老二若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就只剩下咱们俩啦。
“咱们三个从此退隐山林,不问江湖世事,好生地过他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难道不比现在这么东奔西走地瞎忙活强?
“凭咱们三个的本事,就算是啸聚山林,做一个威风八面的山大王,也比老这么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强得多。至于什么为兄弟们报仇雪恨,我是再不敢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