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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番外一:道侣大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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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大半年的谢拾檀终于醒来了, 消息一传出,整个修真界都是一片沸腾,不少修士为妄生仙尊的归来感动不已——不管是真为两传遍修界的感情触动到的, 还是想要稳定魔两道关系的, 都祈祷这俩安安稳稳的,感情稳定些。

但谢仙尊醒来没多久, 根据某位在望星城偶遇他们的知情士透露,这俩位, 貌似吵架了。

吵架内容玄而又玄,知情士只捕捉到两声:“你先骗我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你先骗我的!”

后见到溪魔尊貌似是怒气冲冲地先走了。

众:“!!!”

不说这俩位的感情,从另一方面来说, 溪兰烬是当之愧的能与谢仙尊比肩的天之骄子,若非当年陨落, 或许同妄生仙尊一般,早已步入大乘,想必于他而言,再过百年千年, 能顺利跨入大乘境。

大伙儿并不想多一个未来的大乘期敌。

这俩可千万不能掰啊!

心惊肉跳之,翠泓元君被门中长老催着, 去照夜寒山一趟, 询谢拾檀与溪兰烬这是怎么了。

翠泓元君语之,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照夜寒山附近, 扣响山门, 求见妄生仙尊。

翠泓元君不是第一次来照夜寒山,但此次入寒山, 才现山里与她记忆中的已经不一样了,非要说是哪里不一样的话……大概是多了许多生机勃勃的、属于另一个的痕迹与气息。

衣银的仙尊坐在紫气氤氲的大树, 平和地抿了口茶,语气淡淡:“来何事?”

翠泓元君用目光暗自转了一圈,没见着溪兰烬,客套地询了谢拾檀的身体情况,又送上从澹月宗带来的一堆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还是没见溪兰烬出现,终于忍不住开口:“仙尊,请……溪道友呢?”

谢拾檀语气平静:“回去了。”

翠泓元君:“……回去了?”

谢拾檀淡淡嗯了声。

霎时翠泓元君感觉头顶一道晴天霹雳。

溪兰烬回魔宫去了?

这、这两位是怎么了?

可是这种话,又不好当面询谢拾檀,翠泓元君坐立不安地在照夜寒山待了片刻,便借口告辞,回了澹月宗。

不久一个消息便席卷了整个修真界。

——谢仙尊与溪魔尊,吵架要掰了!

没敢到这两位面前,便跑去与他们相熟的江浸月,甚至曲流霖。

曲流霖喜静,干脆躲到了折乐门。

因为找不到神出鬼没的曲流霖,众又一窝蜂去江浸月,一时折乐门门庭若市,来往修士如云,全是想打听消息的。

江浸月:“……”

被骚扰得忍可忍的江门主直接传信给溪兰烬,他这是咋回事。

收到传音符的时候,溪兰烬刚回到魔宫,在外头听完传音符,感到有几分匪夷思的好笑,跨进魔宫里,迎面撞上兴冲冲的解明沉:“少主,您回来了!”

溪兰烬矜持地颔颔首,还没开口,又听解明沉兴奋地道:“听说您跟谢拾檀掰了?要不咱这制定进宫道的计划,让姓谢的……”

“啥?”

溪兰烬抬手打住,见打不住,于是一巴掌扇解明沉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

解明沉委屈地小声哔哔:“我不是听说您跟谢拾檀当街吵架,大打出手,愤而离开照夜寒山吗……”

谣言真是可怕。

溪兰烬嘴角抽了一:“你能不能盼点好的?”

解明沉顿感失落,长长地叹了口气:“您回来是为了……?”

溪兰烬笑而不语。

他的确是跟谢拾檀吵了一架,不过和外界想的不一样。

吵架是因为万魔渊的事,溪兰烬嘀嘀咕咕谢拾檀强制给他戴上万渡铃,在里面偷偷法印的事,谢拾檀翻他暗暗同生共咒的旧账,拌了两句嘴。

后溪兰烬直接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回来……肯定不是因为要和谢拾檀掰了。

溪兰烬拍拍解明沉的肩膀:“大的事,小孩子少管,我最近有点事,会多出几趟门。”

解明沉:“您要做什么?”

溪兰烬言简意赅:“攒点老婆。”

解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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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溪兰烬的行动十分之快,当晚提着渡水剑出了。

听说溪魔尊回到魔宫后,当晚又杀气腾腾地提着剑离开,一时流言愈厉害,不管是到魔门,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溪兰烬是提着剑去找谢拾檀了。

如今魔两道都还在休养生息呢,这两位要是打来,还不得天翻地覆?

