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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最后问道：“你们知道陆涛去哪里了吗？”
几个学生都面面相觑，然后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问到这里，程方觉得也没什么需要继续问这几个学生了，于是让他们回去继续上课。
蔡老师听完后不禁叹了一口气，何老师和余老师也不禁觉得有点尴尬。黄老师是他们学校的特级教师，教学水平肯定没话说，也一直是大家口中关心学生的好老师，现在这样，在场的老师多多少少都觉得有点难尴尬。
黄老师更是觉得没面子，被几个学生当众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顿时就像个小丑一样。但马上离开倒更像是老羞成怒，只能如坐针毡地继续坐在那里。
这时候想不到是蔡老师先开口：“其实我倒是能理解黄老师，这也不能全怪黄老师。我们做老师的，教的学生多了，对某些学生多关心一点会有，但要全身心围着一个学生转那是不可能的。陆涛这学生，心理太过敏感了，常常把别人一点毛病放大。黄老师的做法有不妥的地方，但要是黄老师真的放弃陆涛这学生了，也不会浪费时间让几个同学注意他的情况，还每次都把陆涛找去教育一番。黄老师平时工作忙，能分出这个心关心一个学生，可见是真的关心他的。陆涛也有他的毛病，这事也不能全怪黄老师。”
听了蔡老师为自己说话，黄老师心里也觉得好受了一点，她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蔡老师不用提我说好话，这件事我确实做得不对，我没有相信自己的学生，偏听偏信了。陆涛上课的时候经常会睡觉，作业也从来不交，考试就更不用说，永远是白卷。所以我就自然而然把陆涛归类为问题学生。但现在想想，除了那几个学生常常来告状，其他老师说他测验考试态度差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人说陆涛有什么问题了。看来还是我自以为是了。”
程方却从话中抓出一个疑点：“您说陆涛上您课的时候经常睡觉？”
蔡老师、何老师和余老师也有点惊讶地看着黄老师。
黄老师看到大家都看着她，也有点疑惑。程方很快为她解开了疑问：“刚刚几位老师说过，陆涛上课很认真听讲的，只是作业和测验考试马虎而已。”
黄老师感到很惊讶，这么说陆涛是只有上她课的时候表现得这么差吗？陆伟斌和程方也同时想到一种可能，恐怕这种问题学生的形象，是陆涛处心积虑要展现在班主任黄老师面前的。但这个猜测需要向其他任课老师证实后才能确定。
陆伟斌觉得在这几位老师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于是让他们回去工作。他们等其他任课老师来后，也一一向他们了解了陆涛的情况。果然像他们猜测的一样，陆涛上其他课都非常认真，上课不认真的形象只有在班主任黄老师的课上才会表现出来。
程方猜测道：“陆支，估计陆涛是有意在黄老师面前故意那样表现的，为了就是在黄老师那里留下一个不认真上课的形象。这样的话，由黄老师找的几个学生去告状，黄老师就会更加相信几分。我大胆猜测，陆涛这是利用了两边的心理。学生心里天然就会更站在学生那边，何况对于那几个学生来说陆涛是朋友，在他们心理种下了老师不是真心想关新陆涛的印象，那让他们帮着朋友对抗老师戏耍老师的话他们肯定是乐意的。而他也知道黄老师会关心学生，但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做得很细致，所以就利用了这点，不断让那几个学生去告状，黄老师就会不断去找他到办公室教育。这么一来，他那些坏形象就可以慢慢在学校流传开了。而这些印象一旦固定，说起他也就自然而然会想到喝酒、抽烟、逃课、打架斗殴。他是利用了谣言的作用，让自己哪怕不用真的去做这些事情，也可以形成这样的形象。”
陆伟斌听完后没说话，他从裤兜里抽出一包烟。刚开拿出一根你抽，突然想起这是学校的校长办公室，于是又把烟插回去。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很体贴地没留在办公室。
陆伟斌站了起来，说：“和校长还有教导主任打声招呼，我们先离开吧。”
程方点了点头，跟着陆伟斌一起走出校长办公室。只见校长和教导主任都站在走廊的尽头，把办公室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陆伟斌走了过去：“今天谢谢两位和各位老师的配合，情况我们已经大概了解到了，现在就先离开，之后有什么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再来找两位。”
校长客气道：“如果之后有需要需要我们协助的，两位可以尽管来着我，我们也希望能尽快把学生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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