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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规划，齐知味反而没啥压力了，宴福楼的人监督目标区域，而不是监视他。那么他可以去别的地方，敏感地方不能去，免得被意外发现。
他想起去旭州，守在柳依依楼下，电话联系后，她就可以下来，见面以慰相思之苦。
两人还是在楼栋侧面相拥，诉说情话，明显柳依依更瘦了，他心疼地答应一定找回柳云平。
待了两天后，突然想起了故黄河沿卖十三香的老人，故黄河掀起层层涟漪，垂柳只剩枝条在摆动。天冷行人少，摊位没有买卖。老板仍戴着白帽，裹着军大衣在摊位前守着，表情柔和，看不出忧愁烦恼，齐知味打招呼道：“老板还认识我吗？”
“认得，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你家的十三香和别处不一样，纯正浓郁，懂它的人爱不释手，不懂的人还认为不正宗。里面还有一种特别的说不出来的香味，这种香味能渗入每一种香料里，又能将这些香料融合，我说说其中的奥秘，你看对不对？”
老板笑着说道：“好的！小伙子，你说说看。”
“你可能添加了特制的香料，更大的可能是与你碾料的惠夷槽有很大关系。应该不是铁质的，是石质的吧。”
老板听闻惊奇不已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竟能懂得这些东西，真难得啊。确实是的，你怎么猜到的呢。”
“你上次告诉我的，你说材的好，料的巧，器的妙，人的道。其余三者都能找到，但是器具可遇不可求。所以猜来猜去只有器具。常用的是铁质的，我思来想去，只有石质的硬度符合，而且可以有特有的天然元素在里面。”
“来，坐下，坐这个石头上面。你说得对，我是有一套惠夷槽，文革时意外得到的，我听说是从新疆传过来的。等哪天有时间，可以去我家看看，说不定你懂，惠夷槽也希望遇到有缘人呢。”
两人交谈甚欢，约定春天时去看，那时的惠夷槽质感最佳。
齐知味本想再待几天，可皮九度给他打电话，非要让他跟着去工地转转，于是恋恋不舍地与柳依依告别后回了临城。
“看，那个楼的钢筋活就是我包的，走，去看看。”
到了楼层面就给工人发香烟，对带班的却吼道：“今晚必须要抢出来，我不管你用啥法。你抢出来，我就有理由要钱，拿着行李到项目经理办公室，不给钱，我就在他办公室安家。”
看了剩余的工作量，面对着带班的说：“今晚干完活，带着工人吃顿好的，去工地旁边的那个饭店，随他们点，吃完饭，去浴室泡泡澡。”
转过身轻声说：“有两个工人不是不听话的吗？你吃饭的时候给他俩结账，让他们滚蛋走人。记住！当着所有工人的面给，给现金！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舒口气道：“以后你就好管理了。”
“老板，你看这绑扎，总包要求上部下部钢筋全部满扎，要费好多工。”带班的委屈道。
皮九度伸手对着带班的安全帽就是一巴掌，工人们被响动声惊的都往这边望。
“让你学习你偷懒，好好看看图集。如果我在，管他总包分包的，谁提问题，我当面给怼回去，还得让他们服气，前提是你得懂，现在下楼就去看，学会了，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带班的紧张地下楼，皮九度在后面喊：“你慌个屁，走梁上，刚扎好的板筋，又让你给踩变形。”又轻声说：“下楼学会以后，去小店拿两条烟，怼完他，用烟揉他。保准他再上来，不给你瞎几吧胡扯了。”
带班高兴的下楼，皮九度又客气的给工人发了一圈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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