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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圣者亲自问话,显然也是站在了赤城宗这一边,赤城宗上上下下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岳午雷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让斗神宗不参战当然不大可能,但是若借用此事将这小子从斗神宗宗主的位置赶下来,那也是大快人心,要让他知道,惹上赤城宗的后果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就行的。他便顺着阳皇的说道:“三年前,我记得你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被诬陷的?如今给你机会解释,你可得好好把握。”说罢,目光又落到耿青云等人身上,一副惋惜的表情道:“耿宗主和司马宗主也算是人中之龙,却甘当如此小贼的手下,这还真是让天下人笑话呀!”
耿青云傲然一笑,回道:“方宗主此次来,早就料到岳宗主会拿当年的事情说事,早有准备,只希望真相揭晓时,岳宗主可要记得当年的诺言!”
见到这区区一门之主投靠了方陵后居然还敢反驳自己,岳午雷虎眉一扬,目光凌厉的落到方陵身上,冷声说道:“方宗主即是有备而来,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子聚集在方陵身上,对于不少看不惯赤城宗霸道作风的门派而言,都期望方陵有扭转时局的本事,否则在这里被赶下宗主之位那只怕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在方陵面前已无退路。
方陵朗声说道:“当年之事,乃是岳宗主的手下王子言等人发现了双生树,然却被一群修真界的神秘人修者所偷袭,被打至重伤,并且双生树被盗。后有八珍地府调度庄清风证明事情乃是由本人一手策划,且有八珍地府施府主作证,这就是岳宗主你认定在下就是罪魁祸首的理由。”
“不错!”岳午雷沉声说道,“地府中人最重言行,本门和八珍地府历代府主都甚有交情,以施府主的地位和庄调度的为人,就算只是证言亦可让人信服!”
方陵微微一笑,环视周围同道,朗声说道:“诚如岳宗主所言,地府一府之主的确是位高权重,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循规,的确大有信服力。但是,从始至终,施府主和庄调度都未露过面,一切不过是你们两家的悄悄话,若要让我信服也可以,那就请将施府主请到这里来,当着天下同道的面把这事实说过一清二楚!”
众同道听得纷纷点头,觉得这话中倒也有几分道理,确实这样的大事让赤城宗的人当传话筒,确实让这信服力容易让人怀疑。
方陵又故意说道:“只可惜,听说施府主如今已调往南方前线任职,就算从这里的传送阵过去,要请他们过来对质,只怕也要耗费上大半年时间,所以我看岳宗主,不如这件事情就搁在一边,日后再找机会确认如何?”
岳午雷狂笑出声,赤城宗上上下下也是泛泛冷笑,似乎都看破了方陵打的如意算盘,他故作诚意姿态表明要邀请人证到场,但却又以耗时为由推脱,的确有点心计。只不过,他却算漏了一点,岳午雷见他挖着陷阱自己跳下去,快意无比的说道:“要请施府主过来,何需大半年时间?方宗主只怕忘记了,这里乃是天河地渊,这里所设置的法阵无论规模还是数量那都是整个修真界之首,而在这些法阵中便有开启两界之门的法阵,只要三圣者一声令下,咱们便开启直达南方前线的界门,将施府主请到这里来!”
方陵又岂会不知道这一点?而这一切正在他的算计中,身为代殿王的身份,在南方鬼帝暴露出野心之前,他还没有必要暴露,否则必定会引起诸多猜忌。所以,他不能够主动将施三福请到这里,唯有设下小计让岳午雷亲自出马,一切便就顺理成章。
如今岳午雷果真上当,他便故意露出一丝慌张,明显察觉事态出乎预料。
这一丝慌乱立刻被岳午雷看到,他此时站尽上风,只待给予方陵最后一击,哪肯就此罢休,立刻朝着三圣者一躬身道:“为证明当年之事,请三圣者下令开启界门,请施府主前来!”
琴皇微微沉吟一下,朗声说道:“来人,开启通往南方地府前线的界门!”
