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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谢拾檀点奇怪。 具表现为, 通过道侣印传达过来的紧张焦虑、晚上的躲躲闪闪——明明前段时日非要抓着溪兰烬双修,义正词严要帮他尽快突破到合中期的,这几日连双修都不勤快了。 溪兰烬满头雾水, 十分不解, 琢磨了一下最近他干的破事,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没干出什惹毛谢拾檀的事。 就算他的惹毛谢拾檀了, 谢拾檀也不会的同他动的。 溪兰烬泡着温泉斟酌了一番,觉道侣之间, 没什不能摊的,回到院子里,就直奔书房, 想找谢拾檀他是怎了。 结果书房没人。 溪兰烬又溜达回卧房,还是没找到谢拾檀的影子。 谢拾檀每日会去山迎着风雪练剑, 溪兰烬知道他这个习惯,正准备拔腿去山找谢拾檀,余光中突然觑见几缕银白色的东西。 溪兰烬眼眸一眯,凑近抬指捻起来一看, 竟然是一撮银白的天狼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来的天狼毛? 谢卿卿不是不掉毛? 溪兰烬生怕谢拾檀是身出了毛病,立刻动用道侣印的联系, 探查谢拾檀的所在, 果然应到谢拾檀在山的位置。 等溪兰烬匆匆赶过去时,却发现谢拾檀已经钻进了山闭关的山洞中, 不仅如此, 还启了闭关时启用的防护阵法。 溪兰烬蒙了一下,冲过去就哐哐敲门:“谢卿卿?你怎了?快回句话!” 好半晌, 里面传出谢拾檀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溪兰烬的错觉, 些闷闷的:“……我无妨,只是需要闭关一段时日。” 溪兰烬急了。 谢拾檀往日要做什,都会支会他一声,俩人结下道侣印,闭关也都是一起闭关的,获益大,还没单独闭关过,谢拾檀突然要单独闭关,难不成是修炼出了岔子,不想让他知道? 溪兰烬敛起了笑容:“让我进来看看你,没事我就走。” 谢拾檀些无奈:“……的无碍。” 溪兰烬巍然不动:“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俩人僵持了良久,见谢拾檀默然不语,溪兰烬眨巴了下眼,忽然“阿嚏”一声了个喷嚏,带着浓浓的鼻音,可怜兮兮的:“外面好冷的,谢卿卿。” 话音落,周围刮骨的北风忽然一止,冰雪也逐渐消融,一股暖意围绕在身周不散。 溪兰烬:“……” 卖可怜没用,溪兰烬思索三秒,果断拔出渡水剑,语冷酷:“门,不然我就要强行闯进来了。” 知道溪兰烬得出来也做得出来,片晌之,防护法阵撤去,谢拾檀的声音听起来无奈了:“兰烬,等我半月,好吗?” 溪兰烬非常爽快地应了声“不好”,就径直推了石门,跨步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并非他想象中的谢拾檀口吐鲜血、虚弱羸惫的模样,而是一团趴在地上、沉默不语的雪白大团子。 以及他身周止不住漂浮的绒毛。 溪兰烬脚步一顿:“……?” 大白狼赌似的把脑袋扭到一边,不看溪兰烬,溪兰烬瞅着谢拾檀这模样,一个猜想浮上心头,又不是很敢肯定,三步并两步上前,伸在大白狼柔软密实的长毛上一薅。 大白狼登时如同蒲公英一般,掉毛掉得凶狠了。 因为靠得近,溪兰烬的红衣裳上也沾上了不少银白的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心里的猜想终于得到印证,溪兰烬深吸了一口,然默默吐出被吸进嘴的毛,扭身到大白狼的脑袋边,对上那双仿佛黯淡了几分的金瞳,掐了把心忍住笑,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你不是,天狼不会掉毛吗?” 面前漂亮的大狼显然不想话,听到这句话,又支了脑袋。 溪兰烬看谢拾檀这副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大笑起来:“谢卿卿,你包袱怎这重啊?是不是骗我呢?啊?” 谢拾檀持续沉默。 溪兰烬笑得肚子疼,倒在大白狼身上滚了两圈,枫红的衣袍上便沾了一圈的白毛,天狼和寻常的狼不一样,长毛密而厚实,柔软蓬松,于是掉起毛来,比蒲公英还蒲公英。 看到身上沾的毛,他不仅没觉得烦恼,反倒笑得厉害了:“谢卿卿啊谢卿卿!”
