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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叔叔是长辈,我小叔也常说起您,要说拜会,也该景澄拜见叔叔”
年奕复挑眉一笑,伸手拍了一把傅景澄的肩头,眼底满是和善的柔光。
“小孩子家,还怪客气”
巫棠是社交高手,他见年奕复先和傅景澄说了话,便知道年奕复现下不缺钱。
今天是打算主攻老傅家的人脉了。
是以,巫棠便热络的揽住了那位赌场发家的澳门老板,亲亲热热的招呼起来,生怕人家觉得受了冷落。
“宝老板今天肯来,实在是太给小棠做脸了”
宝海生一笑,人情练达的回话。
“这是哪里的话嘛!去了澳门我算条龙,来了北京,宝某就是条虫了嘛!自然要先来拜过年总的码头了!”
年奕复大笑:“宝总要是条虫,那小年成什么了?都别客气了,快坐,今儿的好茶都是巫棠从福建弄来的,平时抠抠搜搜舍不得吃,也就您来了才肯拿出来待客”
宝海生亦是笑,他今年三十有八了,在年奕复面前,他算是个有资历的老大哥。
可到了年家大辈跟前,他顶多是个有些闲钱的外地佬,即便手里有钱,心里有底,却也未必能搭上话。
尤其是年奕复的大哥年奕钦,那人规矩严明,眼高于顶,手段口齿都很利落。
外地老板想同年家拜码头拉关系,大都要看他脸色。
可跟年家交朋友的门槛实在太高了,有钱没人路的不行,有人路没钱的也不行。
非得是有人有钱有手段,才能搭上年家这条大船。
年奕钦那头儿,宝海生自问是攀不上的。
但年奕复不同,年奕复是个血统不正的遗腹子,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年家人。
说难听点儿呢,他就是丫头养的私生子,不占嫡也不占长。
说他是野种,也不算冤枉了他。
要不是他爹当年临终咽气时,下血下泪的逼着年家老太太让这个野种认祖归宗。
年奕复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打零工呢。
又哪儿来年家二少爷的头衔呢?
今天巫棠摆下这张麻将局的目的。
宝海生心里明镜儿似得,他有钱,但没人路,巫棠便为他拉来了人路。
代价么,无非就是花两个钱。
他拜不上年奕钦的码头,那就来拜拜年奕复。
年奕复再是野种,可到底也姓年,手里总不可能一穷二白。
他下半年要在京郊置地开营生,需得指望一位靠得住好说话的地头蛇。
年奕复,正堪此用。
再者,年奕复是个随和人,方才同他说话也足够客气,听的他蛮舒心。
他宝海生大小是个老板,跑江湖也跑了许多年,虽晓得人情冷暖,也能放的下身段求财。
可若是平白被人眼高于顶的人羞辱一番,他也是要恼的。
毕竟年纪越大,脸面就越要紧。
四个人各怀鬼胎,坐在了四方的麻将桌上。
年奕复和巫棠坐对家,上首坐着宝海生,下首坐着傅景澄,基本是照年纪排了主次。
麻将机上的骰盅转动,两只骰子飞转起来,击打在拳头大的玻璃罩上,叮当作响。
“啊呀!老弟好手气哇!掐头庄啦!”
宝海生兴致勃勃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