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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旧伤自然是在战场上受的伤,皇帝听闻也不能再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进去了。
张院使?皇帝抬脚要走,突然咯噔了一下,这几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他背着手,重新走进了太医院。
果然,三个人聚在了一个屋子里。张自泰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眼神幽暗的皇帝,他顺势跪倒在地。
在他们发现之前,皇帝早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了。皇帝隐隐听见“天阉”、“下毒”、“解药”等等字眼,看来张自泰这老东西瞒了他不止一件事。
相比于张自泰的紧张,李时曜显得从容多了。他掸了掸衣袖,走到皇帝面前,“父皇来得正是时候。原先儿臣看完病也是要早点出宫的,怎奈张总管来找院使说的事让儿臣实在好奇,这才留到了现在。父皇不妨和儿臣一起听听有些事情的真相。”
皇帝冷哼一声,坐在三人面前,“吾倒要听听你们能说出什么真相来。”
张院使认真地摆出古籍,把从盛邛府里找到的女人尸体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皇帝不耐地敲了敲桌子,“这些仵作都已经说过了,张院使难不成是不想当太医,想转行去当仵作了?”
“臣并无此意,只是臣近日来研究古籍,略有涉及验尸之事。臣以为,那具女尸她死于一刀毙命,身上那些伤是死后才添上去的。”
“一刀毙命,那应该是个高手。不过折辱尸体倒是件稀奇事,就连死在战场上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人都死了,还折磨她干什么?”李时曜点头分析道。
张自泰顺势而言,“皇上,老奴的确有私心,才找了张院使帮忙。但张院使所言没有半句虚假,望皇上明察。”
“吾自会判断真假,可这又如何?”皇帝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虽然盛邛不会武功,可也不能排除他派人杀了那个女子。百姓是不会相信的。
三人已经意识到,皇帝也不想让盛邛死。只要他们给出证据,皇帝一定会顺水推舟。
李时曜了然地暗示了一眼张自泰,张自泰心领神会,立即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牌,“老奴觉得那个女人的身份有问题。”
皇帝接过玉牌,神色复杂地瞥了眼张自泰。现在太子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虽还不至于危及到皇帝身下的位子,但也不是好糊弄的。张自泰能搞到这块玉牌,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张自泰察觉到皇帝眼里的疏离,这也是李时曜刚才那一举一动的目的之一。
皇帝冷着脸起身,“无用的话不必多说,此事吾会派人查清楚。吾明白你不想让盛邛死,既然你已在心中有了取舍,吾与你好歹主仆一场,就如了你的心愿。”
眼看着皇帝手拿玉牌离开,张自泰颤抖着扶住墙,他知道,皇帝已决定与他断绝几十年的主仆情分。倒不仅仅是因为盛邛,更多的是皇帝发现他的离心,对他失望了。
“怎么?现在怕了?”李时曜对张自泰的动作有些不满。
“殿下何至于此?”张自泰不太明白,他失去皇帝的信任,对李时曜根本没有什么好处。
李时曜却并没有为他解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本王看完戏,是时候回去了。”臣子老了,可以换个新的了不是吗?更得帝心的盛邛难道不比年老体弱的张自泰好?
不过如果他是盛邛,知道张自泰这个亲舅舅一直对他下毒,非杀了张自泰不可。真让人期待,下一场戏。
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自从盛邛名下的产业全部曝光后,民间希望把盛邛立刻处死的声音越来越大。
如果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盛邛现在早死了。此时刚被宋鹚从大牢救出的盛邛对此事尚不知情,还安心地坐在马车里吃东西。
和他有过坐牢友谊的裘澹文却惨了。裘澹文很久没有听到盛邛那边的牢房有动静,就伸出手扒了扒边上的稻草。他奇怪的动作正巧被狱卒发现,盛邛突然消失的事情也被顺理成章地发现。什么都不知道的裘澹文被逼问盛邛的下落,他诚恳地说自己不知情,却没人愿意相信他。
“盛邛,你不得好死!”被审讯折磨的裘澹文在大牢里发出冤吼声,惊得窗外的乌鸦都飞走了。
而另一边的皇帝刚查到尸体的身份,就被告知盛邛已经越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牢钥匙的确是他交给盛邛的,可现在事情刚有点眉目,盛邛这么一逃反而麻烦了。
太子殿下也得知了盛邛逃走的事情,指尖扶着眉梢,很快做出了决定,轻笑道,“不要让本宫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