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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侍妾,就是个活靶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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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眼眸倏尔睁大,急的说话都有些磕巴:“怎么会,奴婢同他有没有暗通款曲,您还不知道吗?”

她记得,那夜她的血还留在了他的腿上。

想到这,文盈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去瞧大公子。

只是他并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继续方才的话道:“她说曾亲耳听见你同陆从璟商量好,如何要给我带绿帽子,甚至还要暗杀我,替张氏出一口恶气。”

听他说到这,文盈便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唇角动了动,半晌憋出一句话来:“这些您都信?”

“信。”陆从袛轻哼了一声,“但也不信。”

他调整了坐姿:“后面说的那些,倒是无所谓信与不信,你若是想给我带绿帽子,亦或者要了我这条命,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文盈没控制住,因他这话打了个寒颤。

“但至于前面那些……文盈,你可有什么要同我解释的?”

文盈颔首垂眼,想了想,到底是没隐瞒什么:“奴婢从前是受了二公子不少恩惠,但之前不是跟您借了银子还给他了吗?”

她攥了攥手中的帕子:“钱能还,但人情却不能,只是这人情如何来还还得好好想想,即便是要还,也不能帮着二公子来算计您,奴婢是欠二公子人情的,但不代表奴婢对您就没有情分呀。”

她将情分二字直白地说了出来,没有什么扭捏与遮掩,也没有蓄意的讨好与套近乎,叫人听在耳朵里,便能感受到她的诚心。

陆从袛盯着她来看,倒是因为她这些话心情好了不少,面上也有所缓和。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里那淡淡的审问意味也没了,竟是换成了些诱哄的意思:“是吗,原来在你心里,咱们之间也是有情分的。”

文盈也听出了他语调里的不同,回来时心里的紧张也放下去不少。

只是这紧张与警戒褪了去,心头取而代之便涌上不悦来。

她咬了咬唇,虽声音还是不大,但却也是难得露出计较的模样。

“公子方才说,文怜带了两个消息过来,除了同奴婢有关的,便是朝中事,既已有了朝中事,她还提奴婢做什么?”

她都能想到,她撞见文怜同二公子说话,估计也是为了她家人的事,想来也是二公子不愿为了文怜的事来大公子这找不痛快,文怜便将她牵扯了进去。

只是她不明白,分明文怜也是在这府里长大的,照样也跟二公子有些情分,二公子之前待文怜也不薄,为何不去说自己的情分,反而要用挑拨的话来提她?

文盈闷闷别过头去:“她怎么总是这样,总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陆从袛看着她,本就心情好不少,如今也起了提点的心思。

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自然是因为,她习惯了。”

“她如今死到临头,身上的病不好治,陆璎也要留不住她,她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来看她亲人最后一面,既时日无多,她定也是急过,似无头苍蝇般乱窜过,但都没什么用。”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在张氏身边伺候,她总故意挑刺来欺负你,我也略有知晓,她早便喜欢了欺负你,如今也只能欺负你,死到临头了,想多拉几个人跟你一起死,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

文盈有些生气,眉头也控制不住蹙起。

她扪心自问,即便是从前同文怜有争吵,但也都是文怜故意生事,她都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文怜与她便是水火不容般。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

甚至叫她听见文怜大限将至的消息,半点怜悯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说不准,也是嫉妒你。”陆从袛语气缓缓,还慢条斯理饮了口茶,“你不去寻张氏?”

文盈才想起来她是急跑出来的,是该回去的,但被大公子这么一问,她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离开。

陆从袛看出她的心思,也没为难她:“想去就去罢。”

文盈懦懦问:“您不生气吗。”

陆从袛的实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来:“一顿饭而已,你家公子我不至于这般小气,你心里记挂着那个叫文嫣的,我若是叫你把文嫣一个人留在张氏的院子,想来你又要同我耍脾气。”

文盈面上悻悻然:“奴婢哪会同您耍脾气呢。”

陆从袛抬眸撇了她一眼,低哼了一生:“那你可得好好想一想。”

他自是不会将昨晚他等她来服软等了好久的事说出来,免不得有些落了自己的面子。

直到临睡下之前,他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好像每一次等她来服软,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甚至他都能想到,想来他等着她的时候,她早早就已会了周公,将他抛之脑后。

他故作大度:“还不走?”

文盈被他催了这一声,忙点了点头,出院门去往夫人院中走。

而张氏自然没心情去管文盈有没有吃一半饭中途回了去,只一门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上。

“文怜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最是喜欢拔尖出头,合该是一把好刀才是。”

她的女婿是世子,后院里的女子不少,也没几个省油的等,她的宝贝女儿可是要同世家夫人结交的,自是不能将心思全放在后院上。

她当时有意选了文怜过去侍妾,也是因为她争强好胜,到时候搅和的后宅不宁,她的女儿也好坐山观虎斗。

陆璎吃着碗里的青菜,语气淡淡的:“却是是把好刀,也学了一身的好本事,颇得世子喜欢,野心也一点点喂大了起来,若非是世子后院里的人太多,叫她分不出心神来,否则如今她这把刀,就该都对向我了。”

说到最后,她笑了笑,但却并不把文怜放在眼里。

“女儿之前便是觉得文盈好,女儿不想要刀,只想要盾,侍妾只需要两点,既貌美又活得久,被旁人怎么折腾都没事儿,只做一个活靶子就好。”

她吃罢饭,拉上了母亲的手:“娘,这回再选人,您可得听女儿的,不能弄这么个不安分的回去。”

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些考量,既文怜如今没了什么用,也将她这条命用到极处。

“好好好,都依你。”她眼底露出些不自知的狠毒来,“既如此,便用文怜好好给文盈上一课,叫她也知道知道,不听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