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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心里一跳,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马上问“对啊,你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猪头”
狗蛋却抹了把嘴,“猪头肉想吃猪头肉”
小郭噗嗤一声笑出来,村长也哈哈乐,“这孩子就是好吃,他能知道什么啊,估计都看不出来那是个死人。”
顾平安又问狗蛋有没有看出那是个人,狗蛋接过本子转着圈看半天,然后说“是个人,长着猪头的人要是人就不能吃猪头肉了吧”
小郭道“其实他思维还算正常”
顾平安也看不出狗蛋有什么问题,只能作罢,两人又打听了村里的各种奇葩事,看有没有线索。
村里没人失踪,没谁家有仇杀,唯一有前科的是两个当过扒手的,一个打架斗殴把邻村人腿打断的,也都早就报警妥善解决了。
顾平安甚至还去狗蛋邻居家询问了狗蛋平时爱干什么爱去哪儿。
跟村长告别后,小郭感叹道“小顾,你还真是又心细又有耐心,不过你不会是在怀疑狗蛋吧你看他那眼神能装的出来吗再说他都四十多了,能从几岁就装到四十多岁”
“我没怀疑他,只是怕他见过,但表达不出来啊。再说就算他们没问题,也得查一下他们家人。就像你说的放猪头像是祭祀一样,可却扔在这样的地方,那这个地方肯定很特殊,到底哪里特殊总得查清楚吧。”
小郭也觉得奇怪,“是啊,尸体泡过没有血水,内脏都清洗过,如此耗时却随手丢弃在路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平安道“我觉得嫌疑人应该有屠宰经验,屠宰场或者村里过年会宰猪宰羊的人嫌疑更大。”
她说着又叫上小郭返回东河村,村长见他们又回来了,十分惊讶,“这么快找到人了不会真是我们村的吧”
顾平安摆手“没那么快,我是有点事想再问一下,村长,你们村有杀猪匠吗或者杀牛杀羊的。”
“没有谁家养了牛舍得杀啊,杀猪那得专业的把式,要不血窝在肉里可就没法吃了,我们过年都是请邻村的两口子,人家一个杀猪一个接血,利索着呢。”
顾平安看小郭,“要不去邻村转转”
邻村那两个杀猪的把式都很实诚,人家只是过年的时候赚这个钱,平日里都是务农,媳妇做泡菜一绝,有时候也会转村去卖。
顾平安他们赶到时,满院子晒着洗好的萝卜干,显然是要做泡菜了。
她跟小郭一人问一个,确定这两位没什么问题,才打道回府。
回到刑侦队,顾平安正把调查结果跟黎旭说,鲁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于是大家一起坐到会议室里开案情会。
鲁法医把检验报告递给黎旭。
“其实我不说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基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从猪头和衣服上提取了几枚指纹。”
这时黎旭把死者照片贴到了案情板上。
鲁法医指指照片,接着道“尸体在水里泡过,各种内脏都洗过,胃容物都没有,怎么查啊死亡原因应该是砍头,但没找到头部,所以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头部先造到了重击,反正身上是没有致命伤。肚子上的伤口是死后划开的,凶手可能了解一定的医学知识,不过也可能是记性好,反正所有内脏都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田副队不由骂道“这也太变态了吧,摆回去还用胶布粘上”
顾平安叹气“最关键的是他带走了头颅,没有头部就没有牙齿,也就不能检测年龄和生活状态”
现在还没有骨龄检测,只能通过牙齿磨损程度来判断年龄,而且通过牙齿还能大概了解死者的生活状况和饮食习惯。
鲁法医说“从躯体来判断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左右,身高推测有一米六五,体重63公斤,有过性生活,没有孕育史,内脏看起来还算健康,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内,尸体上没有检测出化学物质。”
田副队道“也就是说凶手只是用水冲洗浸泡了尸体,难道是为了消除证据”
黎旭点头“有可能,目前豫东市和开发区都没有人报失踪,死者身上的衣服是市场上最便宜的长裤和衬衣,但不合身,上边也没有任何痕迹,尸体上也没有明显胎记或残缺,很难确认受害人身份。”
田副队挠头“也就是说连招认启事都没法发,衣服不是本人的,头也没找到,身上也没有容易识别的地方。”
黎旭道“还是要发的,才两天,死者是成年人,可能家人还没发现她失踪,也可能是外地人,在豫东没有亲友,自然就没人上报失踪。”
顾平安说“是不是先给各级派出所发个通知,让大家一起留意死者的头颅。垃圾桶里,臭水沟里都有可能。凶手把人头换成猪头,应该有侮辱意味,人头应该不会保存起来当做战利品吧。”
“通知已经发下去了。”黎旭说着叹口气,“尸体的处理方式让我很担心,凶手好像很娴熟,处理得干干净净,像个老手,可咱们豫东也没出过类似的案子。”
顾平安道“所以我猜测凶手可能是专业的屠夫”
田副队诧异地看她一眼,嘴角挑了挑,还是忍住没说话。
鲁法医说“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哪个凶手能把肠子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我都怀疑他在处理食材了”
小郭道“屠夫会翻肠子洗肠子吗会不会是厨师”
很少参与案情讨论的冯娇说“鲁法医不是说有可能是学医的吗学医的上过解剖课。有没有可能是变态医学生对人体好奇,想找活人试试。”
大家议论纷纷,顾平安觉得哪种情况都有可能。
她说“我觉得最奇怪的是把尸体搞成这样就扔到路边水渠旁了。浸泡冲洗尸体和内脏只为了消除痕迹吗那还不如碎尸或者一把火烧了。像纪山那样干干净净,骨灰都没了。”
黎旭道“是啊,这个过程还有放猪头的行为,应该有别的用意。凶手跟受害人之间肯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顾平安“还有一种可能他是把受害人当做了其他人。一个现实里他不敢惹的女性,于是就用换猪头和清理内脏来发泄。”
鲁法医越听头越大,他不由感叹“可能性太多了,变态之所以是变态,就是让人捉摸不透啊。这尸体弄成这样,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查”
他起身道“我再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痕迹,顺便把内脏切片看一下有没有服药史。”
等他走了,黎旭安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死者的头部,田队跟交警队熟,麻烦你带人跟他们联系一下,把东环路上的过往车辆排查一下,要运送尸体和猪头,自行车和摩托车都会很明显,对方应该有机动车,拉客的三轮车,轿车卡车都有可能,所以先把司机排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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