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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艾斯被处刑前三天。
卡普亲自跑到推进城看艾斯了。
艾斯见到卡普老头时,心情挺复杂。
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是被卡普老头养大的,自己被抓,卡普老头估计会受到海军内部质疑。
另一方面,艾斯也很担心,他的哥乌瑟最近天天跑推进城来串门,不会正好和卡普老头撞在一起吧?
卡普看到艾斯时很痛心,他问艾斯是否后悔了。
艾斯沉默了一会说:“我不后悔出海,本来也不后悔被抓的,但最近有点……”
顿了顿,青年露出了一个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表情:“最近有在认真反省,我应该听老爹的话,不要贸然去找蒂奇算账的。”
卡普重重叹了口气,他问艾斯:“你在白胡子那边,开心吗?”
艾斯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很开心,白胡子就是我的父亲。”
这次换卡普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像是抱怨一样说:“随你吧。”
然后卡普盘腿坐在牢房前,开始自斟自饮。
艾斯有点奇怪:“老头你跑我面前就是为了喝酒吗?”
卡普不置可否:“也为了盯着你。”
主要是前段时间有个人跑到卡普面前假扮路飞,言谈之间似乎对于他抚养艾斯的方式很不满,卡普总觉得心中不安,索性和战国打了个招呼,跑到推进城亲自盯人了。
战国还很担忧:“你不会将人放了吧?”
卡普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动手,早放人了!”
艾斯粗声粗气地说:“不让我喝就别在我面前喝!”
天啊,卡普老头要是一直留在这里,乌瑟过来碰到怎么办?
卡普得意地笑:“我就在你面前喝,让你闻得到喝不到!”
艾斯恶狠狠瞪卡普:“你太过分了!”
这一老一小互相埋汰对方,一个非要留下来,一个恨不得对方赶紧滚蛋,就这么吵吵闹闹,深夜,卡普靠在墙边睡着了。
艾斯担心受怕了一晚上,他的哥乌瑟像是知道卡普在这里一样,并未过来。
艾斯松了口气,吓死他了。
之后一连三天,艾斯天天和卡普眼对眼。
推进城这三天也不安生。
王下七武海女帝亲自跑来见艾斯,碍于卡普老头在旁边,女帝汉库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傲慢地留下了‘外面的人在努力,你好自为之’的消息后就走了。
卡普老头目瞪口呆,等女帝走了之后,他问艾斯:“你和她……?”
艾斯满头黑线:“你想什么呢?”
卡普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我之前听鼯鼠说了,她不乐意听从海军调令狙击白胡子,后来又突然同意了,还专门跑到推进城看你,显然是为了你才接受本部的召集命令吧?”
艾斯咬牙切齿:“你别污蔑我!”
卡普有些难过:“你知道的吧?艾斯,任何和你有关系的人,最后都会被海军清算,她最好和你没关系。”
艾斯听后想到了自己母亲露玖的遭遇,他冷笑:“海军,正义。”
卡普久久无言。
然而女帝汉库克的探视仿佛是开始,紧接着卡普就听说有人大闹推进城。
艾斯冷不丁想到之前自己哥乌瑟好像提了一嘴,说路飞肯定会想办法窜到推进城里救他,艾斯心下发虚,他忍不住催促卡普老头去看看怎么回事。
卡普却认为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际,他做出决定,哪怕整个推进城塌了,他也不会离开艾斯半步!
艾斯也不好直接说可能是路飞来了,如果是路飞,卡普抓了路飞要徇私枉法吗?如果不是路飞,那还不如让卡普留在第六层别出去呢!
这么一想,艾斯就不提了。
最后这爷孙依旧只能互相干瞪眼。
行刑当日,卡普接到战国的命令,要求将艾斯转移到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卡普长出一口气,他深深地看着艾斯,转身离开了。
再见面,应该就是处刑台了。
艾斯跟着押送他的海军离开推进城。
说真心话,他真的真的没有一点点即将死亡的心理准备,因为伴随着最后三天的平静和乌瑟的消失,艾斯反而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艾斯完全不担心自己,相反,他很担心白胡子老爹,担心卡普老头,担心可能去砸玛丽乔亚的萨博,还担心可能在推进城乱窜的路飞。
这帮人真的没问题吗?
还有他的哥,艾斯心中惴惴不安,他的哥乌瑟会做什么?乌瑟的实力到底如何?这场战争风暴到底会将世界席卷成什么样子?
艾斯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一点,作为整个风暴的中心,作为可能改变整个世界局势的矛盾点,也许是上天有意为之,也许是阴差阳错,他的这次处刑将具备和当年海贼王罗杰被处刑事件的同等意义。
这对于一生都想逃离罗杰阴影的艾斯来说,简直是巨大的黑色幽默和讽刺。
咣当,眼前巨大的门打开了,艾斯收起胡思乱想,他走出大门,前方是长而曲折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处刑台。
处刑台前方有十万海军,战国走到处刑台,他手里拿着一个
电话虫,开始向全世界说出了艾斯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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