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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不疼,”傅司年侧身看了她一眼,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半蹲着,索性将那瓶消毒的药水拿过来递给她,“我困了,直接倒上去。”
“直接倒上去?”郁朵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傅司年将药水塞到她手里,深吸口气,闭上眼,“嗯。”
“哦。”郁朵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瓶里的消毒药水缓缓倒在傅司年腰间最深的伤口上,然后用棉签,一点一点将消毒药水均匀涂遍整个伤口,伤口边缘也不放过。
傅司年眉心深陷,肌肉霎时间紧绷,扣着椅背的手骨节微微发白,喉结上下滚动后,睁眼,长长松了口气。
“疼吗?”郁朵又问他。
傅司年没那精力和她说疼或不疼,咬牙言简意赅两个字,“上药。”
郁朵将一侧的药瓶里的粉末均匀倒在伤口上,下手轻柔,蹲在傅司年身后,她完全看不到傅司年的表情,只能依靠傅司年的动作以及声音来判断他到底疼不疼。
不过既没说疼又没动,应该是在还能忍受的范围内吧?
郁朵埋头上药,傅司年差点被郁朵这猛上的药给疼死,不要钱的往上洒!
傅司年咬紧牙关,忍了。
上好了药,傅司年也没一点动静,郁朵将纱布重重给他贴上,松了口气,“好了!”
紧抓着椅背的手一松,傅司年深觉这种换药的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郁朵多给他上几次药,只怕他就得折在她手里。
“好了,你先去睡吧。”
郁朵将纱布等东西收拾好,心底莫名踏实了些,这才上床准备睡觉。
凌晨一点。
郁朵闭着眼,听着浴室内的动静,突然有了浓浓的睡意,迷迷糊糊间身侧床铺凹陷,一股熟悉的气息侵入鼻腔,郁朵凑了过去,蜷缩着身体,将自己送到了傅司年的怀里。
不过几秒,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郁朵打着哈欠最后一个出现在餐桌上,这还是连姨催了四五次才把人叫醒。
连姨看了眼郁朵无精打采的神情,担忧道:“太太,昨晚没睡好?”
昨晚被傅司年伤口折腾,一点多才睡,现在八点就起,当然没睡好。
喝着豆浆的郁朵懒懒点了点头,“嗯。”随后又问道:“司年呢?”
“早上阿齐来了,先生吃过早饭就去书房谈事去了。”
估计又是工作上的事。
一回来就忙个不停,身体还没好就折腾,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不过傅司年自己都不操心自己的身体,她瞎操心干嘛?
守寡她正巴不得!
郁朵放下豆浆,“连姨,我吃好了。”
连姨看着郁朵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餐,“太太,您这什么都没吃,这怎么能行?”
郁朵这两天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了多少,“昨晚没睡好,没什么胃口,我上楼再休息一会。”
“那有什么事就叫连姨。”
郁朵点头,往楼上走。
途径傅司年书房时,书房门紧闭着,郁朵鬼使神差想到昨晚上傅司年身上的伤,但也仅仅只是想了想而已,当郁朵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担心傅司年时,恨不得一大耳刮子把自己打醒。
摇了摇头,快步走开。
休息不到半小时,连姨便神色慌张推开了郁朵的房门,将正在睡回笼觉的郁朵叫醒,低声道:“太太,家里来了一位叫虞洋的先生,说是要找您,您看……”
连姨知道虞洋是谁,一个月前,郁朵出车祸,虞洋还去医院看望过,那关怀备至的神情是骗不了别人的,她是过来人,怎么回事心里明白。
反正傅司年和阿齐正在书房谈事,这一谈也不知道得谈多久,连姨就没惊动傅司年,悄悄将这事告知给郁朵听。
郁朵一听,一个激灵,睡意全消,瞬间就被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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