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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荣宁二府表面如旧,暗地里却是暗波涌动。
贾赦大闹了一场后,虽然看似是二房胜利了,但是贾赦带着大笔的财产离开了荣国府,留给二房的不过一个空壳子。
再加上王熙凤走了,这满府的事情只得留王氏管起来,王氏毕竟上了年龄,而且府里公帐上不够只有百来两现银,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私房来填这个坑,这次大房分家她也是狠狠的出了次血的呢。
因此,一时间府里开始节源,府里的就那么几个主子,老爷,宝玉,还有老太太处是万万不能少的,不过其他人都是吃白饭的,当下李纨,赵姨娘,探春等人的月利纷纷减半,就连府里的下人的用度也一下子减了很多。
府里一时间怨声载道,不过王氏也不是个软的,抓了个现着,狠狠的打了板子,瞬间府里的下人们便不敢多嘴了。
而黛玉这边用的东西品质也差了个档次,好在之前林家来了不少人,在黛玉身边伺候着,黛玉的日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迎春搬走了后,探春又被王氏拉去盘账帮忙了,黛玉便闲了下来,不免有些无聊。
想着前些天,府里发生的大事,宝玉从宁国府回来后便被吓着了,发了热。好了后,老太太心疼便没有去族学,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的话本的黛玉,性格上不免受了不少的影响,觉得宝玉未免,胆子小了些。
但到底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心里还是念着他的好,便换了衣服去探看宝玉去了。
不想人不再屋里,说是宝姑娘身体有些不适,去看宝姑娘了。听了这话,黛玉心里不免惊讶,惊讶过后不免多了几分担忧,不知宝姐姐那里舒服,便忙往梨香院去。
到了梨香院,薛姨妈听了黛玉的来意,拉着她说了会话。才道:“没有大碍,正在屋里歇着呢。正好你们可以说说话。宝玉也在呢。”便带着她往宝钗的屋里去。
门外没有丫鬟,林黛玉便掀开帘子,正好瞧见宝钗解了衣裳,从脖子上拿金锁。而一边的宝玉正一脸痴痴的盯着宝钗看,黛玉当下便红了脸。
跟在后面的薛姨妈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面上也一下子也红了,要是没有外人看到也就罢了,反正她同姐姐也说好了,只是偏身边还有个黛玉和不少的丫鬟,一时忙的咳嗽了几声。
屋里的宝钗和宝玉看到了来人,慌忙收拾好站了起来。宝钗红着脸忙要上前去拉黛玉,便被黛玉避开,只冷冷道:“既然宝姐姐无事,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宝玉在后面追着喊着她也不搭理。等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不免落了场泪,但是想想那些话本里的好姑娘,可没有这般一味放不开手的。
又想到二舅妈对自己的不满,以及这传的满府皆知的金玉良缘,在看宝玉对宝姐姐的态度,心里不免对宝玉多了几分审视。
慢慢的减少了同宝玉玩闹。
知道这情况,最高兴的便是袭人和王夫人了。
不过王夫人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几天,这日,王夫人刚从宁国府忙完回来,还没喘口气,周瑞家的便进来,小心的将一个匣子放到王夫人面前,道:“太太,这是这月的利钱,刚凑出这么些来。”
王夫人打开点了点,皱眉道:“才这点,只够宫里打点的。你叫手下的人在催催,实在不行就加加利。”
听了这话,周瑞家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利已经够高了,放利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在加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刚想开口劝几句。但是看着王夫人满脸的不悦,闭着眼,揉着额头。
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倒时候触霉头,只得一顿好骂,夫人可不是好性子,算了,反正这事是夫人让她去做的,即使损阴德也只能算在夫人的头上。
虽然这段时间,她们二房又是得了爵位,宫里的元春也算是熬出了头,终于晋了娘娘。但是她这日子反而比原来更操心了。
因着她削减了府里不少的开支用度,引得老太太说了她好几通了。
