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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这一次没有变得破败腐朽，但是二十多个死囚，已经全部死亡了。
娄毅看着眼前一具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皱眉开口道：“发现了吗？”
程湛河走到一具具尸体前观察着，片刻后，他脸上浮起一抹惊诧。
“他们的腐烂程度竟然是不一样的？”
娄毅眼睛微眯。
“没错这就是我得出的结论，在昨天的地铁上，我就发现尸体的腐烂程度有所不同，地铁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在二十五岁以上，中年人居多，这一部分的人，他们腐烂的程度基本一致。”
“老人和小孩，他们属于两个极端，老人的年龄超过了平均值，尸体腐烂的程度也就远远的超过年轻人的身体，而地铁中为数不多的小孩子，他们的尸体的腐烂程度几乎没有，就像是刚刚死亡的一般。”
程湛河嗓子动了动，咽下了一口唾沫，“那这些人的死只是为了应证你的推测。”
娄毅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现在依旧无法判断出，地铁里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目前看起来，它似乎是一种关于时间上的灵异规则，大概率应该如我推测的一样，它的判定来自于人类年纪的平均值，但是可能…”
娄毅停住了声音，走到一具年轻人的尸体前，用手翻看起来，这具尸体很新鲜，看起来像是死了不超过三天。
比起其他的尸体，这具年轻的尸体连尸臭味也淡了不少。
“你是想说只有年龄小的人才有机会存活下来。”程湛河将娄毅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恐怕是这样，如果我们两个要想在地铁里活下来的话，那么就需要年龄的平均值非常的高。”
说出这一句娄毅的脸色有些难看。
程湛河的脸色也是如此，“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时间的问题，为什么不是身体老化，而是直接死亡。”
娄毅摇了摇头不确定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无法完全的弄清楚，但是我们的推测大概率是正确的，或许跟我们身体的情况一样，厉鬼只是腐蚀生命，而不是肉体或者时间。”
说完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生命，空间，这三个条件同时出现，看似矛盾但是又存在着合理性。
地铁里的人的年龄，代表了生命体征，死亡变化过程代表了时间，消失又出现的尸体代表了不同的空间。
这就是灵异诡异的地方，它的存在本就已经不合理了，可是又偏偏要找到合理的规则。
娄毅面露苦色看向程湛河道，“走吧，撤离这里，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这东西，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源头又在哪里。”
程湛河皱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两人回到了程湛河的别墅里，“老程联系总部吧，让总部关闭所有的线路吧，期望它不要侵袭到别的城市去，虽然没有解决这次事件，但是情报很重要。”
除了放弃，他想不到其他办法，两人都默契的隐瞒了那个办法，那个办法不论可不可行都太过残忍。
他们可以让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囚被厉鬼杀死，但他们无法让已经快走到尽头的老人去送死。
甚至这个想法都不能说出来，娄毅不确定总部会不会有那样的疯子，隐瞒才是最好的结局。
“滴，滴”娄毅的卫星电话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陈思。”
“吉利市那边解决了吗？邢斌联系不上你，云海市也出问题了。”
“好，我知道了，安排直升机来接我吧。”
娄毅挂断电话拨通了邢斌的电话。
电话瞬间被邢斌接通，“娄先生，云海大学有三人失踪了，和上次的情况相似，今天下午七点接到了学校的电话。”
“学校什么时候发现学生失踪的，又失踪了多久了。”
“晚上七点多报案，监控上的失踪时间是早上八点以后，经过上次事件后，我已经给市里发过通知，要求所有单位有任何人员失踪第一时间报警，所以这次汇报的很及时，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就向总部汇报了。”
七点多自己的卫星电话已经设置成无法接通了，回到程湛河的别墅里才恢复通讯。
“知道，我会尽快赶回去。”
娄毅说着挂断了电话，起身走到程湛河身边道：“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吧，云海市也出事了，我得离开了。”
程湛河道：“需要我跟你走一趟吗？”
娄毅摇头拒绝道：“不用，你好好休息，而且你这边也离不开人，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
程湛河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前面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娄毅一个白眼丢给他，一边起身朝屋外走去，一边说道：“没事了，你应该等我死了以后，到我的坟头前，问我找你有什么事。”
“呵呵”程湛河干笑连连，赶忙起身将娄毅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