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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有幽幽暗香,醉人心魄,朱颜清理完伤口后,又在伤口撒了些我不知名的粉状物,想来是消炎用的,她说:“这伤口比较浅,缝针是不用了,自己记得避免发炎,怕是以后会有道疤了,不过男人有疤也不怕,还显得阳刚!”
想必从前老虎受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替他医治伤口。
“下次小心啊,死了可就活不过来了!”朱颜柔声说道,她还轻轻拍打我的伤口。
我突然有点鼻酸,从我爷爷死了以后,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对我这么温柔过,一个人蜗居魔都,就像是条暴雨中浑身湿透的流浪狗,如今可算是有几个朋友了,真好,我突然就想起刘三的母亲来,老太太入院,做为朋友我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恩,抽空得去一趟。
“滚去隔壁洗澡去,臭得跟头猪一样!一会可还有活要干,你这么臭直接影像我美丽的心情!”母老虎又突然翻了脸,这也打断了我那点小小的惆怅,我一溜烟般奔向门口,我突然又停下脚步。
“你不会再进来送肥皂吧?”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朱颜脸上又腾起两朵红云,她眼睛眯缝着,咬着嘴唇,似笑非笑的说:“你猜?叫姐就不送肥皂!”
“姐!姐!姐!”反正认怂也不是头一回了,我叫的异常干脆。
朱颜笑的花枝乱颤,“赶紧洗澡去,也不能让你白叫这声姐,隔壁凳子上有东西送你!这么一身连穿了三天,你也真够可以的!”
更衣室的长凳上居然放了一件蓝色细格纹衬衫,一条米色的休闲裤,这大概就是朱颜所谓的礼物了,我喜不自胜的冲进了浴室。
我担心的肥皂事件并没有二度上演,我惬意的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我小心的避开了脸上的伤口,之后我换上朱颜给我置办的行头。
我特意照了照镜子,要不说人靠衣衫马靠鞍呢,镜子里的小伙帅气的很。
我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朱颜在玻璃房里忙碌着,她抬头看了看我,楞了一会,我看见她眼睛里有一丝笑意,可她嘴里却在破口大骂:“臭美什么呢,让你走秀来了啊,工作服呢,赶紧换上,老娘都快忙死了!”
我鼠窜回更衣室,换上屠夫的行头,带好护目镜,口罩,今天又要搞什么新花样?我很是有些忐忑。
我走进玻璃房的时候,朱颜脑门子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尸床已经挪到了一旁去,地板上这七个尸袋依次排开,有长有短,有胖有瘦,朱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她说:“这可都是为了你,这七具尸体加一起还没有胡鹏值钱,可累死我了,你自己打开!”
我蹲下去从左边第一个尸袋开始打开,整整七具尸体,四男三女,二老二幼三个正当年,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赤身裸体,有的学生打扮,有的浓妆艳抹,有的素面朝天,有的一脸惊恐,有的安详如梦中,唯二的共同点一是,这七具尸体都非常新鲜,第二则是完全相同的伤口,都位于颈部,只是一刀就葬送了所有的生机,伤口大的触目惊心,这一刀干净利落。
这是极其精准而冷静的一刀,这杀手跟人屠夜雨是完全两种风格,夜雨是让人眼花缭乱,目迷五色,由简入繁,而这人却是千锤百炼,避繁就简,一击即中。
这出手的人莫非就是四a之一的剃刀慕二?
“看出点端倪来了么?”朱颜问我。
“死亡时间似乎都不长,死亡原因是大量的失血,这种伤口几十秒内就会致死,是完全来不及抢救以及送医的。出手的似乎是同一个人,凶器应该也是同一把,从死者长相上判断,这七个人不是来自一个家庭。从服装上判断,有人被杀时可能正在洗澡,有的可能刚刚结束应酬走进家门,出刀速度极快,连下意识的举手遮挡或者转身逃跑的时间也没有留给死者。”我看了看朱颜。
“还有么?”朱颜又问。
“你这七具尸体排列似乎是按照死亡时间,左起这是第一具,最右边这个是死亡时间最近的,甚至都没有僵硬。”我回答,朱颜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有么?”朱颜又问。
“这个出手的是不是就是四a之一的剃刀慕二?”我壮着胆子猜了一猜。
朱颜冲我比了个大拇指,她说:“臭小子,真是有长进了,猜的没错!”
“一夜连杀七人……他是不是也跟老虎一样,快变成烟鬼了?”我问朱颜,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沉默着,就像是江面的浮萍。
我突然意识到,当着她的面说老虎是烟鬼是非常伤人的,气氛变的异常尴尬。
“人屠夜雨是从来不需要清道夫的,骨灰盒杀的烟鬼你已经见过,丧门星残叶近年来很少出手,短期内我能够给你展示的也只有剃刀慕二的手笔了,这人来历成谜,杀人如麻,从不挑剔订单,他就是这样一路杀进了杀手之王的榜单。”朱颜终于打破了沉默继续开口说话。
“至于他现在是不是烟鬼,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因为他没有一天不杀人,有人说他不是,因为订单之外他没有滥杀无辜,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失控,所以他还好好的活着。”朱颜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我能体会她的心情。
我不知道要怎样安慰朱颜,有条不紊的干活,轻车熟路,我已经不再惧怕尸体,比尸体更可怕的是人心,杀手也好,清道夫也罢,也不过就是份工作罢了,我站在焚化炉前就像是块安静的石碑,我既不紧张,也不害怕。
我转头去看,朱颜依旧站在玻璃房里,她护目镜顶在头上,口罩挂在耳朵上,她神情凝重的看着手机,两道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她脸上写满了疑惑。我走过去,轻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短信,自称是东方酒,那个从疯人院跑掉的白痴,他在短信里居然说要见我最后一面。”朱颜用匪夷所思的神情看我。
“东方酒追过你,这事道上知道的人多不多,会不会有人借此机会要设计你?”我忧心忡忡的问朱颜。
“他那么大肆放风,自然是人尽皆知,但要说对付我,有这个必要么,我身后还有个退路乌贼在那,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太岁头上动土?”朱颜做了一番分析,我觉得倒也有道理。
“那你去不去?”我问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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