这造成的破坏力,不会比魔祖小吧!

三之后,出去转了一圈的溪兰烬回到魔宫,带回来从秘境里寻觅到的各式宝物几百件。

不等解明沉说话,回来把东西一放的溪兰烬丢一句“收拾好”,又拔脚离开。

五之后,溪兰烬带回来一群威风凛凛的四翼鸟头兽身魔兽,说了句“临时结契的魔兽,好好养着”,往魔宫里一塞,又转头走了。

解明沉:“……”

十之后,溪兰烬又吭哧吭哧拎回来一堆叫看得瞠目结舌的宝物,拉出张清单审视了一遍,满意颔首。

在魔宫其他摸不着头脑,疑惑魔尊这是在干啥的时候,解明沉已经猜到溪兰烬是在准备什么了。

果不其,当晚溪兰烬把他叫过去,笑眯眯地道:“我給小谢准备的聘礼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把我从前的东西并在一,送去照夜寒山吧。”

果!

溪兰烬回魔宫,不是因为什么跟谢拾檀吵架了,而是回来准备道侣大典的!

猜到了原因,解明沉没么震惊了,默默点点头,去帮溪兰烬整理东西。

魔门魔尊的排场自不能少,解明沉心酸地想,他得给少主把面子撑来。

于是隔,一千头威势摄的魔兽,浩浩荡荡如一片乌云,几百名身皮黑甲的修士带领,奔向了照夜寒山。

威势赫赫的,吓得道一方差点以为魔门要打过来了,防护大阵都要开启了,才现有点不对。

直到溪兰烬的“聘礼”送到了照夜寒山,默默观察的众才恍大悟。

道的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没关系破裂好,论是道还是魔门,都得安心歇个几百年,受不住折腾了。

澹月宗边观察完事态,翠泓元君与几位长老一商议,当即拍桌:魔门把声势搞得这么大,他们道不能输啊!

翠泓元君再次跑去照夜寒山,求见谢仙尊,随即将澹月宗策划的道侣大典计划一一道出。

谢拾檀往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但和溪兰烬的道侣大典,怎么着得讲究点,把玩着魔宫边送来的东西,思忖片刻,点头:“劳烦。”

于是隔,澹月宗派出数千只雪华美的异兽,托着澹月宗准备的大礼并着谢拾檀的东西,一担担送去了魔宫,一路上花瓣飞舞,仙乐不断,声势比魔门边还浩大。

解明沉得到消息,立刻急眼了,召集了魔宫其余支脉商议了一番,一伙魔君纷纷大怒:“岂有此理,想要盖过咱们魔尊一头?谁怕谁!”

于是从魔宫又派出去一堆。

澹月宗见招拆招,第一支送聘礼的还没到达目的地,第二支已经出。

双方打得如火如荼,非要争一个高。

两个当事的话已经插不进去了。

溪兰烬:“……”

谢拾檀:“……”

和江浸月一到溪兰烬这边来蹭茶喝,顺便为俩算了个道侣大典的良辰吉的曲流霖哈哈一笑:“随着他们去呗,反送来送去的,最后不都是归你俩,谁不亏嘛。”

溪兰烬和谢拾檀最后决定放手,看看这群还能搞出些什么来。

借着这个机会,能让魔两道关系再缓和缓和。

俩道侣大典,选定在春末夏初之际举行。

对在哪里举行道侣大典,魔两道各有意见,解明沉不乐意在澹月宗举办,澹月宗不乐意在魔宫举办。

不过在这方面,他们的不乐意对溪兰烬和谢拾檀没什么影响。

俩最终选的地点是梅山。

挑的不是澹月宗不是魔宫,解明沉不叭叭了,一挥手,派前往梅山,势必要将梅山装点得拥有魔门的威势。

澹月宗一挥手,派前往梅山,势必要将梅山装点得派一点。

双方僵持了一之后,因为是大喜的事,最后决定各退一步,一半一半。

梅山上的梅在

法术之,终年不败,清清静静了几百年,迎来了最热闹的一回。

到道侣大典前几,整个梅山上,红绸飘荡,喜气洋洋,溪兰烬跟谢拾檀并肩在山上溜达了一圈,现山上一半是魔门热烈的风格,一半是道端庄典雅的点缀。

非常割裂而格格不入,又奇异的和谐相融。

跟他和谢拾檀似的。

走到一棵挂满红绸的大树前,溪兰烬叹口气:“他们搞得我都要恐婚了。”

谢拾檀眉梢微扬:“想反悔?可不成。”

溪兰烬往谢拾檀怀里蹭的时候,偷偷往他上插了枝花,状似忧愁地叹口气:“哪能啊,咱俩八字都交换了,不过在大婚之前咱俩都不能见面了,谢卿卿,会不会想我啊?”

