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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我?”
“是你先威胁我的。”阮颜环抱双臂,仰头看他,“你知道我是阮家的养女,那当年我被养父逼着去卖身的事你肯定也查到了,其实我是为了摆脱养父的骚扰才计划好的一切,就连把傅廷洲睡了都是我设计好的。所以任何人逼急了我,我不介意死鱼网破,哦对了,你最好不要再让你的儿子儿媳来招惹我了,尤其我儿子,否则你别想安度晚年。”
傅老哼的发笑,“你以为我信你的话?”
阮颜缓缓起身,走近,在他身旁问,“你确定当年的目击者都没了吗?”
窥见他脸上的笑意僵滞,阮颜笑着走到一旁,“常在河边走就有湿鞋的时候,当然你若敢赌我不知道当年的目击者身份,你现在就能解决我跟我儿子,就算我们死了,也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来作伴呢!”
傅老咬肌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拧紧,良久,他松口,“我没动那孩子,他也不在这,你想要什么,你说。”
她定住,笑意一冷,“我看你们是不想交人了。”
“我若真想动你那个孩子,还用得着等现在,你自己不会去确认吗?阮颜,你最好别耍我,否则代价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阮颜皱眉,他们没有抓辰安?
她稍稍松了口气,但并未完全松懈,她走到墙角拿起摔裂屏的手机,“行,你们最好是没动我的孩子,否则,目击者的事你到死不会知道。”
说罢,阮颜沉着脸离开。
回到车内,阮颜几乎是失去力气地靠在椅背。
她知道傅老是个狠辣的人,而且是真的想要弄死她,如果她不以“恶人”的姿态威胁他,不装作知道那些事,令他为所忌惮,她就失去了谈话的资格。
即便不被弄死,也得被弄残废吧?
呵,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啊。
靠别人,永远都不如自己。
她驾车离开老宅,途中再次拨了辰安的手表电话,这次辰安接了,“妈咪?”
听到孩子的声音,她猛地松口气,红了眼眶,也生气,“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贝勒爷脏兮兮的,我在给贝勒爷洗香香呀,妈咪你刚才找我吗?”
她敛住情绪,“下次不准再让妈咪担心了。”
辰安以为妈咪是生气他没接电话,老老实实道,“知道啦~下次我一定会把手表电话放身上的。”
阮颜返回工作室,裴敬见她脸颊带伤,一身狼狈,急忙走来,“颜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帮我买些创伤药吧。”
她疲倦地走进办公室。
没多久,裴敬将药送过来,阮颜把镜子摆放在桌面,好在脸颊的伤只是擦伤。
“颜姐,你这是跟人动手了吗?”
她嗓音干涩,“是动手了,对了,有件事我要交代你。”
见她如此严肃,裴敬也洗耳恭听,她拿出一份文件,“以后team工作室的董事长是你,我转幕后。”
他回过神,惊讶,“颜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说,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工作室背靠南先生,我就算得罪了人,有他的背景在他们也不敢动team。而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解决我的事情,你放心,你们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或者联系钟教授。”
她口吻平静至极。
见她态度认真,且她这一身狼狈显然也经历了什么凶险事,裴敬答应了,但他说只是暂时接替,等她回来。
阮颜笑说好。
她下午回了傅公馆,没让刘姨看到她脸上的伤,径直回房。
阮颜靠在门后,突然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可笑。
她想相信傅廷洲,不惧阻碍?
真是可笑啊。
高门永远都是高门,哪怕是高门里的人,她都触不可及,这世上最高的“墙”就是背景的悬殊。
她早该知道的,却还是犯了最为愚蠢的天真。
隔日,阮颜若无其事下楼,也主动跟刘姨打了招呼,一如既往用早餐。刘姨感觉到她过于平静,平静得异常,想问什么,但又担心是自己多虑了。
她九点出门,来到公司,刚进门便见一个男人坐在接待厅沙发上,身影有些熟悉。
是傅江成。
傅江成年纪有四十八,但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看起来并不显老,发量浓密,没有秃顶的痕迹,更没有满身赘肉。
看得出是个生活极其自律的壮年男人。
而他弟弟傅海成四十四岁,却比大哥看得显老,加上脸颊的些许凹陷,才会给人一种凶狠相,加上他跋扈嚣张的性子,确实不比他大哥讨喜。
她早就知道,傅江成会来找自己的。
傅江成看到她走来,也开门见山,“你在如意楼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