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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灯光下, 一家四口的合照温馨又和谐,男孩和女孩紧紧挨在一起,女孩抿着嘴笑, 男孩调皮的把手放在她头上比了个耶,脸上的笑容灿烂又耀眼, 他们身后是同样非常开的父母。 而照片的女孩现在面表情地拿着小刀一点一点照片的自己划得面目全非。 在她划完最后一道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文文,妈妈可以来吗?”张秋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宿文不慌不忙地照片放了抽屉, “可以。” 张秋华端着水杯拿着药了门,脸上的微笑和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该吃药了,文文。” 宿文低头看向自己毫知觉的双腿, 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药乖乖吃了下去,张秋华坐在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我去学校看你哥哥了。” 宿文咬了咬嘴唇, “那哥哥愿意回来住吗?” 张秋华说:“我给他办好了走读证,天晚上爸爸就接他回来,好不好?” 宿文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之后又问了一遍, “哥哥愿意吗?” “哥哥肯定愿意啊。”张秋华失笑道:“住在家怎么也比住学校宿舍舒服,妈妈以后就在家专门照顾你们个,等你站起来了, 就可以重新和哥哥一起上学了。” 宿文忍不住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 张秋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道:“放, 一切都交给爸爸妈妈, 会好起来的。” 宿文迟疑地点了点头。 ——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来的光线让睡梦中的人猛然惊醒。 宿礼眯起了眼睛去摸手机,看来电显示的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有些仓促地从床上起来跑了卫生间接了电话。 “文文?” 手机那边的人沉默地喘着气,在宿礼又喊了一声之后才压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文文?”宿礼在黑暗中摸着卫生间墙上冰冷的瓷砖,被惊醒的悸和某些过于深刻的回忆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以至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文文,说话,你别吓哥哥。” 他仿佛回到了宿文跳楼前的那个下午,宿文也是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只沉默地喘着气,最后说着讨厌他的话当着他的面从楼顶一跃而下。 宿礼的手脚变得冰凉,拿着手机的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起抖来,声音急促道:“文文,你说话,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文文,说句话好不好?你别这样,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爸妈惹你不开了?还是、还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你说句话,千万别做傻事,我——” “哥哥。”宿文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我在,我在。”宿礼急匆匆地出了卫生间,摸着黑去床边穿衣服,动静惊醒了上铺的郁乐承,他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宿礼的肩膀。 宿礼在黑暗中仓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手机,温柔的声音带着极压制的慌乱,“文文,跟哥哥说话,怎么了?” “哥哥,你要回家住吗?”宿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正在套上衣的宿礼动作一顿,他瞬间抓紧了郁乐承手边的栏杆,笑着说:“不回去,老妈跟你说我要回家住吗?” “嗯。”宿文低低地应了一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会回去的,我住校挺好的。”宿礼察觉到自己着抖的手被郁乐承紧紧抓住,的慌乱终于开始逐渐消退,“文文,别多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不起哥哥。”宿文的声音带上了丝哭腔,“我……我不想给你打电话的,我怕会吓到你……可是、可是我现在觉得很难受……我不知道跟谁说……” “没事,没有吓到,我没事,别哭,你怎么个难受法?是腿疼吗?还是难受?你可以跟我,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宿礼顿时有些着急,抓得郁乐承的手隐隐作痛。 郁乐承现在听不他的声,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在吕文瑞和谢姚都被吵醒用手电筒照过来的时候,冲他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吕文瑞和谢姚还是一次宿礼紧张成这样,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能一起跟着紧张地听着。 “……我不知道。”宿文哭得有些压抑,“哥,如果我没醒过来,你是不是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宿礼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宿文,我做梦都希望你能醒过来,知道吗?” 宿文哭着抽泣了一声。 “我