魔门大婚的风俗和道的许多细节不一样,不过一些规矩上总体是相似的,比如大婚之前,道侣双方不能见面。

还有十举办道侣大典,届时俩会在天前,以天道为证,解道侣印。

谢拾檀自察觉到了溪兰烬的小手脚,但没把花拨来,低头在他唇角上亲了,很坦诚:“嗯,会想。”

溪兰烬眼睛弯成月牙:“对了,你说你有个自己亲手做的大婚礼物给我,是什么?”

谢拾檀面色如常:“等新婚夜知道了。”

溪兰烬喔了声,礼物不礼物的,他倒不是很在意,重要的是谢拾檀送的,他感兴趣了。

在梅山溜达了一圈之后,溪兰烬被解明沉当场逮捕,抓离了梅山。

解魔君脸色严肃,啰嗦着大婚风俗,一路念念叨叨的,溪兰烬转头跟谢拾檀挥挥手道别,对解明沉的念叨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嗯嗯哦哦。

直到解明沉又道:“澹月宗边的婚服,今已经送到魔宫了,少主回去要试试吗?”

溪兰烬这才来了兴致,他平时总着红衣,对婚服的兴趣没么高。

主要是好奇谢拾檀穿上婚服是什么样子。

么清冷如雪的一个,披上红衣……肯定很好看吧。

溪兰烬百爪挠心的,很想不顾大婚风俗,跑去照夜寒山看看谢拾檀。

最后还是勉强忍耐了。

十天漫长得像是一千年。

道侣大典当极为热闹,道有名有姓之都来到了梅山,魔宫各支脉与其余魔门众聚集到此,双方碰面,气氛凝滞了一瞬之后,众又若其事地闲聊来,等着两位新出现。

连玉星、玉寒等几个小辈来了,等着喝前辈一杯喜酒。

而新迟迟未出现。

在众开始议论纷纷之时,远方天际忽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随即黑云涌现,众不得纷纷身,仰头望去,便见溪兰烬骑着魔兽出现在天边,一袭红衣灼灼,鬓旁的赤珠点缀着衣饰,衬得眉目恣意风流,顾盼神飞,当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至极。

闪闪光。

天边的另一侧,谢拾檀亦坐在雪的仙鹤之上,出现在众视线当中。

印象中总是一身衣、不染尘俗的妄生仙尊头一次穿上了如火的红色,冰冷俊美的眉目被柔化了一般,芝兰玉树,连双总是没什么情绪,叫惋惜的桃花眼里,似含了几分柔和的深情。

看到谢拾檀,溪兰烬的眼眸亮亮的。

和他想的一样,小谢穿上其他颜色的衣裳真好看。

他含笑和谢拾檀撞上视线,比任何都能体验到道视线中的热度。

在数道视线之中,谢拾檀身离开仙鹤背上,踏空走到溪兰烬坐着的只庞大的魔兽身旁,血脉的压制力扑面而来,魔兽顿时瑟瑟抖,低着脑袋蹲身。

谢拾檀一眨不眨地望着溪兰烬,朝他伸出手。

溪兰烬含笑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跳了魔兽的背,同谢拾檀一道,凌空一步步踏梅山。

主持大典充当司仪的,是魔门和道各派出的一名德高望重的修士,见这两位好在吉时出现了,松了口气,开始了大典。

道司仪按着流程,第一句便是:“拜天道。”

溪兰烬和谢拾檀不动。

溪兰烬心道,狗天道还在盘算着宰了他呢,拜什么拜。

道司仪:“……”

魔门司仪面不改色:“拜父母。”

溪兰烬和谢拾檀这才动了,

对着高堂上的一堆灵牌拜去。

除了双方父母的灵牌,溪兰烬还把几个老魔头的灵牌摆上去了。

不合规矩,但溪兰烬向来不守规矩。

没能拦得了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请双方对拜,结道侣印。”

结道侣印,需要双方交换一滴精血,从此你我相融,连神魂会产生联系。

结道侣印,才是真的道侣。

到这一步,魔门和道的来宾都不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溪兰烬划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与谢拾檀的血相融。

直到礼成,他们还有些恍惚。

这一……魔两道是真真的亲家了哇。

相比其余的恍惚,溪兰烬的感受比任何都要清晰,冥冥之中,他与谢拾檀多出了一道任何法分割的联系。

一刻,他感知到了谢拾檀的情绪。

欣喜,满足,终成夙愿的安心,万般情绪,比激烈。

再一看谢拾檀古井波的脸……

溪兰烬突觉得好笑。

谢卿卿你是真能藏啊。

结道侣印便是礼成,接来是敬酒了。

溪兰烬不能喝酒,不在场的还不够他打的,没敢劝谢拾檀喝酒,被谢拾檀敬酒,好像不是很能喝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在礼成不久后,大伙儿现新不见了。

解明沉纳闷不已:“呢?哪去了?”

