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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有中说不上来的唏嘘,她不知三皇妃会不会也感叹过从前那种日子再过不上。
她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亦或者做什么反应,她只能笨拙地坐在三皇妃身边,也不知自己的陪伴能不能起到什么用处。
三皇妃看着外面的天色:“我瞧着最近几日天气还成,等晚上你替我去瞧一瞧酌舒,她若是说她想明白了,便不必跪着了,等明日早上再来寻我。”
文盈忍不住问:“您是想叫她想明白什么,若是她胡说应下来……”
“那也无妨,总得给她借口晚上休息才是。”
三皇妃待她仍就是宽厚:“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能叫她不在乱走,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说到这,她抬起头对着文盈眨眨眼:“幸而当初你未曾答应行润去给她使绊子,否则如今这事,也不会生的这般顺利。”
文盈支支吾吾,一时间竟不知这究竟的好话还是坏话。
三皇妃只是简单点拨两句:“事总有两面,徐家虽是冲动,但也说不准能帮上殿下什么忙。”
她看向文盈:“罢了,不同你说这些了,知道的越多操心的便也越多,倒不如什么都不知晓,稀里糊涂的才过的舒坦。”
这话一说,文盈便也听话的不问了。
只是她还会控制不住去想,大公子几日都未曾来瞧她,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即便是今日传旨的太监都未曾提起过大公子什么,难不成是他今日上朝的时候,一句话都未曾说吗?
文盈想不明白,干脆也听话不去想,待到了晚上日暮西沉,她便只身一人去了徐侧妃的院落。
三皇妃身边原本也没留多少侍女,守卫倒是多,以至于如今去侧妃院中传消息的活儿,倒是只能落在她头上。
文盈在这住了有段时日了,只一直在三皇妃屋中未曾出去过,这还是第一次来徐侧妃的院子,同三皇妃处不同,她这入眼便透着两个字——奢靡。
守在院落口的侍女瞧见她来,上下打量了她一般,眸子里是戒备与不屑:“哪来的丫头,还敢往我们侧妃这凑,走走走!”
文盈也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将三皇妃摆出来。
侍女听这话,面上更是鄙夷,但却没再说什么贬低的话,只颇为不乐意地让出了路:“进去罢,手脚老实些,莫要冲撞了我们侧妃。”
文盈垂眸向里面走去,倒是听见这侍女在她身后阴阳怪气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福气,竟是能进这皇子府里伺候,我瞧着她也没什么稀奇的嘛,不是一样长了两只眼睛一只鼻子……”
文盈脚步一顿,虽是不理解这突然来的恶意,但也照样没说什么,只是往院子里面走。
直到靠近寝房的最后一个月洞门,守着的两个丫鬟有一个进去通报,等了一会儿这才叫她进去。
待进了屋子,文盈看着屋中圆桌上的茶盏,旁边还落着零星的糕点碎渣,徐侧妃跪在地上,下摆的衣裙也未曾铺好,心下便有数了。
想来是没人看着她,她便没好好跪着。
徐侧妃跪了半响不听身后人开口,不耐烦地回过头来:“你来做什么?”
文盈收回视线,对着面前人俯了俯身:“奴婢奉三皇妃的命令来给您递话,若是您想明白了,明日一早便去见她,便也不必跪着了。”
徐侧妃上下打量她一般,颇为傲气地伸出手来,任由在她身侧侍奉的侍女扶起来。
她慢慢走到文盈旁边,仔仔细细打量着她,最后轻嗤一声:“我倒是不明白了,姐姐怎得就留着你在身边伺候了,瞧着你可比不上含北那些小丫头们透精百灵。”
文盈无意同她争吵:“您说的是。”
但徐侧妃许是因为今日失了面子,也许是因为之前文盈护着三皇妃时同她顶了嘴,她如今便有意说些难听的话。
“听说小陆大人从陆府里面搬离了出去,怎得不见将你接走呢?还把你留在这碍事,莫不是忘了还有你这个人罢?”
文盈抿了抿唇,自是不会因这两句话便被挑拨,只含糊道:“劳侧妃娘娘挂怀,大公子自有他的安排与考量,不是奴婢能置喙的。”
却听她轻笑一声:“呦,还不置喙呢,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不就是想攀着姐姐,讨好了她好为你来撑腰?你们这些奴婢出身的,什么时候都上不得台面。”
文盈被她劈头盖脸这般说,竟有一瞬的恍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按理来说,她同徐侧妃应当不至于这般恶语相向罢?
她想了想,自觉不好同她起什么争执,便将她的话都忍了下来:“侧妃娘娘说的是。”
可她自以为的容忍,听在徐侧妃耳朵里,便是成了一块滚刀肉。
她的淡然冷静,便是显得徐侧妃以侧妃之尊,说这般多的话羞辱一个丫鬟,颇为跌面子。
徐侧妃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木头一个,当着没什么意思,且快些回去罢,免得耽误了你在姐姐身边讨好处。”
她略一挑眉:“也是,你如今是该多讨好着些,待日后……你怕是受不得这般多的重视了。”
文盈原本俯了俯身就要往出退,听她这话,却又莫名觉得这话里怪怪的。
什么叫待日后?听起来,感觉她好似知晓些什么,并不像在单纯的嘲讽她。
文盈想了又想,终于站定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往后退。
而是将她所有的困惑都化作了勇气,抬眸对视过去:“奴婢身份低微,本不该同您说这些话的,只是奴婢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这般不喜奴婢?”
徐侧妃面上满不在乎:“什么喜不喜的,我想说什么边说什么,难不成你一个伺候人的,我还需得与你好声好气的言语?”
“奴婢自是不敢的,只是奴婢自认为未曾得罪过您,也不知您又为何说待日后种种的话。”
她顿了顿,故意威胁她:“三皇妃曾说不许您插手外面的事,莫不是您又违背了皇妃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