谢拾檀终于忍无可忍,没什表情地叼起他的领,迈动四肢,往前头的院子走去。 溪兰烬一动不动地任由谢拾檀叼着,没挣扎的意思,安详地:“是不是时节近夏,所以始掉毛了?” 可是往年谢拾檀也没这毛病啊,难不成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清理了所毛发? 回到院子里,谢拾檀把溪兰烬放到安魂树下的秋千上,颇些烦躁地甩了下脑袋,霎时白色的天狼毛飘飘荡荡,四处飞舞。 他僵硬了会儿,硬邦邦地口:“天狼千岁五百岁成年,成年之,每三百年会一次掉毛期。” 这是谢拾檀的天狼血脉成年之的第一次掉毛期。 之前觉得出来会损形象,不知道掉毛期可怕的谢仙尊又觉得不算什大事,哪知道掉毛期来临之,受血脉之力所缚,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得保持天狼的姿态。 而一变成天狼的姿态,就止不住地簌簌掉毛。 察觉掉毛期来临的那一刻,妄生仙尊恍若晴天霹雳,只想闷在闭关的山洞中,渡过短则半月、长则一月的掉毛期。 主要是不想让溪兰烬看到他掉毛的样子。 溪兰烬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养狗子时,一到掉毛的时候就满屋子飘狗毛的场景,慈爱地摸了摸谢拾檀的脑袋:“这种事我经验,我会陪你的,别怕。” 谢拾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你在透过我看谁?” 溪兰烬面不改色:“当时看你啦,除了你还会谁呢?” 谢拾檀注视着他,眼神叫人心虚。 “好啦,”溪兰烬眼也不眨地掏出专门给谢拾檀梳毛的梳子,坐到草丛上拍拍腿,“来,谢,我给你梳梳毛,把浮毛梳走能舒服很多哦。” 谢拾檀看他那副熟练的样子,金瞳眯了眯,与他对视片刻,还是迈步过去,趴在了溪兰烬膝盖上。 毛茸茸的大白狼趴在面前,摸起来好极了,溪兰烬喜滋滋地边梳边摸:“我还会扎毛毡呢,就是收集毛戳成各种各样的形象,你平时不掉毛,我都没发挥过这项能,这次收集了你的毛,给你扎个和你一模一样的……” 谢拾檀冷不丁:“哪学的?” 溪兰烬立刻微笑着转移话题:“对了,这段时日咱们饮食得清淡点,不能吃太咸的东西,免得掉毛厉害,天狼应该不用驱虫吧……不过得多洗洗澡。” 到这里,溪兰烬想到个事:“谢,你是不是不太爱泡温泉?” 溪兰烬梳毛的动作十分娴熟,谢拾檀本来还几分抗拒,被梳着梳着,就不由自主地浑身舒展下来,毛茸茸的爪子懒洋洋地搭在溪兰烬腰上,闻言抬了一下眼:“吗?” “。”溪兰烬严肃指明,“我没见你单独去泡过温泉。” 谢拾檀安静了片刻,诚实回答:“不喜欢水。” 天狼这种陆地神兽不喜欢水,好像的确很正常。 溪兰烬狂薅他两把,非常不爽地:“那你下次能不能少在温泉里折腾我了?不是不喜欢水吗?” 谢拾檀偏过头,低低笑了声,没答应。 溪兰烬听到那声笑,忿忿地把他的脑袋掰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在一张俊冷酷的天狼脸上看到了笑意。 溪兰烬当即决定多扎几个谢拾檀的毛毡。 回头当他的生辰礼物,谢拾檀不摆在床头他就滚哭给他看。 ——溪兰烬觉这是个非常恶毒的点子,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勤勤恳恳给谢拾檀梳毛,把梳下来的天狼毛全收集了。 顺便还在大白狼的脑袋上扎了个揪揪,怎看怎可爱,窃笑不已。 看他心,谢拾檀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天狼的掉毛期和寻常妖兽不同,取决于心情如何。 心情好的话,掉毛期就短,心情差的话,掉毛期就长。 掉毛期刚出现时,谢拾檀的心情不好,就跟只蒲公英似的,扑簌簌地掉,好在天狼毛足够浓密蓬松,哪怕每天一大把一大把地掉,依旧没秃。 被溪兰烬发现之,每天经受溪兰烬悉心地护毛照料,心情一好起来,掉毛期结束得便快了,每日掉的毛逐渐减少。 只是因为还处于掉毛期,所以依旧恢复不了人身,只能每日以原形陪在溪兰烬身边。 看溪兰烬不仅不怀念自己的人形的样子,反倒每天撸他撸得很快活,大白狼的眸色沉沉的,望了眼不亦乐乎的溪兰烬,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另一件