曲流霖笑眯眯地抱着猫:“我猜是回照夜寒山去了。”

江浸月撸袖子:“哎?这走了?我过去……”

“打扰他们做什么,”曲流霖悠哉哉地拉住俩,把他俩强行按来,“热闹是我们的。”

说完,朝钻在阴暗角落里的仇认琅勾勾手指:“仇少主,要不要来推牌九?”

仇认琅不吭声。

片刻之后,轮椅辘辘的声音靠近过来。

曲流霖料不错,溪兰烬和谢拾檀丢梅山的一群,是回照夜寒山了。

具体来说,是溪兰烬被谢拾檀拐走的。

来溪兰烬打算跑过去跟曲流霖他们搓会儿牌,被谢拾檀一句“想看礼物吗”勾走了。

道侣大典是在梅山举行的,不过新房还是在照夜寒山。

溪兰烬趴在雪的天狼身上,因为偷喝了杯酒,脑子晕乎乎的,嘟嘟囔囔:“我的礼物呢?”

谢拾檀语气温和:“回去能看到了。”

等回到照夜寒山,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溪兰烬的脑子更蒙圈了,口齿不清的,还在坚持:“谢卿卿,我的礼物呢?”

谢拾檀温柔地抚过他的脸,盯着他的视线犹如带着火光:“该叫什么?”

溪兰烬歪头想了会儿,吃吃笑了声,坚定地叫:“球球。”

“……”谢拾檀的手指揉上他的唇,眯眼,语气有点危险,“叫什么?”

溪兰烬这才跟只小猫儿似的,蹭蹭他的手指,乖乖地叫:“夫君?”

叫完了又不满,小腿蹭了蹭谢拾檀的腿,黏糊糊地道:“我要听。”

谢拾檀低头,唇瓣蹭过他的耳垂,清冷的声线吐出两个字:“夫君。”

顿了顿,淡淡:“还要听吗?”

溪兰烬呆住了。

他虽有些醉了,但其是理智大过醉意的,听到谢拾檀这么叫他,一瞬间耳垂红得简直滴血,眼睛都睁大了,结结巴巴的:“你、你,谢卿卿,你……犯规。”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声轻笑。

随即脚上一轻,他的长靴被脱掉了,一刻“咔”的轻微一声,铃铃的轻响传来。

溪兰烬蒙蒙地低头,现左脚踝上又多了只黑环,缀着只小铃铛,肤色被黑环衬得愈腻。

溪兰烬傻了:“这是什么?”

谢拾檀捧着他的颌,低头吻来,含笑道:“礼物。”

溪兰烬被亲得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别开头,含含糊糊的:“我不要!”

谢拾檀是不是又在铃铛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结道侣印后心意相通,谢拾檀比从前更轻而易举地猜到了他的想法,怜惜地吻过他红的眼

角:“放心,什么都没有。”

溪兰烬缓缓眨了眼,眼底还有些湿润,狐疑地望着谢拾檀。

屋中不知何时燃了喜烛,跳跃的温暖烛光将谢拾檀的侧容勾勒得愈俊美,愈柔和,溪兰烬缩了一脚,听着铃铃的轻响,犹豫着跟他打商量:“、能不能不戴这个?”

溪兰烬一受不住喜欢往床爬,即使他知道是爬不开的。

他还是会被谢拾檀拽回来。

雪的足踝上的黑环,是只有谢拾檀一个能看到的风景。

某些作恶欲便是在时生出来的。

谢拾檀眸色深深地望着溪兰烬,朝着他勾了唇角。

平时不笑的突一笑,便显得璀璨生辉,清俊的眉目都多了几分清艳之感。

溪兰烬被这一笑迷惑了,听到谢拾檀“能不能戴着”时,想不想点头了。

点完头才现自己答应了什么,委屈又生气地转身想爬床。

还没爬去,被谢拾檀拽着足踝,拖回了身。

清脆的铃声响在耳边。

溪兰烬听到谢拾檀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跑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