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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
那苍老的声音中，此刻忽然带了几分不忍。
“此地对于你，永久便是一日。
而此地对于她，外界也是万年。
她已经陨落，你现在即便出去，又能救谁？”
“你虽是灵，却不是生。
她是你的主人， 并非你的道侣，哪怕你已经化神，但终究不能化形。
剑灵之身，与人……本就是没有尽头……”
苍老声音发出的同时，王不二忽然一愣。
他好像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竟然从自己这里，扫过。
“为何我不能……”
剑灵轻叹，抬起头，神色中，有着茫然。
“妖可以化形，魔可以化形，连怨灵和草木都可以化形。
为何我不可以化形？
连雷劫都无法让我塑身！”
他高声问道。
那声音沉默了一段时间。
“因为……你……并非天地而生。
你乃是执念所化，你是依附，你也是浮萍。
你注定……不在五行之中。
就比如……红鸢，她可以被夺舍，你可以吗？
夺舍夺舍，欲要夺，先有舍。
而你……没有。”
那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感慨，似乎也是在说自己，似乎又是在高诫，又似乎，是在伤感。
剑灵沉默，他的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
一段时间之后。
他重新抬起头。
“那我……究竟该如何？”
他问道，声音中，明显带着不甘。
“她已经陨落，你如果真的想要助她，不是去想要尝试复活。
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你要做的，是完成她的遗愿。
去坚持……她没有能够完成的坚持。”
这声音传出时，王不二感觉到，刚刚的那道目光，再度从他身上扫过。
剑灵闭上了眼，片刻后睁开时，他笑了。
笑容之中，是一种被隐藏的落寞以及疲惫，更有一种怀念。
他忽然转过身，如同那神秘目光一样，眼神直接凝聚在了王不二身上。
“你能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吗？”
剑灵问道。
“我……我？”
王不二愣住。
他之前还以为这剑灵并未发现自己，但现在，明明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
“如果你有机会。
帮我解脱她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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