事。 第十日的时候,溪兰烬照常给谢拾檀梳完毛,抱着毛茸茸的白狼,幸福地倒在大床中央,闭上眼呼呼大睡。 这些日子他都是和谢拾檀这睡的,只是今晚,忽然些不同寻常的预。 半夜时分,溪兰烬陡然惊醒,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暖烘烘的白狼,茫然睁眼,发现床头坐着道熟悉的人影。 溪兰烬眼睛都还没完全睁,人先黏糊糊地凑了上去,抱住人影劲瘦的腰,在他背蹭了蹭,嗅到熟悉的冷香息,迷迷糊糊口:“谢,变回来啦?” 完发觉不对。 怎他和谢中间,还隔着个毛茸茸的东西? 溪兰烬困顿低垂的眼睛这完全睁,低头一抓,发现是……一条尾巴。 他下意识地捏了几把,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猛然一抬头,撞上双金色的兽瞳,以及银泉一般的丽银发上,一对毛茸茸的银白色狼耳。 溪兰烬瞳孔震颤,睡意灰飞烟灭,彻底清醒过来,脱口而出:“谢?” 谢拾檀终于变回人身了,又没完全变回来。 他还保留着狼尾和狼耳。 在外形清冷禁欲到了极致的妄生仙尊身上,保留着这副兽态,实在是…… 溪兰烬盯着那对看起来很柔软、极佳的狼耳看了半晌,还是没能忍住,上捏了一把,喃喃自语:“是的啊?我没在做梦?” 谢拾檀坐在原处不对,任由他把自己的耳朵捏来揉去的,好半晌,了口,嗓音些微妙的低哑:“兰烬。” 溪兰烬听得一阵耳尖发麻:“啊……嗯!” 下一刻,他就被猛然一把按倒在床上。 月色窗外倾洒进来,落到了谢拾檀的半边脸上,直到此刻,溪兰烬谢拾檀灼热的视线里察觉到,那双优的金瞳中翻涌的兽性。 谢拾檀化回人身,不仅保留了天狼姿态的特征,还保留了血脉里一半的兽性。 他面色状似平淡地俯下身,在溪兰烬脆弱细嫩的喉间轻咬了一口,觉溪兰烬像是某种熟透的水果,隔着皮都能嗅到其中的香甜,喉结滚了滚,嗓音愈发低:“兰烬,件事忘了告诉你。” 溪兰烬猝不及防被咬,偏偏谢拾檀咬得还很矜持,不会疼意,只让他浑身都不由得哆嗦了下,喉间发紧:“什?” 淡红的薄唇忽然弯出了一丝弧度,勾起了个笑。 谢拾檀慢慢道:“我的耳朵和尾巴很敏。” 溪兰烬心道我当然知道很敏啦。 不敏他还不摸呢。 谢拾檀垂眸看他那副傻乐着的无知状态,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还就是,天狼的掉毛期结束……是发情期。” 溪兰烬:“哦……哦????” 溪兰烬终于知觉地发现大事不妙。 在天狼的发情期,摸他最敏的尾巴和耳朵…… 他是不是干了什不得了的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溪兰烬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确干了件不得了的事。 被弄得魂儿都差点散时,他终于花费了点代价,谢拾檀嘴里撬出了天狼的发情期多久。 “不久。”谢拾檀温柔地擦去他眼角无意识溢出的泪花,语温和,“也就十日。” 十日…… 溪兰烬满脑子浆糊,呆呆地:“你们天狼,是不是点太过分了?” 谢拾檀轻轻笑了声,刚想话,又听溪兰烬崩溃地叫:“十日啊!十日!十日都够我生好几窝了吧?” 始胡言乱语了。 每次一到这时候,溪兰烬就会始胡言乱语。 谢拾檀已经非常习惯了,怜惜地帮他摆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安慰地吻过他的脸,在溪兰烬期待的眼神中,回答道:“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