在内圈外围,守护的诸多元婴境修真者立刻飞往法阵所在之地,顿时一道道火柱冲天而起,在外围一侧之地,一个空间裂缝转眼即成,然后快速扩大,直到扩展成一个界门。
琴皇颔首示意了一下,便有一个元婴境修真者进入界门,不多时,待界门重新打开之时,除了那元婴境修真者外,果然还来了施三福、庄清风和十几个鬼域修真者。
见到人来,离击溃方陵已只有一步之遥,不少人都为方陵暗暗担心起来,若他真被赶下宗主之位,别说此生无法抬头,只怕斗神宗的名声亦会蒙上一层阴影,岳午雷这一手可谓毒辣。
岳午雷拱拱手,朗声说道:“施兄,有劳你百忙之中赶来。”
施三福朝着他拱拱手,然后又朝着三圣者和周边各门派诸人拱拱手,微微一笑道:“能够有机会来见识一下修真界的百年盛事,乃是本府的荣幸,能够和百万同道打个照面,结下这一面之缘,也是本府的福份。”
剑皇拂拂长须,神情一丝不苟的说道:“施府主,相信你已经知道请你来的目的,咱们就有话直说,三年前有关这位方宗主盗宝一事,究竟是否属实?”
一句话又将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这个身材胖胖的地府府主身上,他的一句话便能够决定方陵今日的命运,岳午雷嘴角勾笑,寻思着等会要如何奚落这猖狂小子,定然要让他受尽羞辱,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不想,施三福却是陡然一声厉喝道:“庄清风,还不将三年前的事情从实招来!”
旁边的庄清风象演练了千百遍一般,一脸羞愧的躬了躬身,朝着众人说道:“三年前双生树之事,实乃在下起了贪念,用地府秘药‘人气丹’让一行地府修真者伪装成了修真界的人修者,打伤了赤城宗的同道。后来在下更将此事嫁祸给了方宗主,整件事情方宗主实属无辜。”
谁也没有料到这地府官员居然自认当年之事是诬陷,这和众人所料大相径庭,更让赤城宗上上下下豁然色变,这更让岳午雷始料未及,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脸错愕的道:“施兄,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施三福长叹一声,一脸内疚的说道:“岳兄,我此次过来便是要纠正以前的错误,三年前我也是轻信了庄清风的一派之言,才指证方宗主,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一切都是庄清风一手策划呀!”
岳午雷眉头上挤出几条黑线,紧紧盯着施三福道:“施兄!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得要想清楚!”
他这话暗示的味道极浓,要知道赤城宗和八珍地府的渊源算起来已有数千年,历代这一府一宗都有极好的交情,就象岳午雷和施三福认识亦有几百个年头,交情自是不浅,就算事情真有纰漏,那在这种场合下,施三福也该站在自己这一边,就算颠倒黑白,也得把矛头对准方陵。
只是岳午雷又哪里知道,早在两年多前,施三福便已经被方陵说服,当即升调为了前线督事,这两年多来更是平步青云,有这代殿王作为后台,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就算他和岳午雷有着再深的交情,却比不上自己的私欲,他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他而牺牲掉自己的前途,更何况,最终来说也只是牺牲掉一个庄清风而已。
施三福慨叹一声,正色说道:“岳兄你也知道,我们地府中人,说话行事都必须谨守规章,错必纠,误必改,否则若被上面查出来,其罪之过是以百倍计算。三年前之事,本府也是一时糊涂,认为方宗主对双生树有企图,所以盗走双生树的就是他,只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件事情乃是这庄清风一手策划,他利用方宗主意在双生树是众所周知之事设下这圈套,盗走了双生树,并将这双生树藏于八珍园中。”
岳午雷脸色阴沉,没想到结识这么多年的施三福居然如此不识趣,大庭广众之下拆自己的台,不过他到底是聪明人,很快又捕捉到了这话中的信息,岳午雷而言,其实并不一定非得要证明是方陵盗走双生树,其实只要证明此人品行不端,便可达到目的,他便追问道:“既然双生树当初藏于八珍园,方宗主又盗走八珍园之宝物,后来由施兄传呈上报,将他列为全地府通缉的人犯,这件事情总该不会有假了吧?”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板上钉钉的意思,毕竟作为一府之主,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着妄想便发布全地府的通缉令,便足以证明此人不够称职,若是追究起来,足以处降职之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