她知道这是老太太对她表达不满,暗暗对她施压。不就是她不想要她那宝贝外孙女当儿媳嘛。不说她是贾敏的女儿这点,就看她那单薄的身体,娘家还没有个兄弟依靠,她便不会同意宝玉娶这丫头。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她妹妹家的宝钗,不过薛家的家世还是差了些。现在这府里的爵位马上便是宝玉的了,而且还有宫里的娘娘做依靠,宝玉的选择更广了。不过想到薛家的富裕,还是先看看吧。
很快到了秦可卿出殡的这天了。
贾珍拄着拐棍招呼到来的宾客。和贾赦闹翻了后,知道那事后,他爹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这让贾珍的心里也多出了不少对贾母,贾政的不满,要不是当年贾母觉的有利可图,又不想让荣国府直接承担风险,把秦氏许给他儿子,秦氏也不会嫁入宁国府,他也不会把持不住。
不过赦叔也是的为了一个废太子,又是打他,又是连爵位也不要了值得吗?他才不会像他爹和赦叔一样,死心眼。他选了跟着七皇子,有太上皇和甄家的支持,他也能混个从龙之功,倒时候让他爹和赦叔好好看看。
随着前来拜祭的人越来越多,各路人马粉墨登场,其中以北静王水溶为首,还有
不少朝中的在勋贵和朝臣。
秦可卿的这场压地堆银的奢华葬礼,其实是一场四王八公的宴会,为的不过是结党营私,一边像当今展示他们的力量,一边暗中向七皇子所在的势力示好。
皇上和大臣之间是一种复杂的关系,古人也不是傻子,真觉得皇上就是天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之间存在着彼此较量的关系,当皇帝的权力大的时候,臣子便只是臣子,忠心的为你服务。但是一旦皇上示弱,那么臣子反而会反过来想要架空皇上。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当一部分大臣因为理念或者其他的原因,觉得当今无法给与他们需要的东西的时候,自然会选择新的效忠的对象,特别是大周朝这样复杂的局面,皇上之上还有以为太上皇,以及势力不弱的七皇子,所以刺激了不少的臣子们。
而贾家便是其中的一位。
而这边,皇宫里,正德帝正在同顾景棠一便下棋,一便闲聊。
正德帝今天的心情还不错,笑着道:“今日一过,朕这有看清了不少人,以往这些老臣,做是觉得朕对他们太过苛刻,正好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苛责。水溶终于把尾巴露出来了。”
“北静郡王不是一向自持中立的,今日这么快就站队了。”顾景棠也不在意的道。
水溶乃是异姓王,这样的人家向来是最容易被皇室忌惮。因此他们也是最谨慎小心的。
而且顾景棠进京后,很少听闻北郡王的消息。对他的还真不了解。
“他们这一代一过,爵位便要递减,郡王转变成侯爵,这样的人家,怎么甘心退出政权中心。东平郡王和西安郡王能成为先太子的左膀右臂,靠的就是军功,靠的就是他们家在东南的水军实力。要不是后来的太上皇逼得太紧,太子不出事,他们就算没了王衔,也是实权人家。”
正德帝感叹完,又兀自说道:“北静王水溶,也是个精明的人,此时若还不站稳队伍,怕是将来任何一个人坐稳帝位,都不会重用他的。只是他眼光不好最好还是选了七弟,不过也是,选了朕,那有选七弟的回报大。”
顾景棠没有接话,现在贾家分家了,以后正德帝清算贾家,对贾赦这房的影响也不大。迎春不受到太大的影响,顾景棠对这里面的事情就不大关心了。
再加上他也看的出来,自从贾赦大闹了一场后,正德帝对贾赦的态度也是一变,提到的时候口气很是嫌弃,但是却没有不喜。甚至还多了几分纵容。
要知道正德帝这样不喜欢溜须拍马,纨绔子弟的实干家,对贾赦这样的态度是很少见的。这不贾琏就是明证,贾琏现在已经回到户部继续做笔帖式,正德帝还特地嘱咐手下的人重点培养贾琏,又时候还会询问下贾琏的表现。
用正德帝的话说:“当爹的没用,只能盼着儿子强些,以后也能照顾照顾当爹的。”
闲聊了几句贾府的事情,正德帝才又同顾景棠说起沿海商行的安排来,虽然现在甄家还没有解决点,但是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商行的时间可以开始布局了。
对于这一块,顾景棠了解的无疑比现在的大多数要先进,全面的多,所以筹划商行的计划书便是由顾景棠来起草的,随着顾景棠伴驾的时间多了,正德帝又是个心胸宽广的君王,这段时间也受了顾景棠不少的影响。
同时受过穷的苦的正德帝把开海禁这事看的很重的。有了钱,面对天灾的时候他可以安顿好百姓;军需武器这些的支出终于不用愁的他调头发了。
而且听说现在许多海外国度的发展也是一片兴盛,他们对火器得运用不输于大周朝,这让正德帝感到的隐隐的不安。看来火器还是要重新重视起来了,不过这些都是要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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