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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晚来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借着钱舒华，以她朋友的身份混进去。
现在她才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
略微沉默后，黎晚晚开心地握住钱舒华的手。
“真的？那等后日，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二。”
至于长公主府，她再寻个办法进去便是。
想着去找萧晏容，黎晚晚跟钱舒华告辞离开。
刚穿过花园的月门，撞见一个妇人。
身穿绣牡丹的正装，珠翠满头，看上去三十出头，浑身气质雍容，还有几分难掩的飒爽。
眉眼与尤秀云有几分隐约的相似。
黎晚晚微怔，扬起笑容，屈膝行礼。
“晚晚见过姨母。”
面前这位与尤秀云同父异母，从前切断来往，但只要黎晚晚想借钱舒华挤进上流圈子，便越不过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示个好，总没错处。
尤秀眉听这称呼，先是蹙眉，将黎晚晚打量了一番。
“看着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你与舒华多来往来往也好。”她顿了顿，“我与你娘，我娘和她娘，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与你们无关。”
无论是场面话还是真心，黎晚晚听了都觉得意外。
“姨母说的是，等我回去也劝劝我娘，姨母若不介意，改日我与我娘一起登门拜访。”
尤秀眉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离开钱府，黎晚晚来到百萃楼。
往常这个时候，萧晏容应该在戏楼听戏。
她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跟戏曲这种爱好是完全不沾边的。
黎晚晚猜测，百萃楼可能是他京城势力之一。
进了百萃楼，她直接问小二：“六皇子在吗？”
“黎姑娘吧？六殿下在二楼雅间，已经等了你一日了。”
“他早知道我要来？”黎晚晚讶异。
小二没答话，引她上二楼。
最宽敞的雅间，茶香四溢，中空设计，透过窗，能看见下方的戏台。
见她面色疑惑地进来，萧晏容低笑一声，意味不明。
“不是答应了日日来陪本王吗？怎么进了趟宫就忘了？”
“……”
原来是因为这。
她还以为萧晏容神通广大，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刚出宫，有些事要办，刚忙完就来了。”
黎晚晚露出一个“见到喜欢的人真开心”的笑，坐到萧晏容对面。
直接提长公主生辰的事目的性太强，她只好硬着头皮听戏。
终于等到戏子换场，她刚想开口，萧晏容放下茶盏，朝她看来。
“方才去哪了？”
“钱府。”黎晚晚如实回答。
萧晏容脸上笑意不变。
钱尚书在朝中是四皇子一党，可若说黎晚晚接近他是四皇子的授意……
不太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