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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演戏的话,这或许是完全挑不出差错的临场表演,丝毫看不出破绽。
他甚至还痛心疾首问琴酒:“只有定位吗?有没有监听?得查,得严查!”
“咱们公司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重要的信息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公布?所以要怎么从这破表里把定位取出来?取不出来就直接砸了吧……破损严重的话能卖多少钱?原价的三折有吗?”
“所以,”琴酒径直打断了这股义愤填膺,视线从水面飘着的桃粉色发梢移到他的眼底,干脆问,“这只表是谁的?”
“一个混蛋。”濑尾澈也攥着手表,一字一顿说。
轻小说作者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室友。
室友的年龄比作者大些,和作者不一样,他是表里如一的率性家伙。
常年深色系的穿搭,随意放置的视线,沉默的大多时候都没什么表情。
男人习惯坐在沙发上仰躺着休息,自然得好像他不是不打招呼就上门的客人,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心情好的时候他会点上一支烟,兴致来了他会倒满一杯酒,然后对作者举起玻璃杯:“别看了,没你的,赶你的稿子去。”
大多数时候他不会计较作者的胡搅蛮缠,偶尔被惹恼了,直接把人拎起来,总有办法从那张咬牙切齿的嘴里听到道歉的,这也算是他的本领之一。
简直是糟糕透顶的室友。作者对着编辑这样抱怨过。
编辑说,是你给他开门的,至少第一次的时候是那样。
“我有什么办法,他一副被八百万仇人追杀着的凄惨样子。而且他是……”
“他是?”
“他是……”作者声音小下来,“我的男二号。”
没错,在他们成为室友之前,男人其实是作者笔下男二号的原型。
他们都有着池面的脸,硬朗的身材,卓越的各项能力,仅仅是存在都能带来极大安全感。
所有的表象和内在都能严丝合缝地契拢,直到作者本人都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区别。
作者一直在竭尽全力榨干笔下男二号的每一丝价值。
他可以是主角的朋友,敌人,恋人,或是其他。不吝笔墨只为将他塑造成令读者难以割舍的立体人物。
最后用他的死亡,奠为主角成长的垫脚石。
男人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自己代表的角色总是不得善终,作者当着他的面挑衅说起全新死法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他不是很在乎,也乐于帮作者扫开现实中的威胁——男人的狡猾之处就在于此。
“敞开的房门那么多,他偏偏来了我紧锁的门外。不是为了任何事,没有寻求庇护,照料也只是顺手而为——他只是想看着我,等着有朝一日我能真正的好好讲述他。”
这就是轻小说作者,和室友仅有的关系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似乎是在陈述中冷静了下来,空气比水温要冷,濑尾澈也往下沉了沉,让水漫过锁骨。
“就像我从来没问过咱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些不重要吧,我不感兴趣,就没问过。不过也用不着问,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死了?”琴酒问。
在我的心里死无葬身之地。这么想着,澈也点了点头。
这是死无对证的证词,就算组织把日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能印证这个说法的任何证据。
况且基本全是真话,濑尾澈也没有糊弄琴酒的意图。
事实上,如果不是赤井秀一现在就在这儿,澈也会干脆地说出室友fbi的身份,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刚坑完fbi呢。
即使在今后碰上了,情况特殊的话,澈也还是会再次玩阴的。
澈也直视着琴酒捉摸不透的眼睛,脑海中依次闪过好多念头。
说到底,琴酒会留着他就是建立在「即使他很可疑,但目前依旧对我有利」的基础上,事到如今也没有半点变化,濑尾澈也自认为没有做任何有悖他们约定的事情。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让我的鲜血溢满整个浴缸吗?
“那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琴酒脸色如常,离浴缸近了两步,继续问。
濑尾澈也仰着头,之前的动静让他额前碎发和睫毛上都沾上了水滴,眨眼的时候被晕上了眼睑,好似眼底也带着流转的水光。
他笑了笑,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在唇齿间浸松后才旁逸斜出:
“我答应过你,如果你希望我是雏河凪,那我就是雏河凪。除此之外,我还能是谁?”
这个距离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危险。澈也的手肘搭在浴缸边,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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