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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的法力,本质上也是灵气的一种。修行者通过功法,汲取天地灵气为己所用,这便是修炼的本质。”
“而武者不同,他们每日打熬筋骨,辅以特殊的呼吸法,从强健的体魄中催生出一种气力,这被他们称为真气。”
“最顶尖的武者,能将真气修炼到巅峰,打破天人之隔,重新洗精伐髓,获得超凡的修行资质,体内的真气也随之化为一道本源灵气。”
“这个过程就是‘以武入道’,入道后境界,即练气境,也被武者称之为‘先天境’,故本源灵气又被称作先天之气。”
“本源灵气能够让原本灵根杂而不堪以至于无法修行的武者能够感应并汲取天地灵气,至少获得等同于二属性真灵根的修真天赋。”
颜开眨眨眼,不可思议道:“那岂不是说人人都能成为修行者?”
拥有修行天赋的人本就百里挑一,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拥有着四五种属性灵根的伪灵根。这些人灵根杂而不全,修行速度较慢。
拥有三属性真灵根的人修炼速度就比较可观了,已经达到了各大宗门开山收徒的门槛,至于二属性真灵根的修行者已经是宗门长老抢着收徒的香饽饽。
而比之更具天赋的则是有着单一属性灵根的天灵根拥有者,天灵根修行资质极佳,修炼速度是普通灵根的数倍,而且直到结丹时都没有瓶颈!
修行速度可以与天灵根比肩的有数种变异灵根,但变异灵根修行者结丹时是有瓶颈的。
因而在颜开看来目真这番话不免有些骇人听闻。
一旁的目空听了颜开的话顿时绷不住了,咧嘴笑道:“呵呵,师弟想得恁多,洒家是武都出来的,成功以武入道的人连在武都也不能保证每年都有。”
“武都?没听说过。”
目空立马来了精神,一大堆关于武都的记忆正要脱口而出,就被目真一个瞪眼咽了回去。
“目空,不要打岔。”
“不过师弟,目空所说不假,以武入道的武者,百万里挑一。因此本源灵气自然不凡。”
“修士将炼化的天地灵气称为法力,究其源头终究是外来之物,催动时往往会有一丝阻塞之感,而本源灵气不同,它乃是修士自身气血精华所化,因此修士对本源灵气可以如臂使指,借此消除阻塞感。”
“不要小看这一丝阻塞感,拥有本源灵气的修士因为没有这种阻塞感,法力较寻常修士更加凝练。无论是炼制法宝,施展法术,还是突破瓶颈,但凡与法力挂钩的事情,他们较寻常修士都要更快,成功率更高。”
“原来如此。”颜开恍然大悟,很快又皱起眉头。
目真已然猜到他想说什么,“若是先修炼出法力,便无法淬炼出本源灵气,因为法力会霸住丹田,哪怕一丝本源灵气冒头,法力都会自动将其冲刷,同化为精纯的法力。”
颜开眉头一展,了然于心,“谢师兄解惑。”
他看了眼天色,红日已然西沉,便问道:“师兄,咋们夜里也要赶路吗?”
“自然是要的。”
言笑眉头一皱,野外的道路不似东平城,崎岖不平,马车行驶时晃得厉害,这让他夜里如何睡得着?
据目真说此地离业轮寺足有三万里之遥。
金禄马虽快,但考虑到路况和乘客的舒适度,日夜兼程能有一千五百里就顶天了。
也就是说,这样的夙夜难眠的日子至少有二十多日。
“也怪师兄没用,没能拥有一件飞行法宝或者突破到金丹境界,让师弟受这舟车劳顿之苦。”
修行者只有到了金丹境界才能凭自身法力御空而行,而飞行法宝更是珍贵异常。
目真面露愧色,思忖片刻后道:“这样,到了子时,停车歇息三个时辰,届时师弟可好好睡上一觉。”
颜开自然没有异议,但目空却不乐意了,“师兄,这得耽误多少功夫!依洒家看,师弟这几日就忍忍吧,五天后到了天狗城,到时候换乘飞舟,三日功夫就能到武都!”
“武都到宗门也就三四百里,金禄拉车小半天就跑完了。”
“宗主如此看重此事,花了大钱请天心宗的人测算天机,派了宗内数百名师兄弟来陈国搜寻玄阴之体,咋们可不能耽搁!”
颜开闻言面露踌躇之色,倒是目真呵呵一笑,道:“宗主要是怪罪我们路上耽误功夫,责罚贫僧一力承担便是。”
此时若不抓住机会博得便宜师弟的好感,他就不是目真了。
他对颜开的前景十分看好。
毕竟连本源灵气这种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东西,颜开稀里糊涂就有了。
“承蒙师兄厚爱,颜开感激不尽。”
虽然颜开与目真“兄友弟恭”的关系大部分时候都是逢场作戏,但说此话时颜开眼中确有几分谢意,这让目真受用不已。
目真呵呵一笑,“师弟不必见外,芸芸众生何其多,你我能成为师兄弟本就是天赐的缘分,贫僧关照师弟理所应当。”
颜开也不是泛泛之辈,上嘴唇、下嘴唇一闭一合,车轱辘话张口便来。
“颜开与师兄的确是缘分不浅,初见师兄时,开便被师兄的气度所折,心道:‘哪里来的的妙僧,面目平和而饱含慈悲,法相庄严又不失亲和,远胜城内佛寺的高僧。’
“再细看两眼,更是感慨不已,心想:‘这妙僧的发型竟是如此潇洒不羁,剃度只到一半,莫非是因为他佛法精深而又心怀众生,此举意在说明他将佛与众生平等视之?’”
“一想到此节,颜开当时就浑身剧震,恨不得投入妙僧门下做一个小沙弥。没想到缘分如此奇妙,我竟然成了妙僧的师弟!”
“而且师兄还如此关照我,真是让颜开心神恍惚,幸福得如坠云端。初见之时,就算做梦,颜开都不敢做这种黄粱美梦!”
“缘,妙不可言!”
颜开最后感慨道。
“师弟过誉了。”
饶是目真城府不浅,也被颜开这通话说得老脸微微发红。
目真记得很清楚,他与颜开初见时对方的确“浑身剧震”,但那是被目空吓得。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孽宗用来表明对佛门之鄙夷的标志性阴阳头解释得这么清新脱俗。
目真轻咳一声,颔首笑道:“缘,确实妙不可言。初见师弟时,贫僧惊为天人……”
一旁的目空只能眼巴巴地听着他俩虚情假意地互诉衷肠,完全插不上嘴。
他拍拍脑袋,心道:“坏了,师兄和师弟又开始了!”
昨日目真赠颜开疗伤的丹药的时候,目空就听他俩这样“斗法”斗了小一刻钟。
目真摇摇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灵草,走到气色萎靡的金禄面前,喃喃道:“马儿啊马儿,咱俩不理他们。瞧,洒家这里有你最爱的灵草。”
金禄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头都懒得动一下。
目真大惊失色,“马儿呀马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