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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弟妹了。”高氏笑得有些勉强。
宋朝夕点点头:“谢谢嫂子。”
高氏望着被供起来的圣旨,总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虽然容沣为人中庸,不爱出头,也不擅长应付官场之事,从前只是个芝麻官,因着容z的功勋升了职,可即便这样,高氏依旧觉得大房是给二房让了路,若不是容z太强势,锋芒毕露,以国公府的能耐,怎么着也能给容沣谋个相当的官职了。她又觉得老太太偏心二房,容z昏迷时,老太太忧虑万分,容二爷娶妻,老太太就求了圣旨,要知道她跟三房的可都没这样的待遇,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高氏似笑非笑,“弟妹真有福气,大好的便宜都被弟妹给捡了,原先的国公夫人可没你这样的待遇。”
宋朝夕也跟着笑:“可能是命好吧?总是捡到现成的便宜。”
高氏说她占便宜,她干脆就认了,可她认了之后高氏的脸色却更难看了。高氏被刺激得差点吐血,却也渐渐回过神,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过火了,纵然她和宋朝夕不对付,可这些事都没拿到台面上来,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妯娌,若要闹得太难看,以后容彦入朝为官,又去求谁庇佑他?想到这高氏拉着宋朝夕的手,笑道:“嫂子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别放在心上,说到底是你有福气,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母亲是一品诰命,你也是一品的,以后我们国公府就有两个一品诰命,这是天大的荣耀了。”
正好老太太过来了,她今日脖子上挂着一串碧玺,显得尤为贵气。她笑道:“朝夕这丫头有福气,她一冲喜老二就醒了,小福星一个!慈济大师都说我们国公府的富贵会绵延后世。”
高氏拿了梯子,宋朝夕自然要接下的,她便扶着老太太笑道:“母亲,虽则大嫂现在不是一品诰命,可若将来彦哥儿入朝为官,指不定也能给大嫂谋一个,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这话说完,高氏的脸色好看许多,便也觉得宋朝夕愈发顺眼了。自古至
今,儿子都是母亲的指望,若容彦真如宋朝夕所说有那般能耐,她也是个有晚福的。
这边气氛还不错,宋朝夕回过头,才渐渐回味过来,容z给他求了个什么,一品诰命虽则没有实权,可有跟没有差别还是很大的,都说封妻荫子,容z权倾朝野,让她也跟着沾光,以后宋朝颜和容恒要是敢谋害她,这罪责可就更大了。
相权笑了笑:“国公夫人,这诰命是国公爷向皇上求来的,皇上命我给您带个话,说他欠你的银子就抵消了。”
宋朝夕简直无语,皇上真是抠到家了,到这时候还想赖账不给。她以为是皇上主动赐的诰命,毕竟这诰命她成亲时就该有了,只是容z当时昏迷,许多事根本顾不上,谁曾想竟然是容z替她求的。
她下意识看向他,他站在扇门旁,跟宣旨的公公寒暄,他气势冷峻,不怒自威,像巍峨的高山,又像冬日的深谷。陈公公很快带人走了,周围的人又站得远远的,只他一人静静地站在扇那。似乎总是这样,众人都以为他高高在上,不可攀折,便下意识想要远离。
宋朝夕忽然有了一种想上去和他并肩而立的冲动。
她也这样做了,暖融融的日光照下来,落在俩人肩头,宋朝夕抿唇一笑:“国公爷,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容z眼中带着笑意,“我自是不敢叫你说谢谢的。”
容z给她请诰命完全可以跟她说一声,这么突然让人心里怪怪的。
“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给我求诰命?”
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她头上,容z替她取了下来,才说:“不要钱的东西,为什么不求?”
国公爷都会说笑了,这简直太惊悚了。宋朝夕挑眉,她要笑不笑,明媚粲然,容z眼神放缓,又徐缓有力地说:“我母亲的诰命是我父亲挣的,你的诰命自然要我来挣。”
心头似有淙淙泉水流过,宋朝夕静静地凝视着他,如愿得到国公爷的回看,若不是眼下人多,宋朝夕正想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她正要夸他几句,一身劲装的梁十一便过来,说是容z的旧部下来了。
他有要事,宋朝夕当然不拦着他,还好她刚封了诰命也特别的忙。
廖氏站在角落里,神色难看极了,她原想找机会跟老夫人提她儿子的事,奈何老夫人忙着高兴,她话题绕来绕去都绕不进去,最后还给老夫人给带歪了,现在阖府都在庆祝诰命的事,管家还命人把圣旨供起来,府里一派喜气洋洋,根本没人管她这位前国公夫人嫂子!就连容恒都和顾颜离开,一点没留意她。廖氏好歹也是个侯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轻待?当即咬咬牙不甘心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容恒一直沉默着,游廊下光线不好,他的脸色也有些沉。父亲果然很疼她,成亲数月就替她求了诰命,宋朝夕才15岁,就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寻常女子一辈子求不得的东西,她一嫁人便有了。世人眼里,能嫁给父亲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父亲也确实为她考虑许多。
顾颜看他不说话,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怎么什么便宜都被宋朝夕给占了!一品诰命?她哪有一品诰命的样子?不就是国公爷官职高一点吗?若容恒将来入朝为官,也能给她挣一个!顾颜最看不惯宋朝夕那副笑容灿烂的样子,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论幸福,哪里轮得到宋朝夕?她还在这呢。
顾颜笑得有些冷:“世子爷,若婆婆不死,这诰命就是婆婆的了,我总觉得宋朝夕抢了婆婆的东西。”
容恒沉默许久,他想说生母在时,父亲并没有求诰命。
或许是忘了吧,毕竟那几年父亲一直忙于边关战事。
“父亲的决定,不容我们质疑,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
在容恒心里,父亲是不容翻越的大山,他身边的世家子弟各个祖上都有功勋,却没有一人比得上他父亲,他从小活在父亲的威名里,大家都羡慕他生在这样的人家,一出生便什么都有了。
正因为这些东西不用求就有,他便不觉得会失去。
顾颜见他无动于衷,有些着急,“可是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你不觉得吗?宋朝夕现在这样得宠,若她以后生了儿子,再吹枕边风让她的儿子做世子,你该怎么办?”
容恒摇头道,“父亲不是那般昏庸无能的人,也不会被人吹枕边风,你这根本是无端猜测!”
顾颜急了,“怎么不能吹枕边风?宋朝夕长得漂亮,那双眼勾魂似的,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国公爷征战沙场多年,身边没个体己的人,现在宋朝夕嫁进来了,日夜陪伴,床头床尾,难道他能免俗吗?”
父亲不会被宋朝夕勾引的,他并不接受顾颜说的那种可能。世家的婚事,夫妻举案齐眉就够了,父亲和她差了那么多,表面和睦就很好了,他们男子纵然会守着一个女子,却不会只守着一个,父亲以后也会有别的女人,抬姨娘收通房,宋朝夕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
容恒渐渐沉了脸,语气不好:“够了!朝颜,你僭越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永春侯府,我父亲不是你父亲,他绝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类似的话以后休得再提!”
容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颜没想到他竟然不和自己站在
一条船上,明明他们应该合作谋划。宋朝夕才嫁来多久,就有了这样的荣耀,若是等她生完孩子,岂不是被阖府人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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