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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实战的训练中被易懂事指点了好几年的苦儿怎么会与那纨绔硬拼,她脚下用劲,用轻功弹起,空中翻一圈,在纨绔还没来得及改变拳头方向发出第二招的时候,一根熟铜棍已经敲打在了纨绔的脑袋上。五彩光华闪动,纨绔的斗气防御罩建功了,最终抵挡住了苦儿的这一棍,没有受伤,但斗气防御罩最终也是撑不住破灭了。也许苦儿的功力是不如这纨绔的,但毕竟苦儿也是把精简版的斗气也就是内劲灌注到武器上的,加上黄铜棍十来斤的自重,纨绔自然吃不消。
那纨绔大惊,生命危险面前来不及想其它任何事情,连忙往保镖那边跑去。刚受了易懂事指示的苦儿如何会让这纨绔轻易脱身,不待对方保镖上前,也不待对方跑掉,原本防御的左手的熟铜棍改守为攻,闪电前刺,正中纨绔的背心。那纨绔没有了斗气防御罩,立即吃痛,哇的一口鲜血就吐出,吐了接住他的保镖一身都是,然后人就耷拉了脑袋,也不知是死掉了还是昏过去了。
苦儿总的加起来才出三招,就秒胜了一个武师五阶的高手,看来,精妙的招式加上前世华夏古武的内功在这个异世界是可以大放异彩的。只是遗憾华夏古武没听说过有到神或者仙的,只有修才行。可易懂事又不确定这一世敢不敢修,古武成仙又是那么希望渺茫,郁闷中。
不过此时取得胜利的苦儿脸色却很苍白,估计是第一次害怕的,或者不习惯见血。了一下,但也没住多久,竟然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那保镖脸色凝重,把自家少爷放下,顺便检查了一下,也顾不上擦身上的污血,招呼四个私军看护少爷。此时守护城门的两队军队也过来了一队,队长加士兵二十一人,只是这些人并没说话,因为此时那个保镖已经拿出了武器,一根大大的狼牙棒。显然保镖和城卫军之间是知根知底的,也许城卫军想让那保镖把易懂事三人打死算了,这样省事,所以根本就没有阻止保镖的意思。
狼牙棒上红色和闪动。厉害!这保镖竟然是武王级高手,能将斗气附着在武器上了。武王与武师的区别就是看斗气能不能附着在武器上,当斗气附着在武器上以后,那武器的等级就质变了,遇到武师或者武士那种没有也不能附着斗气的武器,那几乎是一碰就能让对方的武器化为齑粉。所以在易志坚给易懂事讲这等级区分的时候说过斗气可以跨级取胜但绝不可能越阶取胜的话,也就是基于此。
苦儿的实功力看上去那纨绔还弱那么一点点,与这武王级的大高手显然差距更大。难道的要易懂事这小屁孩主子出手了?
易懂事却没出手的意思,说道:“苦儿,注意了,那人没死,只是受重伤而已。现在有人要对你偷偷下手了,还不打起精神迎敌吗?”易懂事现在的精神力自然能探查到几米以外的那个纨绔的呼吸。
听说那纨绔没死,苦儿的难受劲一下就松了不少,转过头来,自己身边除了不远处的四少爷和堂姐夫秋柱子外,人都远远避开了。看见那保镖正望向自己,苦儿忙擦擦自己嘴角的脏物,立即准备好了迎敌。不过惯性地还是又干呕了几下才止住。
见苦儿做好了架势,易懂事又是发话道:“差距大则少硬碰,顺势打击,甚至借力打力,否则事不可为。攻----。”
得到命令,苦儿快步冲前,那保镖也是前冲。苦儿还是左手的黄铜棒斜斜竖立防护,右手的黄铜棒一招横扫千军向保镖的腰部打去。那保镖的斗气防御罩早就布好,由于已经见过苦儿黄铜棒的实力了,知道这个村姑绝对破不了自己的防,也就对苦儿的攻击不以为意,狼牙棒高举,一招泰山压顶向苦儿击下。保镖虽然不知道精妙的招式,但简单的对战招式谁不会呢?他也是上过战场的,经验也丰富得很。现在从上往下打,就可以堵死刚才苦儿跃起攻击的路径了,不会再走刚才自家四少爷失败的老路了。
见对方的举动,苦儿知道自己继续横扫的话,对方的狼牙棒击下的时候将正正打在自己的黄铜棍上,将形成硬拼。而硬拼自己将不是对手,说不定黄铜棍都会被对方打断,还会被狼牙棒接下来的余威所伤,所以到双方快近身的时候苦儿却是一旋身,将狼牙棒让到了外围,同时利用旋身之势、之力,将右手黄铜棍的棍尖狠狠刺中狼牙棒的棒身,狼牙棒被带歪斜斜劈空。而黄铜棍也没像那武王期望的那样化成齑粉,苦儿一直是把内劲灌注进黄铜棍的,虽然不如对方的实力,但也不担心自己的武器一碰就碎。
