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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雷声像是在相互追逐似的,声光交织、不时劈空而下,她刚回到院里,滂沱大雨扯天扯地般地倾泻了下来,发了狂一样抽打着万物。
她顶着那急箭般的雨跑入屋内,那雨重重地砸在她头顶的斗笠上,便是要将她的脖子都压断似的。
入屋后,心有余悸之下,她便瘫软在地上,在这攘起尘烟溅起的雨声中掩起脸来,失声痛哭,那双肩不时耸颤,看得人心头一阵阵地难受、一下下的抽疼。
不知哭了有多久,她哭倦了,就那样坐在地上,伏在小杌子上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清早。
女子坐在地上,先是怔怔地发了会儿蒙。接着,她用手背揉了揉两眼,有些费力地撑着那小杌子站了起来,许是腰酸肩硬,又给自己捶了捶腰和肩。
她走进内室,从老旧的柜中取出面铜镜来。
镜中,她的眼睛微微发肿,估计是看自己满脸压痕和泪渍,跟个大花脸猫似的。
她对着铜镜噗哧笑了一声,笑涡隐隐、娇憨立现。可随即,似是想到些什么往事,她又抚着那面铜镜,双眼泛起迷濛来。
镜中人秀额轻颦,眉目间满是眷恋与思忆,似是神游太虚,又似是沉浸在过去某个场景片段中。
过了一会儿,她才愁眉锁眼地,把铜镜放回柜中,并自柜中,取出套干净的衣裳来。
很明显,是打算要沐浴的。
她走到屋外的檐下,虽然雨已经停了,可昨日好不容易晒热的水还没得来及用,这会儿早已冷得透透的。
雨后,气温本就沁凉些,该是不敢就那么用,她费劲把那木桶给拎到了灶间,又转身去院里头拾柴。
不巧的是,院里头都是大块到连灶口都塞不进去的木料。无人帮她,她只能自己动手去劈。
两片大柴,她花了整一刻钟。
昨夜加今日一早,粒米未尽的她虚脱了似的,拄着那大斧头微微喘气,后背的布料都濡湿了,熨帖在她身上。
虽力气不大,但她显然是个有耐心的。回复了些力气后,她拾了木柴,又把砍柴的木桩子周边都拾掇干净了,才抱着一摞柴去了灶间。
烧水、拢火、兑水,她井井有条。
好不容易忙活完前头这些事,她又把院门和厅堂的门都检查了一遍,拴得严丝合缝犹不放心,又搬了凳子去堵住,这才安心地进了澡间。
长发绾起,袍带轻解,如描似削的身形似画一般。
氤氲雾气中,酥腰与玉臂齐齐伸展,佳人十指如勾,掬得水声哗哗,撩人心弦……
沐浴过后,她拭净身子,穿上了衣裳,再去灶间拢了拢火,把锅里温着的粥食舀了起来。
片刻后,堂屋的餐桌上便摆了餐食。
她解了围裙,在餐桌的一端坐下。
开始吃饭前,她盯着另一端的碗筷,漾出了笑,甜甜糯糯地说了句:“夫君,吃饭了。”
坐在另一端的姜洵:“……”
他抿了抿唇,扫视起桌面的餐食。
桌面的粗瓷碗碟中,一碟盛着酱豆,另一碟,则码着几块醋萝卜。
而他面前的碗里,则放着唯一的一颗白煮蛋。
桌面的菜,别说荤星了,就连油星都不见多少,这样的菜食,论谁都食不下咽。可他对面的小女人,却捧着碗筷吃得认认真真。
天阴阴的,屋内寂静无声,院外的狗吠声也是懒懒的,偶有一两声,更像是被雨淋湿了皮毛的无能恼怒。
姜洵如老僧入定一般,就这样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安安静静地用着饭。
她的吃相很斯文,连咀嚼都是小口小口的。
也是,又没有大鱼大肉,就这么两碟子淡得不行的素菜,用不着龇牙咧嘴地嚼咬,更不用狼吞虎咽地席卷。
小女人捧着碗,腮儿轻攘。因为喝的是粥,偶尔会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她那两弯新月眉之下,鸦翎般的长睫盖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模糊的阴翳。
咽下最后一口粥后,她放下碗筷,又与对向郑重其事地打了个招呼:“夫君,我要收碗了。”
而这时,院外的狗吠声不知怎地,突然大了起来,且不是一两声、亦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片。
伴随着土狗狂吠的,还有男男女女的吵嚷声。
院门被人强行破开时,屋内的小女人正弯腰收着碗筷,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上来就摔了她的碗,把她扯到院中。
她惊惶失措:“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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