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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太喜欢他们抱在一起哭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喜)
顺便叨叨:这大概是我写这本文的初衷之一吧,强大确实是种值得推崇的品质,但“软弱”并不该被否认、掩埋,这两个词也从来不分别属于谁,更多情况下,它们可以自由地属于每一个人。
第23章
盛夏才知道, 原来成年人在哭太狠以后,也是会累得睡着的,就像孩子一样。
姜以森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 只有缝隙透出的一线亮光,能证明现在还是白天。
而姜以森就侧躺在床上, 被子盖至肩膀往下位置,直到完全睡着以前, 他还会不时抽咽。
每到这时候,盛夏就只能摸摸他的头发。
姜以森眼角眼尾都红得厉害, 盛夏看了只觉得很心疼。
于是这天他陪了他很久, 一直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将下巴枕在床沿。
盛夏不会困得一起睡着,只静静地看着姜以森睡。
有两三次姜以森缩在被子里,身体抖动了一下子,眉心微拧,盛夏便直起身子, 将手轻轻覆在姜以森无意识收紧的手上。
姜以森很快会放松下来,好看的眉也舒展开,继续沉沉地睡。
中途他被盛夏弄醒过一次, 迷迷糊糊被灌了些水, 因为太累, 他的意识没能维持多久。
房门在这时被悄悄拉开一条缝, 余冬偷偷探头进来, 他也很担心。
盛夏无声地起身,走出房间, 用最小心翼翼的方式将门虚掩上。
“他还好吗?”余冬问话的时候, 表情非常自责与内疚, “我不该脑子一热要带他走的,是我操之过急了。”
“喝了点水,又睡了。”盛夏说。
“他知道父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余冬叹了口气,眼睛里也开始冒泪光,“他抱着遗像坐在那里一直哭,谁过去安慰都没用,可怜得不行我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我在那之前,一直以为他和父母关系不太好。”
“他以前是怎样的?”盛夏忍不住问。
他对姜以森的过去同样一无所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以为姜以森就是南城本地人。
“你没听他说过?”余冬有些意外。
“没有。”盛夏皱眉,“他几乎从来不和我说他以前的事。”
他就这么喜欢上这个过去为谜的男人,并且渐渐害怕这种隔了一扇门的感觉。
“多的我不能说,我就只和你说说他和父母之间的事吧。”余冬说,“当然,我知道的肯定不是全部。”
盛夏点头,并不自觉坐端正了一些。
余冬于是给他简单说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
姜以森小的时候,跟余冬是在一个大院里长的,双方父母是老朋友,经常一块儿聚餐喝茶,两个孩子于是从小就在一起玩,是妥妥的发小。
那时的姜以森比现在要瘦弱更多更多,他是早产儿,家里经济条件也不算特别好,三天两头就生病,读幼儿园一个学期,起码有超过半学期都在请假,剩下的小半学期里,又有一半的时间会早退。
而且,这孩子娇气得厉害,吃药打针哭,磕碰一下哭,半夜醒来也哭。
“有件事我印象特别深刻。”余冬说,“有次他好不容易病好了,我们两家一起去儿童公园,他累得走不动路,急得哭,后来他爸爸看不过眼去抱他,他觉得丢人,哭得更大声了。”
盛夏听到这里,很轻地抿了抿唇,他感觉既难想象,又有些合情合理。
姜以森其实到现在也差不多,总是生病,但不太需要别人帮助。
“他以前就这样,又病又娇,性子还倔得很,挺难搞的。”余冬也笑了起来,“要是能生在富贵人家,当个小少爷,没准儿正合适。”
姜以森因为长期身体不好,读了小学,只能在别的孩子上篮球班的时候,抱着画板去上绘画兴趣班。
他是很不情愿的,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最讨厌的就是特殊,因为当时学画画的大都是女孩子——很奇怪,家长们总会给兴趣爱好划分性别。
他父母为了让他好受点儿,经常捏着他的手陪他一起画。
“他是天才,当时每个带他的老师都这么说。”余冬说,“你有时不得不承认,你的天赋不一定刚好点在你的兴趣爱好上,他小时候的爱好就是跑跑跳跳,但他做不到,他剧烈运动一次就会病倒。”
但状况很快颠倒了,姜以森在父母的陪伴下,逐渐对画画产生了兴趣。
当时的老师只教儿童蜡笔简笔画,自认会耽误这孩子的天分,眼看孩子都快上初中了,就建议姜以森父母请更专业的好老师。
姜以森父母没答应,因为经济条件不支持,而且在他们当年的老旧观念里,成为特长生是“正经书”读不好才选的退路,自己的孩子学习成绩不错,不需要走这个艺术路线。
姜以森倒没在意,初中一门心思地画漫画,当时全班人都在追他的“连载”,甚至还包括了科任老师。
由于他根本不搞学习,成绩自然没眼看,初二就开始挂科。
他父母气不过,直接把他画给撕了。
“很奇怪吧。”余冬皱皱眉,“这爱好明明是他父母为他培养出来的,现在又全盘否定掉了,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哪里想得通?”
于是,姜以森和父母长达七年的拉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