那保镖手一抖,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看来苦儿这一刺并没有对保镖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这一近身,那就成了苦儿一个人的表演了。苦儿施展出穿风拂柳身法一直围绕着那保镖身边转,有一棒没一棒地或打或凿在保镖的身上,那保镖的狼牙棒长度超过两米,并不适合近战,至少两人要拉开两个身子的距离才好发挥狼牙棒的威力。狼牙棒是那种适合这个时代特性,适合斗气硬拼特性的武器,但他碰到的是苦儿这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战斗方式,其苦,其郁闷可想而知。明明自己的实力远超对手,可是他除了追着苦儿的背影狂躁地一无所获地乱打外,完全没有办法取胜。
局势就在这武王的烦躁中出现了变化,苦儿的打击,一棒对保镖造不成威胁,十棒呢,几十棒呢?当苦儿也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那保镖的斗气防御罩的浓度和颜色也越来越淡。突然,那保镖满脸痛苦,一下子就像傻了一样站住不动了,斗气防御罩也突然消失不见,苦儿配合易懂事练习了那么多年的魂针,哪还不知道情况,想必是自家的四少爷担心自己累趴下,帮了自己一下。
趁此机会苦儿也不再一手防一手攻了,双手一合,两棍成一棍,全力进攻,一招力劈华山,黄铜棒狠狠打在了武王保镖的头上。“嘭”一声响,保镖头上白的、红的都是溅出,哪里还能活?旁观的人群内也响起阵阵惊呼。
苦儿两眼一闭,连旁边都不能跑了,当即就又吐了起来。只是她此前吐过一次,加上还没能进城吃饭,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给她吐了,现在多是干呕,但偶尔也有一点黄水吐出,让人担心黄疸都要吐出来了。看来没杀过人的人第一次,的有点不好受。
但既然遇上麻烦了,易懂事怎么可能放过训练苦儿的机会,也不管她吐不吐,立即下令道:“把那个纨绔给我抓过来。”
苦儿对易懂事的话很少违拗,现在更是完全没有了主意,易懂事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一边干呕一边冲向那十个早就把纨绔围成一团的私军。苦儿胃里面虽然难受,但信心现在却是爆棚了,完全没把这十个武士级的私军看在眼里,冲近了以后双棍或挑或刺或打,偶尔也抬脚就踢,在纨绔要死不活的“快杀了她!”的喝声中,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已经把十个私军全部打得再也站不起来了。然后在二十一个守城军的围困下,把黄铜棍举在了纨绔的头顶。
见此,守城军也不再敢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了。这乡下野村姑把一个武王高手都杀了,谁也不敢保证把她逼急了会不会杀了裘四少爷?现在她只是抓住裘四少爷用来威胁,这反而还好办一点。而且目睹了武王级高手和那前后十二个私军的惨状,守城军的小队长知道上去也是白搭,自己等这些人加起来本来也不是那武王的对手的,武王都死了,自己等又能把这春姑怎么样?现在把这春姑围起来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守城军属于王国,可不是像私军那样属于裘家,他们当然不会为裘家拼命,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沉闷的对峙中,易懂事施施然走近了守城军的包围圈,秋柱子跟在后面,守城军也识相地让开一段缝隙来,让两人进去,只有纨绔不识相地在嘶声嚷嚷,时而威胁,时而求饶,时而向守城军求救。只是没人理他,他开始绝望了。
“我可以饶你不死。”易懂事走近后一句话就让纨绔安静了。“但几个事情我们要谈谈。”
“第一,你调戏我家苦儿,还说她丑。这些都是人格侮辱,我们要求赔偿。”
“我赔,我赔,要多少?”纨绔急忙答应。
易懂事转头看向守城军的小队长:“麻烦大人去把他们这一行人所有的钱袋都收过来可以吧?”
