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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你试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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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鬼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那很可能是某个男性弃光魔使编织的陷阱。最有可能是万剑,如果他能将令公鬼~交给其它弃光魔使,大约他就能重新在他们之中获得地位。

但他们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如果鬼笑猝能记起她是如何编织这个遁道,她就能另开一个遁道,但现在他们只能使用这个,无论里头有没有陷阱。

一名骑马的霄辰女子的灰色披风前胸处绣着一只黑色鬼鸮和一座高塔,她有一张严厉的面孔,黑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似乎是要在令公鬼的头上钻出一个洞。

另一个更加年轻,个子更矮,皮肤也更加白皙,但更为雍容典雅,她的绿色披风上绣着一只银色的牡鹿头,骑马手套包住的纤细手指显得有些太修长了。

看到她侧面剃光的头皮,令公鬼知道那些修长手指的末端一定留着极长的指甲,并且一定涂着漆,它们两者都是霄辰贵族的象征。士兵的面孔和身体全都僵硬得如同一块铁板,只有那名军官的大眼睛在昆虫头盔后方闪耀着怒火,他戴着铁手套的手还在徒劳地想伸到背后去握住剑柄。

令公鬼并不很担心这些人,但他不想就这样丢下那两名大食隶,至少他可以给她们一个逃走的机会。她们盯着令公鬼的目光就像是正在盯着一只露出利齿的猛兽,但成为囚徒不是她们的选择,她们的待遇比家畜好不了多少。

令公鬼将一只手放在一名大食隶的项圈上,立刻感到一阵几乎让他手臂麻木的震颤。眨眼间,虚空开始动摇,阳极之力如同千百场暴风雪一同冲过他的身体。

那名大食隶尖叫着,一头黄色短发随着她颤抖的身体披散开来,与她连结在一起的大食隶主也大口喘着气,脸色变得惨白。如果不是还被风之力捆缚着,她们两个都会立刻倒在地上。

“你试试,”令公鬼一边揉着手掌,一边对鬼笑猝说,“女人一定能安全地碰触这种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它。”那个项圈看上去是一体成形,没有任何缝隙,手环和连接的长链上同样没有缝隙。“它们不是天生的,一定有办法解下来。”再过一会儿,遁道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真是万剑干的吗?

鬼笑猝摇了摇头,但还是开始摸索另外那名大食隶的项圈。“别乱动。”她看着那名大食隶,生气地说道。

那是个脸色苍白的姑娘,年纪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她一直都在竭力躲避着鬼笑猝。如果说她看令公鬼就像是在看一头猛兽,那么鬼笑猝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活过来的噩梦。

“她是那嫫黑空行母,”面色苍白的姑娘哀嚎道,“救救华予,主人!求求主人!救救华予!”另外一名大食隶的年纪很大,几乎可以当这名大食隶的母亲,现在她正失控地嚎啕大哭。不知为什么,鬼笑猝又瞪了令公鬼一眼,目光严厉得像在瞪那个姑娘,她一边恼怒地嘟囔着,一边继续摸索着项圈。

“是他干的,静淞小姐。”一名大食隶主突然用一种令公鬼几乎无法听懂的柔软语调说道,“我戴着这副罪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如果那个那嫫黑空行母干了封锁金妮以外的事情,我一定能知道。”

静淞看上去并不惊讶,实际上,当她凝视令公鬼时,脸上露出一种认出某样东西之后的惊恐。那么这只能代表着一种可能性。

“你去过折翼镇。”令公鬼说。如果他第一个走进遁道,那就意味着要把鬼笑猝单独留在这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是的。”那名女贵族露出虚弱的表情,但缓慢而柔软的声音依然冰冷专横,“我见过你,以及你做的一切。”

“小心不要让我在这里重复我所做的事,不要给我找麻烦,我会和平地离开你们。”令公鬼不能让鬼笑猝先进去。只有上天才知道现在遁道里有什么。如果情绪不是被虚空挡在遥远的地方,他肯定会为此露出痛苦的神色,就像鬼笑猝因为碰触那只项圈而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样。他们一定要一同进去,准备好面对任何一种情况。

“在伟大的过堂白虎神之域上所发生的事情中,隐藏了太多秘密,静淞小姐。”表情严厉的女子说道,黑眼睛望着静淞时就像望着令公鬼一样凶狠,“人群中已经在流传着常胜大军遭受败绩的谣言了。”

“现在你要从谣言中寻觅真实吗,苏叶?”静淞厉声说道,“一名无面者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女皇已经传旨,禁止谈论蟾宫复,直到她重启行动为主。如果你————和我————仅仅只是说出那次远征中登陆的城市名字,我们的舌头就要被割掉。大约你喜欢不带舌头留在幽都塔里?到时候,即使是窥听者们也不会去倾听你乞求怜悯的尖叫。”

令公鬼对她的话懂得并不多,不是因为口音的关系,他希望能有时间再多听一些。蟾宫复,回归,折翼镇的霄辰人都如此称呼他们跨越葬月之海、侵略令公鬼生长的那片大陆的行为,他们认为他们天生就是那里的主人。而那些无面者、窥听者、幽都塔对令公鬼来说都是一个个谜团,但现在他至少知道,回归的行动已经暂时取消了。这是有价值的讯息。

遁道更窄了,大约比刚才窄了一根手指的宽度。鬼笑猝放开这个编织时,它就在全力收缩,只因令公鬼的编织它才被撑到现

在,但它还是在不停地收缩。

“快!”令公鬼对鬼笑猝说。鬼笑猝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压抑着的怒意仿佛是一块砸在令公鬼眉心的石头。

“我在努力,令公鬼。”鬼笑猝一边说着,双手仍然放在那只项圈上。泪水不停地流过华予的脸颊,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仿佛楼兰姑娘是要将她撕成两片。

“你几乎杀了那两个人,大约还差点杀了你自己,当你碰到那只项圈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上清之气在她们体内狂野地奔涌。让我处理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会打开它的。”

嘟囔着骂了一声,鬼笑猝又开始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