……每天都在后悔,后悔那时候怎么就没接住你,怎么就没早点现你生病了。”宿礼一边说着,一边和郁乐承指了指门口,用口型道,‘我现在要回去。’ 郁乐承愣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开始穿衣服,旁边的谢姚和吕文瑞摸不着头脑,谢姚用气声道:“你俩干嘛呢?” “宿礼要出去回家。”郁乐承用气声道,然后动作迅速从上铺爬下来,跑去阳台看了看五楼的度,被后面的宿礼揪住了领子拽了回来,跟他指了指门口。 “可是我醒过来,你都没办法回家。”宿文啜泣道:“哥,我不想这样……我觉得我自己很没有用,拖累了爸爸妈妈……还害了你。” “没有的事。”宿礼皱着眉轻轻打开了宿舍门,旁边的郁乐承吕文瑞还有谢姚紧随其后出了走廊,“我不回去不全都是因你,我跟我男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呢。” 电话另一边的宿文震惊到都忘了哭,“男、男朋友?同居?” 跟在他身后的谢姚和吕文瑞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郁乐承中顿时有不妙的预感。 “对啊,就是你嫂子。”宿礼一边快步走一边笑道:“通讯录的‘兔兔’,他叫郁乐承,特别黏人。” 吕文瑞和谢姚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郁乐承和宿礼十指相扣的只手,郁乐承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们来真的?”吕文瑞用气声问他。 “卧槽我早就觉得你俩不对劲了,整天黏黏糊糊的说是兄弟谁信!”谢姚指着他俩的手,“好啊,捉奸了吧!” 宿礼转过头来对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个人顿时偃旗息鼓,飞快地跟着宿礼一起下楼。 楼管大爷已经睡了觉,隔着门都能听他响亮的呼噜声,郁乐承关键时刻充分挥了自己气大的优势,和谢姚吕文瑞一起硬是把一楼走廊尽头那个卡的窗户给生生拽开了。 宿礼利索地跳了出去,郁乐承紧随其后,吕文瑞和谢姚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跳了出去。 电话那边的宿文显然是被自己有个男嫂子的事情震惊到了,连哭都抛到了脑后,磕巴地问道:“哥哥,你、你喜欢男生?” “别的男生不喜欢,就只喜欢你嫂子这一个男生。”宿礼严谨地纠正她,“而且我是被他活活掰弯的。” 宿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姚冲郁乐承竖起了大拇指,郁乐承默默地捂住了脸。 事实证任何人都会有好奇,宿文也没有例外,也许她是震惊于宿礼的坦白,也许是惊诧她乖巧懂事什么都比自己优秀的哥哥竟然不仅早恋,还叛逆到同居,甚至同居对象是个男生……这一切都在挑战着她对宿礼固有的认知,她仿佛现了哥哥不人知的另一面,震惊又好奇地听着宿礼给她讲他和郁乐承的恋爱故事。 趁着宿文的注意被吸引,宿礼已经干脆利落地翻墙出了学校,跑了一段距离开始打车。 “我来我来。”谢姚自告奋勇从手机上叫车。 宿礼这才后知后觉现自己身后跟着三个人,惊讶地挑了挑眉。 听了一路狗粮的吕文瑞和谢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旁边的郁乐承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偏偏事情紧急,他还不好打断宿礼。 “卧槽,这深更半夜叫不到车啊。”谢姚有些着急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礼还在跟宿文说话安抚着对,吕文瑞也开始从手机上找车,“我看看有没有……哎,接单的了!” 十分钟后,一辆霸气的越野车风驰电掣地直冲他们而来,副驾上还露着个嚣张的狗头,看郁乐承的时候顿时咧嘴嗷呜了一声。 “你们叫的车?”车主把哈士奇拽走,伸手勾下了鼻梁上的墨镜,目光扫过眼前四个茫然又呆滞的中生,面容冷酷地抬了抬下巴,“后座挤一挤吧。” 越野车在路灯下疾驰而去。 四个人挤在后排,谢姚好奇地打量着那只迎风吐舌头的大狗,凑到前面问:“师傅,您这大半夜带着狗开滴滴快车?” “嗯。”司机异常冷酷,显然不想说话,但架不住中生的热情,吕文瑞小声道:“师傅,您戴墨镜能看路吗?” 对不耐烦地墨镜一摘,拍了拍狗头,冷声道:“老实坐着。” 个好奇宝宝顿时不敢再多话了。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郁乐承和小声讲着电话的宿礼,伸手往后递了张名片,谢姚离得最近接了过来,吕文瑞和郁乐承也凑过来看。 “肃肃……萌宠便利店?陈亦临?”郁乐承看着奶黄色和淡蓝色交叠的卡通名片,然后对上了司机锐利的双眼。
> “本店提供宠物美容、寄养、医疗,活体销售以及宠物用品零售,同时承接各便利服务,如家电维修,疏通下水道,婚姻介绍,捉奸,离婚,代驾等,详细价格表可以加微信,微信和电话同号。”对熟练地介绍着自己的业务范围。 郁乐承一次业务范围这么广泛复杂的宠物店。 车子停在了宿礼家小区门口,陈姓司机指了指车座上的收款码,“三十六块,谢谢惠顾。” 谢姚干脆利落地付了钱,宿礼已经拿着手机跑了小区,郁乐承关车门的时候忽然被叫住。 “哎,你。”陈亦临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戴着墨镜看向他,意有所指道:“本店同时专治各疑难杂症精神病。” 郁乐承愣愣地看了他秒,转身拔腿就跑向了宿礼。 “…………”陈亦临眉梢微动,拍了拍旁边想下去兜风的哈士奇,墨镜的镜片倒映着某些看不的东西,吹了声口哨,“肃啊,开工。” 越野车在黑暗中出了异样的轰鸣声,但是在路上跑的几个人没有听,宿礼拿着手机跑到了自家楼下,压住了喘息声,“文文,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宿文低低地应了一声,宿礼有些分不清手机中传来的是呼吸声还是风声,他声线紧绷,“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边的宿文沉默了一瞬。 宿礼忽然觉得腿有些软,但是下一秒就被郁乐承紧紧攥住了手腕拽着往前跑了电梯。 然后按下了最顶层。 宿礼脸色苍白地看向郁乐承,而郁乐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