“你得的保证等会不杀他,那我就答应你。”小队长回答。
易懂事点点头。不一刻,小队长回来,双手十三个钱袋,沉甸甸的。呵呵,小发一笔,想来这纨绔本来是要出门到乡下的,按这种人的风格,当然会带很多钱,每人一个自身的钱袋外,不还多出一个大钱袋吗?估计总的十斤是有的,十两一斤,百两银子啊,何止是小发?
在路王国,一般给别人做工的伙计,一年的总收入能有二两银子的,那就是东家开恩了,如苦儿一个月在易家的例钱是十五个金刀币,一年就是一百八十个,相当于一两八钱银子,接近二两,而且易家包吃包住包穿,初期苦儿还是小女孩,一年能挣这么多,所以苦儿娘才一直痛让苦儿做丫鬟。现在易懂事却一下子就得了这么多银子,能不算大发吗?
易懂事又对纨绔说道:“十二匹马你可以主动卖给我吗?我出一个铜钱一匹。”这话听得守城军从队长到士兵还有稍远处围观的人都牙痛。这可是战马,不是驽马,驽马也要三到五两银子一匹,战马没有三十两以上到哪里买去,加上配好的鞍、辔、鞭等,口袋里没三十五两银子以上都不用去谈价的。而一两银子换一百个金刀币,一个金刀币换一百个铜钱,现在一个铜钱就要买一匹马,这不是抢,是的这抢还气人。
只是那纨绔现在一点都不气,好像还能在这交易中大赚一笔似的,急忙说道:“卖、卖、卖,当然卖。”那语气生怕易懂事不买似的。于是在易懂事的示意下,秋柱子数出十二个铜钱放到了纨绔的身边。
易懂事接着说道:“最后一个小要求,本人也是排行第四,人家也叫我四少爷,以后呢你能不能不叫四少爷?我怕你坏了我的名声。”
纨绔忙答道:“行,行,行,以后本少不称四少爷。而且以后本人改,不做坏事,不坏四少爷的名声。”
“很好!”易懂事答道,然后转头对秋柱子说:“秋柱子,人家打了你一马鞭,你该还回来了,然后我们继续出发。”
“四少爷、算了”
不过秋柱子的话还没说完,心中就是一凛。易懂事冷冷地看着他,口中说道:“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以后要记得,我易家的人不惹事,但受了欺负,一定要以牙还牙,否则就不要做我易家的人。”
秋柱子以前何曾见过易懂事发怒?没曾想这一发怒起来就让人害怕,哪里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明明就是那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和杀伐果断,连旁边的苦儿、守城军都有同感,直接被盯住的秋柱子感觉当然尤其强烈。秋柱子不敢再说,拾起一条马鞭,狠狠往裘四少爷的脸打去,生怕打轻了自家四少爷又发怒。打完,也不管裘四少爷还在哀嚎,忙去把马匹全部归拢。
秋柱子把行李拿到一匹马上,驽马也不要了。驽马与这些差距明显,后面肯定是跑不过的,会拖后腿。秋柱子心痛了一下,在驽屁股上打了一鞭,任其走了,也不知道会便宜谁?
秋柱子留出三匹马来,主仆三人一人骑一匹,其它的,秋柱子穿成一串拉在身后。然后三人十二匹马在守城军和其它闲人的注视下绝尘而去。
直直放马跑了两个多时辰,寻了一个宽一点的地方,易懂事三人才停下来喝水吃干粮,也让马吃一些水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