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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偷取灵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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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它出不来,”纯熙夫人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希望它出不来。真险!”她把雷击木丢到地上,用披风擦手。几乎半截雷击木都被烧得焦黑。那里面的脏东西可以毁掉任何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湘儿质问道。

“是什么东西?”巫咸显得很迷惑。“你为什么不明白,那当然是阿苏拉啊。偷取灵魂的黑青。”

“但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湘儿坚持道,“就算是黑水修罗,你也可以正眼看着它,如果胃部够坚强的话你还可以摸它。但那东西……”她抽筋似地颤抖了一下。

“很有可能,它是从洪荒时代遗留至今的妖怪吧,”纯熙夫人回答,“甚至是从鸿蒙之战、大罗天战争时代留下的。它藏在红尘之道里的时间太久远了,所以再也出不来。没有人,甚至没有黄巾力士能知道红尘之道到底有多远、多深。它甚至可能诞生于红尘之道之内。就如巫咸所说,红尘之道是有灵性的,所有的灵性体身上都有寄生之物。又可能,它是因腐化本身而化生的妖怪,某种由朽化而生、怨恨生命和天地所生的东西。”

“别说了!”半夏喊道,“我不想再听了。我可以听到它说话,说……”她顿住了,浑身颤抖。

“这算什么,更糟的还在后头呢。”纯熙夫人轻声说道。令公鬼觉得,这话她并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鬼子母疲倦地爬回马鞍上,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这很危险,”她看着破烂的红尘之道门说道。对于那根烧焦的雷击木她只是瞥了一眼,“那东西虽然出不来,可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晃进去。到了海门通,必须立刻告诉师左次,派人来把它封住。”

她指着北方。迷雾中,远方光秃秃的树枝之上,有高塔。

围绕红尘之道门的郊野是覆盖着森林的丘陵地带,可是除了红尘之道门本身以外,没有任何黄巾力士的昆仑墟的痕迹。大多数树木都像是朝着天空伸去的灰暗爪子。比起令公鬼惯常所见,这里点缀在林中的低矮灌木更少了,而且,多数都披着死去的褐色针叶。巫咸什么也没说,只是悲伤地摇了摇头。

“就像枯萎之原一样死气沉沉。”湘儿皱眉说道。半夏裹紧披风打了个冷战。

“至少我们出来了。”子恒说道,马鸣补充:“出到什么地方来了?”

“定阳。”孔阳回答,“我们现在在边塞。”在他坚定的语气中似乎流露出回到家乡的味道。

寒冷中,令公鬼把披风裹紧。他想——边塞。这么说灭绝之境就在附近了。灭绝之境。河阴鬼门。还有,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

“我们离海门通很近,”纯熙夫人说道,“只有几里路。”穿过树林,他们北面和东面的树顶上都露出高塔,在早晨的天空之下呈现黑色。在山坡与树林之间,这些高塔时而消失,时而又在某个特别高的地方再度出现。

令公鬼注意到,有些树木像是被闪电劈中一般从中裂开。

当他向孔阳问起这个现象时,孔阳回答:“是寒冷之故。这里的冬天有时候会连树液也冻结,树木因此爆裂。在夜晚,你会听到它们就像焰火一般噼啪作响。这里的空气冻得如此锋利,你甚至会觉得连空气都会破碎。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更是严重。”

令公鬼摇摇头。树木爆裂?说的还是普通冬天会发生的事。那么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是他无法想象的样子吧。

“谁说冬天已经过去了?”马鸣的牙齿直打颤。

“现在这可说是一个不错的春天了,放羊的,”孔阳说道,“一个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不错的春天。不过如果你想要温暖,嗯,灭绝之境里会很暖和。”

马鸣轻轻嘟囔:“他妈的。真是他妈的!”令公鬼几乎听不清他的话,但是深有同感。

他们开始经过一些庄子。虽然此时正是准备午饭的时候,但那些高高的石烟囱里却没有炊烟。田地里没有人,也没有家畜,只有不时地看见犁耙或者四轮马车孤零零地立着,好像主人原本打算随时回来似的。

其中一个靠近路边的庄子里,一只孤单的小鸡在地里刨食,谷仓门的其中一扇随风摇晃,另一扇已经脱了铰链歪歪挂着。高大农舍的样式在令公鬼这样的红河人眼光看来显得怪异,尖鸟喙一般的屋顶铺着大片灰瓦,几乎一直延伸到地面,屋里静悄悄死沉沉。没有狗跑出来朝他们吠叫。一把镰刀躺在谷场中间,井边堆放着倒扣的木桶。

他们走过这个庄子时,纯熙夫人朝它皱起眉头,提了提月牙的缰绳,白母马加快了脚步。

思尧村伙伴们在巫咸身边围成一团,稍稍远离前面的鬼子母和退魔师。

令公鬼摇着头。他无法想象在这样的地方有作物能生长。不过,他不是也无法想象红尘之道的样子么。即使现在他已经走过一次红尘之道,仍然无法想象。

“我猜她没有料到这些。”湘儿低声说道,做了个手势指向他们经过的这些空荡荡的庄子。

“这里的百姓到哪里去了?”半夏说道,“又为了什么呢?他们应该刚刚离开没多久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马鸣问道,“从那个谷仓的门看来,他们应该整个冬天都不在这里。”湘

儿和半夏看着他,眼里都在说他反应迟钝。

“你看看窗户上面的窗帘,”半夏耐心地解释道,“它们太薄了,应该不是冬天用的。在一个如此寒冷的地方,没有一个主妇会挂起这样的窗帘超过一半个月,也许更短。”禁魇婆点点头。

“窗帘。”子恒呵呵笑了。两个女人朝他挑起眉毛,他赶紧把笑容收起来,“噢,我同意你们的说法。那把镰刀上面的灰尘也不多,在那里应该放了不到六七天。马鸣,就算你没看到窗帘,也应该看到那把镰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