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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寒没有读心术,不知道眼前人在脑补什么离谱的大戏,但就算他知道也是恬淡一笑了之。
他拒绝了周鸿的“好意”,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自身的修养没让他表露出对眼前人智商和精神状态的怀疑。
周鸿原还在因为他的拒绝失落,接收到这个眼神瞬间领悟——大庭广众下的拒绝不是拒绝,是隐秘的求救。让少年如此担忧隐忍的原因只有——那个人身处高位,平常手段无法应对。
“我明白了。”周鸿收起原本轻慢嬉笑的神色,眼神饱含深意地注视一眼林岁寒。
林楼。林家大少爷看起来风光霁月高高在上,实际却是个为了铲除掌权威胁不择手段、对流落刚归的亲弟弟出手的混蛋。偏偏他以前对家里的权势不感兴趣,话语权还在父亲手里,对林楼那种庞然大物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
如果他以前……
再次注意到周鸿沉痛的视线。
林岁寒:“?”
林岁寒:“。”人类迷惑行为。
林岁寒对跟周鸿诡异对上的脑电波一无所知。很久之后被喜不自胜、老怀大尉的周父找上门来感谢时仍然一脸懵。不过自此之后在某人暗搓搓的手脚下,周鸿费尽心思也没碰到过自己的男神就是另外一说了。
少年心头还压着事,被琐事一打扰情绪浮动,眉目不复往日的疏朗却略有躁意,再加因营养不良更加白皙的肤色,另有几分冰美人风情。周鸿以为自己提起了少年的伤心事,不敢多说,动了动嘴唇走了。
过来护着林岁寒的同学也满头雾水。按理来说这人应该是来找麻烦的,这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又算什么?这人最后那副隐忍的愁绪搞得倒是他像个什么大恶人。
周鸿一言不发的离去让周围的人松了口气。他们差点以为家世最好的周鸿要倒戈。
虽然外貌出众,但知道少年的名字后,其他人都皱着眉离少年远了些。
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和气质,挂在这么一个权贵流氓身上。
“昨天根本没看见这人过来,家里有点钱就是不一样,连全体会都能不开。”
“就是啊,姚老师的课不是谁都能来听的
,结果西临实验一高就把指标给了这么一个纨绔。”
“家里有钱就是不一样,镀金来的。”
“去年实验一高不是出了个神仙吗,去年没来今年也没来?叫顾什么……”
“顾晏楚啊,贼拽贼帅那个。”
林岁寒听见熟悉的名字呆了呆,抿唇,神色不算好看。
连路人都能发现的真相,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直就信了那家伙是个小可怜。
许是故意要人听见,这些“背后交流”一点也不背后,西临一高这圈人都能听见。
知情的同学听了都非常生气,在发现林岁寒神情微微一滞后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和担忧。如果说他们在跟林岁寒接触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昨天过后看法完全已经改变。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像是清泉,寥寥几面就能让人看到底,清澈又令人向往。
一位担心的同学先说出口:“岁寒,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你别难受。”
“对啊,”脾气暴躁的同学已经开始撸袖子,“这个成绩的学生了,嘴还这么碎,还搞刻板印象,我马上上去跟他们讲讲道理。”全然忘了自己在前天还是其中的一员。
林岁寒怔愣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让人误会了。
他根本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摆手:“不用解释。”
随行的同学看着林岁寒白皙得泛光甚至透明的皮肤,和那柔弱垂下的浓密眼睫,自动脑补了小可怜为了大家能安心上课,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忍气吞声。
他们一时间心生感动,更决定要替大美人出头。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他们还觉得你是心虚。”
不过没等他们解释,首席教师姚老师已经夹着一本书提着电脑包走进会议室。
姚老师年近退休,头上是一片坚持没有染黑的自然花白,眉间几道褶皱,是频繁皱眉留下的痕迹——彰显着这个老头的不好相处。
原本还有些喧哗的会议室瞬间安静,西临一高同学要解释的话语也堵在喉头,铩羽而归。
首席老师没愧于他“灭绝”的外号,没几句话介绍了自己,拿起粉笔便唰唰在黑板上写公式和题目。
“我知道能在这里的同学在各个地区
、各个学校都是顶尖的优生,但放眼全国,放眼整个数学竞赛史,你们也不算什么人物。”
“希望大家认真听讲,以后有机会进入冬令营在里面也好好上课用心钻研,学无止境。”
“下面我讲点东西。”
一大早,一些参会同学甚至还没醒瞌睡,就手忙脚乱地找出笔记本记笔记。
这算是本省数学省考的一大特色。首席老师会临时讲几个在考纲外的知识点,省考试卷上会有十分到二十分的分值,出题人看心情考察,考生会不会做全看对知识的快速理解和运用能力。
平时成绩好能现场听课提问、甚至拿到练习题的同学
无疑有很大优势,剩下的同学只能看转播或是视频。
长达四个小时的授课,中间除了寥寥两次短暂的休息,精神奕奕的老教师一直高强度地输出知识,时不时留点时间让下面的同学试手练习题。
哪怕平时上惯竞赛课的同学们也面露疲惫。
林岁寒旁边的男生在老师让休息的间隙丢了笔,叫苦不迭地伸手捶肩膀,小声抱怨:“这什么变态啊,我连第三个知识点都还没理明白,一抬头姚老师已经到第五个知识点了。”
周围人附和:“敲,你这还算好的,我还在第二个知识点,只能回头看视频了。”
“我醉了,听懂了原理和证明,这题怎么做啊。”
“我怀疑我拿错卷子了,快告诉我这不是配套的练习题。”
最先开口的男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听不懂就很恐怖,但要是一群人都听不懂,也就约等于大家都听懂了。
他一边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无意间扭头,看见仍然伏案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林岁寒,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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