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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摇了摇头道:“事情……并不如殿下想得那么简单,这两个妃子,于寡人都是有恩之人,想当初金粲、智禄延等人锄奸不遂,连累得寡人被幽闭在重兴宅西院里。
“国相那时候所供应的饮食极其粗劣,摆明了是想要把寡人困饿而死,是大妃延德宫主不顾守门军士的阻挠,亲自到街上采买米菜,下厨做成御膳进呈给寡人。
“那时候,寡人本是打算绝食而死的,已经不想再看这世上的一花一木了。
“又是延德宫主跪泣着一再劝说,方才令寡人回心转意,重又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她,或许我如今已不在这个世上了,殿下你说,她对寡人算不算是有恩之人呢?要我除掉她,我又怎能忍心下得去手呢?”
张梦阳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位延德宫主对殿下可谓是忠心耿耿。可是,这样一位忠心不二的女子,又怎么会在你跟国相之间首鼠两端呢?这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
仁宗不答他的话,只顾自管自地说道:“有一次,国相派人送了一碗粥给寡人进用,送到了行宫之后,再由次妃福昌院主进呈给寡人。
“福昌院主已提前得知了粥中有毒,因此在进门之时假装失足跌倒,把满满的一碗毒粥尽都倾在了地板上。
“自那以后,福昌院主便偷偷地备下了一根银针,但凡是外面进呈的饮食,一律用银针试过无毒之后,方才敢拿给寡人。
“寡人之能至今得以不死,福昌院主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她和延德宫主一样,都是寡人左右离不开忘不掉的女人,殿下您劝说寡人除掉她们,寡人又哪里能够忍心舍得呢?”
张梦阳疑惑不解地问:“这两位妃子,对殿下您何止是忠心不二啊,这简直都是在拿生命保卫你了,可是……可是她们这样的好女子,为何不赞成你除掉国相呢?”
张梦阳犹豫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地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她们认为你如今的实力不足以与国相大人对抗,害怕失败之后会使你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对么?”
仁宗摇了摇头,悠悠然地说道:“这两个妃子,除却是寡人的女人而外,她们还是国相大人的女儿。”
张梦阳问听此言不由地一怔,似乎没听懂仁宗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仁宗又道:“延德宫主和福昌院主,她们不仅是寡人的妻子,同时也是寡人已故的母后文敬王太后的亲妹妹。也就是说,她们其实是寡人的姨娘,殿下明白了么?”
张梦阳拍了拍脑门,这才有些恍然地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呢……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忽然,张梦阳激动地跑过来,满脸喜色地拉住仁宗的手道:“殿下,没想到你真是我的知音哪,真的是没想到啊,原来你也是个熟女控,这点跟我可是太相似了。实不相瞒,寡人也是个熟女控,而且还特喜欢自己的姨娘。
“不瞒您说,我不仅把姨娘变成了我胯下的白马,还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哪,足月后给我生下个宝贝儿子,起名叫阿撒,白白胖胖地,哭起来时候声音特别大,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那十几个老婆里头除了莺珠、多保真和月理朵跟我年纪相仿,剩下的全都比我年龄大,都是我姨娘辈儿的,可我偏偏对她们每一个都爱得不行,离开了她们哪一个,我都会觉得自个儿会活不下去。
“你不知道,我一想到自己当年还在穿尿布的时候,她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足可以把我抱在怀里抚弄,我就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兴奋之感。
“而今她们都已经二三十岁的年纪了,却又都被我这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小毛孩儿按倒床上轮流挨个儿地收拾,哈哈哈……那种征服感就别提有多强烈啦。”
张梦阳问仁宗:“殿下,你在夜里头把姨娘放倒了整那事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觉着特别过瘾?是不是也会有一种满满地征服感?”
这时候,张梦阳的面上忽地一喜,似乎又想到了点什么,略带着些调侃的口气道:“对了,我差点儿忘啦,你那两个姨娘跟我的可不大一样,她们可是你的亲姨娘,很可能你小的时候还真的抱过你呢,对不对?
“你在搂着她们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所体会到的那种征服感,肯定比我体会到的更加地劲爆透彻了,对不对?”
在他的一连串的追问之下,仁宗心中颇觉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是面对他的这些提问又不好置之不理,皱着眉头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方才说道:
“殿下所说的那个什么……征服什么的……也的确是有一点的,只是……纳姨娘为妃,寡人终是觉得有乖伦常,若不是国相大人逼迫使然,寡人还是认为此事甚为荒唐。
“殿下喜欢姨娘陪侍在侧,乃纯是出自天性使然,乐在其中自然也在情理之内,与寡人受逼于国相不得不从,是不可以一概论之的。”
被仁宗如此一说,张梦阳登时便觉得老大没意思,他原本以为在这遥远的海东半岛碰上了个阳春白雪的知音呢。
没想到人家虽说与他一样以姨娘为妾妇,却纯是为外力所强加,不得不尔的无奈之举,跟他这天生的熟女控自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张梦阳尴尬地笑了笑道:“额……这个……是啊是啊,这世上的人嘛,本就是多姿多彩的,所谓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就是这个意思。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我自己喜欢熟女,便想当然地以为殿下也是同好之人,这可是寡人想当然的愚陋之见了。
“说不定殿下喜欢同龄的女孩子更多一些,又或许殿下的口味与我正相反,乃是个妥妥的萝莉控呢。这事儿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哈哈哈……”
仁宗大王似乎没意识到他的尴尬,只摇了摇头说道:“纳两位姨娘为妃虽非寡人本意,但寡人对她们两位既爱且敬,她们两位对寡人也是一样的关爱有加。
“在对待任何事上,她们几乎都能够与寡人同心同德,惟独在处理国相的问题上,她们只能对寡人的遭遇寄予同情,只能在寡人郁闷的时候,含泪聆听我的倾诉。
“除此之外,她们对寡人也就再帮不上什么忙啦。
“其实,站在她们的位置上考虑一番,便能体会到她们的两难心境来。一边是她们位高权重的老父亲,一边是她们的外甥兼夫君,哪一边受到伤害都非她们心中所愿。
“两边如能和睦相处的话,那自是最令她们满意的结果了。可是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寡人在和外公的较量中已经一败涂地,几乎再无翻盘的资本。
“她们只能陪着寡人一并痛苦难过,陪着寡人一起伤心流泪。
“可是若反过来想想,倘若金粲、智禄延等人成功当初把国相诱入王宫的话,使得寡人解除掉国相的权柄,尽锄李氏一门的羽翼,那样的结果,难道就是她们愿意看到的了么?”
张梦阳吸了口气,而后悠悠然地说道:“殿下说的不错,若是与她们易位而处,你我也未见得能比她们高明多少。你的这两位姨娘,其实跟我的那位姨娘一样,都是被命运给推到历史前台的苦命人。
“她们都只不过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寻常女子,可命运偏偏给她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把一大堆的人生困扰抛给了她们,让她们在危机的漩涡里难以脱身。
“命运对她们来说,可实在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