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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护院这种事他能理解,但这些护院的反应和动作要不要这么离谱。
后面家丁的叫喊才刚落下,眼前这些家伙就个个手持棍棒跑出来,这速度,不科学啊!
然而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这些护院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后,作势就要挥舞棍棒。
如果只是对付一两个,顾枫可能还有点信心,这一下来八个,个个手中还都握着武器,这要打起来,他感觉自己不上不下,大概可以被打个半死。
念及于此,顾枫在棍棒挥来以前迅速大喊出声:“贫道顾枫,有事拜访任老爷。”
他这一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声音足够响亮,房子里的人肯定能听见。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在眼前这些棍棒落下以前得到回应,但只要屋里的人听见出来阻止,他总是能少挨几棍棒的。
而让他高兴的是,他连一棍都没挨上,就在他话音刚落下时,屋门口位置正好站着一位穿着精致马褂配长袍的中年人。
在他的喊话响起后,这位中年人便开口了。
“住手。”
一声平静的喊话,声音不大,站在顾枫面前的几位护院却立即止住动作,同时退到两边,等到那名中年走来又齐声开口:“老爷。”
“嗯。”中年人只是淡淡答应一声,然后站到了顾枫面前,目光在他身上稍加打量后开口。
“不知这位小师傅来自哪里,找我所为何事?”
不用猜,能在这里被护院称呼老爷的,自然只可能是顾枫寻找的任老爷。
见终于见到了这位,顾枫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着急开口,而是先调整好心态,恢复之前坦然自若的模样微笑开口。
“贫道师传小门,任老爷不必在意,我此次前来,只为消灾解厄。”
见他没有报出师门,任老爷目光里不由流露出几分轻视。
顾枫的年龄在道士这个行业本就没什么说服力,如今连师承道门都不肯报,在一般人看来,要么他出身无名小门,要么他压根就是个野道士。
引人轻视也是自然。
虽然事实是顾枫压根就是个江湖骗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后面消灾解厄的话,还是引起任老爷的一丝好奇,并开口询问。
“哦,小师傅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我这任家有什么需要消灾解厄的事?”
顾枫等的就是这句询问,当下也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来。
“贫道游历此地,看见这家屋顶黑气袅绕,黑气代表灾厄,又完全漫盖屋顶,这说明灾厄之事与此家屋主息息相关。”
“我身在此道,才想拜访此地家主,以待更加明确探知。”
“如今看见任老爷,我心中也已有了答案。”
简短的话,但成功勾起了任老爷的一丝好奇,只不过被说人与灾厄有关这种事,换谁听了都不会高兴,所以任老爷此刻双眼已然微微眯起。
周遭的护院注意着自家老爷的脸色,这会儿也是再度握紧手中棍棒,大有一副准备将顾枫打个半死的样子。
顾枫察言观色,虽然心中发怵,面上却依旧镇定,也不继续发话,只是等待任老爷来接话。
好在任老爷虽然生气,但联想到昨天迁坟一事上出现的不顺,终还是接着顾枫的话询问。
“那不知小师傅看出了什么?”
心中再松口气,顾枫也继续开口,并且这次舍去了拖沓,直接了当言。
“任老爷印堂深黑,已有死兆。”
简单的一句,成功激起在场所有人的情绪,甚至任老爷还没发话,一旁就有一名护院怒喝。
“大胆,你敢咒我们家老爷死。”
说着,这名护院就欲要动手,但被面色稍稍变得阴沉的任老爷抬手阻止了,并看向顾枫道。
“小师傅这是何意?”
他这既是问顾枫话的意思,也是在问顾枫咒他死为何意?
而面对他的询问,顾枫也没卖关子,继续保持平缓开口:“非我要咒任老爷,只是我所言皆为我所看到的事实。”
“听闻任老爷家最近在进行迁坟一事,想来这次的迁坟应当不太顺吧?”
听着他的询问,任老爷阴沉的脸上微微皱起眉,但他并未因此就信什么。
毕竟他迁坟一事在镇上本来就不是秘密,迁坟过程里出现意外这种事,稍加打听也能知道。
所以对于顾枫的这句询问,他并没做什么回答。
见他不继续上饵了,顾枫念头转动,干脆也改换思路自顾自继续道。
“我所看预兆里,灾厄初始便来自这场迁坟,而根据任老爷印堂的发黑程度,我断言,任老爷,你死期将至,且就在最近两天。”
“但具体死因预知,牵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我无法言明。”
伴随他最后这句落下,任老爷先是闭目微微平复情绪,却也不着急直接驱赶或殴打顾枫,只是再度睁开的眼眸里,透露出一分凶色开口。
“小师傅,你既知道我任发的身份,也应打听清楚我在镇上的地位,那你可知,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就足够你今日走不出这里,事后也无人敢来调查此事?”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遑论他任发?
在这任家镇上,就连镇长都要看他脸色,如今却有一个不知从哪跑来的年轻野道士,三番两次咒他死。
他如何能不发怒?
他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能从眼前的人口中听见合理的解释。
他虽不至于真杀了对方,但一个半死的下场,对方逃不了。
然而对于他这赤裸裸的威胁,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面的顾枫不但没露出害怕之色求饶或解释,反而是在此刻突然绽放笑颜开口。
“感谢任老爷邀请,贫道此次前来,确实不打算就此离开,既然任老爷发出邀请,我愿在任家暂住两日,为任老爷消除灾厄,解除死兆。”
“?”
任发头上冒出问号,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听不懂好赖话吗?
他明明是在威胁对方,什么时候邀请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