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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回去时,心里不仅轻松了许多,还有点愉悦感。
看来刘鑫派来的这个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城府不深,应该是可以轻易对付的。
丁一通过与他的谈话,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心里就有谱了。
丁一绝口不提他们定制家具的事,因为这是他丁一的软肋,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工厂,根本不能完成这一项业务,而恰恰是这一个,很有可能是致丁一于死命的。他需要反复思量,仔细的斟酌,找到相应的对策。
应该有的,刘鑫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鼓劲。
丁一瞧了一眼手表,他不知不知不觉在咖啡店里面待了一两个小时。现在已是深夜了,商务部的各部门负责人还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他虽然从表面上搞定了黄欣,而黄欣的定制家具还是让丁一束手无策。还有一点,黄欣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稚嫩,其实是胸有丘壑,大智若愚呢。丁一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他也不敢肯定,只是一种自我感觉罢了。
丁一回到商务部,直接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大家一看丁一回来了,全部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襟危坐,目光齐聚在丁一身上,等待着他。
丁一神态自若,面带微笑,说:“大家等急了吧。走,走,我请大家宵夜。”
于娟作为会议的召集者,就小声问丁一:“你不是说开会的吗?”
丁一开玩笑地说:“身体是第一位的嘛,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吃饱喝足了,我们才好干正事。”
于娟继续问:“你不是挺着急的吗?怎么,问题解决了?”
“走,走,我们下去,边说边谈。”
大家随丁一来到了办公大楼旁边一家咖啡厅里,丁一为他们每人点了一份汉堡加一杯咖啡。
大家边吃边喝着,丁一说话了。
“大家刚才都看到这家公司的来头,我们且不说他们是否能实现,就单说他们宝制家居这么一个创意,大家的感受如何?”
专门负责俄罗斯家居这一块业务的小李说:“丁总,能想出这个点子的人绝对是个奇才。创意是一回事,但是能否实施又是一回事。像我们公司即便是有这种创意,也无法去实施,因为我没有生产的工厂。”
丁一就鼓励他:“小李,你继续说。”
“丁总,我是这么看的。他们的创意既然印在广告上,我们也是可以拿来用的。”
“你觉得怎么实施?”
“我觉得,我们可以与俄罗斯当地的木质家居工厂进行合作。”
小李点醒了丁一,刘鑫可以完成家居定制,但他的后方在吉尔吉斯,这样往返是必耗时费力,这么一来就会增加顾客的成本。如果丁一谈成了合作,那么他们的优势就会更加地凸显出来。
小李说:“丁总,这个定制家居,是个新东西,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顾客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设计规划,这样一来就有了更大的选择范围,所以它的市场前景不可限量,应该会形成时尚潮流。“
丁一不停的给他点头,他忽然发现他下面也是有藏龙卧虎的。以前都是丁一把任务布置下去,由他们去执行就可以了。看来以后要放手让他们去自己去做,丁一觉得,这样才能人尽其才嘛。
小李说:“丁总,如果我们来做全屋定制家具,我们还有个巨大的优势,这是任何哪一家公司都无法比拟的。”
丁一兴趣越来越浓厚,就催促起小李来,“你快说说,我们有什么优势?”
“丁总,我们在俄罗斯,在莫斯科有庞大的销售网络,那我们也可以把它变成推广网络。这样一来,别人本来就知道我们是大公司,那我们的客源就会滚滚的而来,那他们在街上发几份传单,招来的客源,那完全就是小儿科了。”
丁一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
大家再看丁一时,他的脸上就洋溢着得意、满足的神采,之前的担忧,甚至是那种噩梦般的惶恐不安,早已烟消云散。
于娟说:“丁总,这不用担忧了吧?”
“不啦,不啦。”丁一兴致盎然,“来来,想吃什么,随便点。于娟,去拿拿一瓶拉菲来。”
于娟起身,招呼大家,说:“丁总今天让大家开洋荤啦。丁总,拉菲是不是太奢侈了?”
丁一说:“没事,没事,去拿吧。今天高兴,小李帮我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丁一就走到小李身后,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这种拉近上下级关系的举动,令小李也是受宠若惊。
丁一说:“这件事,我就全权交你去办了。你先摸清俄罗斯境内,到底有哪些私人木材家居工厂,先联系他们,谈具体合作事宜的时候,你叫上我就行了。”
小李满口应承下来,“好的,你放心好啦。”
丁一双手在小李的肩上,同时充满信任地拍了一下,回到自己座位上。
“拉菲来啦。”于娟提着酒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生。
丁一瞧着大家,说:“你们今天都沾小李的光啊,来,一人一满杯。”
服务生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熟练地给大家斟酒,紫红色的琼浆玉液流淌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丁一端起酒杯,说:“来,我们一起碰一下,共祝我们美好的未来。”
丁一一饮而尽,而其他人都只品了一小口,还在舌尖上咂摸它的味道,与其说是品尝酒的滋味,还不如说是品鉴其高昂的价值。
丁一脸上立刻绯红,人也有些摇晃,问:“于娟,你怎么不喝?”
于娟说:“丁总,等会我要开车送你回家呢。”
“不用,等会我打车回去。喝,你也要喝。我们都要同甘共苦嘛。”
于娟假意把嘴唇靠近杯沿一下,但其实没沾半点酒,她不能忘了她的职责。
丁一紧盯着于娟,说:“我看着呢,你没喝,喝,喝。”
于娟想是逃不掉了,灵机一动,扯了个慌,说:“丁总,我人有点不舒服,确实不能治酒。”
丁一说话就开始支吾起来,说:“你们跟我作证,不是我没请她,是她自己不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