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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话语,类似的场景今天上午在安心殿已经上演了一遍,这是又要重演一遍吗?
“微臣还是站着说话舒服些。”
“刘先生不要拘谨,在这里,一切君臣之礼都免掉,只有朋友之间的礼节。”
“臣不敢,在太后面前,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臣还是站着回话安心些。”
“那就在帘子外面赐座。干脆把帘子撤掉吧。这样也好说话些。”
“遵命!”服侍的太监宫女立即手脚麻利地撤去了帘子,搬来一把座椅。
刘乾坤不再坚持,坐了下来。
“听说皇上上午召见了刘先生?”太后以一口标准的江南话问道。
刘乾坤心里一惊,急忙解释道,“是的,君命难违。”
“刘先生不要紧张,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证实一下。这说明刘先生是栋梁之才,实属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
刘乾坤心想,这太后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呢?看来还是小心为妙。
“承蒙太后夸奖,臣甚感惭愧!”
“刘先生知识渊博,可以准确的预测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先皇在世时,就经常在哀家面前提起过您,对先生您敬佩不已。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哀家……哀家只是希望刘先生能像辅佐先皇一样多多帮助哀家这孤儿寡母的。哀家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求在这乱世之中能够保全自身就足矣。”太后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角湿润起来。
“太后不要灰心丧气,我看新皇帝有一代明君之相,定能保您和太子无虞。”
“刘先生此言差矣,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等这新皇帝站稳了脚跟,就必然会抛弃我们这些前朝遗老遗少,到时候一定会除之而后快,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太后不用担心,臣以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极力劝说新皇帝保全太后母子的尊严。”
“哀家知道刘先生的忠心日月可鉴。但是,世事难料,哀家不得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哀家恳请刘先生预测一下,我的昌儿还有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世事运行,一切皆有命数。恕老臣愚钝,不敢对天命妄加断言,还请太后泰然处之,不可与天命抗争。”
“刘先生果然还是倒向了新皇帝那一边,看来这就是天命啊,天命不可违……”
“老臣依然忠心于太后,太后不要有丝毫的怀疑。”
“那哀家再请刘先生预测一下,新皇帝的命脉能够延续多久?”太后追问道。
听到这里,刘先生立即起身跪在了太后面前,奏道:“老臣死罪,不敢妄加揣度新皇帝的一分一毫,否则,老臣会有性命之忧,还望太后不要再为难老臣了,请太后恕罪!”
“哀家就知道刘先生是不会帮助哀家的。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吧。”太后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还请太后珍重千金玉体,不要胡思乱想,一切运道上天自有安排。”
“好吧,也罢,我们说点轻松的话题。我的昌儿在北周已经做人质四年多了,先皇在世时,一直派使者去恳求北周释放我的昌儿,奈何多次往返皆徒劳无功,哀家日思夜想我的昌儿,只希望我的昌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哀家的身边,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刘先生神通广大,洞察世事。现在,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哀求刘先生,能否帮助我顺利地迎回我的昌儿?
您放心,事成之后必有重赏,而您也是昌儿的再生义父。”太后边说边用手绢擦拭着眼角。
太后思子心切,刘乾坤不忍心拒绝一位母亲的苦苦哀求,于是答应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思念儿子乃人之常情,天经地义。老臣答应太后的请求。不过这件事老臣不便于出面,我为太后推荐一个得力的人选,保证马到成功!”
“请刘先生明示。”
“老臣推荐秘书监、中书舍人蔡景历,他定能帮助太后完成心愿。”
“多谢刘先生,哀家相信刘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看来哀家在有生之年是有机会看到我的昌儿了,太好了。”
“一切静候佳音吧!”
“好的,一切静候佳音。来人,伺候刘先生与哀家共进晚膳。”
“这……太后不用如此客气。”
“这是应该的,刘先生不用推辞!”说着,太监和宫女们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宴。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先生请入席吧!”太后十分诚恳的邀请刘乾坤……
一时之间,刘乾坤成了新皇帝和太后两方都极力争夺的香饽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