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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至今仍然十分熟悉的眉眼。
我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在那里的女孩子,有点不敢眨眼睛,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叫出她的名字。
“凉子?”
仍然是少女模样的凉子仿佛听到了我叫出她的名字一般,对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笑容来。
缝合脸诅咒的反应很快,在凉子出现之后就立刻从那边离开,扑棱着翅膀停在空中,看着凉子的目光惊异又奇特,嘴里还念叨着,“奇怪,太奇怪了”
正当这时,空中出现一个黑色的旋涡状幕布,快速地扩散开来,呈倒扣状向下延展。
这个东西我还算眼熟,是[帐]。
猪野咒术师一喜,“来了!”
不过不只是我们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帐,缝合脸诅咒显然也看到了。
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被帐包裹的天空,翅膀一收迅速下降到地面,猪野咒术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举起手对准他,“别想跑!”
“我才没这么笨呢,拜拜咯~”缝合脸诅咒在落地的时候就已经不成人形了,像水流一样钻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口,一下就没了影。
猪野咒术师的攻击只轰烂了下水道口的铁板。
在缝合脸诅咒跑掉之后,我【接近死亡时能看到诅咒】的buff也消掉了,不管是凉子和礁,在我眼中都开始模糊淡化。
“等一下,凉子!”察觉到我马上就要看不到诅咒了,我急忙叫了一声。
凉子走到我面前。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穿着高中时的校服,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我伸出手想碰触到她。
凉子走上前一步,主动握住我的双手,弯了弯唇角将脸贴在我的手背上,偏头微笑着对我说:
“清酒,你长大了。”
我一时之间失了声。
——是啊,我已经长大了,但你却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我的友人。
十八岁时,我写出来的第一本,就是为我死去的朋友凉子所写的。
名字叫《十七岁的凉子》。
我一开始想的名字是《永远十七岁的凉子》,但是‘永远’这两个字太沉,太重,也太直白。我便将这两个字删去,克制地写下‘十七岁的凉子’这几个字。
这是我少有的基本非幻象类恐怖之一,被称为现实向恐怖。
原本我写出这本书只是为了记住只有我记住的凉子,没想到特殊的题材引起社会争议,而我也误打误撞地走上了写这条路,也算是实现了凉子曾与我说过的,想要成为家的理想。
而现在,又从这本书中诞生了名为凉子的‘诅咒’。
简直就如同‘因’与‘果’的轮回一般啊。
手上的触感还在,凉子已经在我的视觉中不见了,礁也是。
“黑潮老师,刚刚这个是凉子?”解除了危险的吉野的目光不住地往我身前飘过来。
我的情绪稳定下来,点了点头,看着少年一脸略懵又若有所思的、被刷新世界观的表情,将目光转移到已经被礁放下来的猪野咒术师身上。
我看到他按着腰部流血的地方,蹲下用我学过的急救知识帮忙进行紧急止血,“你还好吧,咒术师先生?”
“说实话,不大好。”名为猪野的咒术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不过大概是咒术师的身体素质跟普通人不大一样吧,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个出血量大概已经要休克了,“那个诅咒的术式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我喜欢向七海先生学习,可能第一波就要被得手了嘶!”
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我感觉这个人大概是把我当成他们群体的相关人士了。
我勉强用只学过没有用过的急救手法帮人成功止住血,正好这时候他的同伴也赶来了。
说来有些巧,就是我不久前还在海鸥学园见过的那个戴奇怪眼镜的金发咒术师。
“被跑掉了吗?”金发咒术师到来之后环顾了一圈周围。
“抱歉,七海先生。”猪野咒术师苦笑了一声,“我还差远了啊。”
被叫做七海先生的金发咒术师没有说什么,走过来让猪野咒术师把胳膊放在他肩上,然后把人扶起来。
我看着急救时手指沾上的血迹,安分地没有做声。
不过金发咒术师仍然因为我身边的两个咒灵注意到了我,他奇怪眼镜后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眉毛似乎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是你?”
很显然,大概是我在海鸥学园时那一句‘女厕所’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导致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咒术师在不久之后还能一眼认出外表上没有什么记忆点的我。
“你好。”我礼貌地做出回应,假装无事发生地对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尽量帮这位先生做了急救止血,段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还是尽快送去治疗为好?”
今天这一天,对于吉野顺平来说简直就是超出现实的一天。
先是跟喜欢的家一起看了电影,然后电影看着看着就发展就突然变得非日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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