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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红秀就带着一个篮子回来了。篮子里都是从本地好的酒楼里打包回来的饭菜, 如果不是为了蔬菜粥, 红秀回来的还可以早一些。这也是薛茗吩咐她早一步离开的原因了。
两人吃了饭,薛茗觉得自己差不多做到这里也就够了, 毕竟她也不是来个副本当圣母的。把南仪放到医馆,然后让红秀带着五块大洋去梨园报了信儿,就说自己是薛家的人, 这南仪帮了自己一点忙, 这几天就不回来了。这样, 这孩子至少可以在医馆多休息几天。
薛家在安城算是名门,再加上南仪只是个不知名的小戏子,台都没有上的那种,所以梨园很好说话的就同意了。
“你这三四天就待在医馆好好养病,我先走了。”薛茗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来,他们现在在医馆的内堂, 现在的医馆倒是也有几间房是给病人住的, 不过环境都一般, 但怎么想都比南仪之前住的房子要好。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南仪能够安心养病。
\"嗯,谢谢您。\"听到薛茗要走, 南仪一愣。然后低头, 确实他没有任何的底气要求这位大小姐留下来,薛茗能做到这一步,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没事儿,好好活下去。”薛茗叹口气。但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毕竟是副本,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
薛茗离开之后,南仪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薛茗留下的足够多的钱,所以他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说实话,他当年被卖出去的时候,也就值两个银元的价格。现在薛茗今天在他身上花的钱,足足跟他的身价差了十多倍。还有那个男人,他记得是方少爷。
那两个人才是一个世界的吧。而自己只是,只是一个戏子。不,最开始自己也不是这样的。
难得的,南仪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家也算是有点钱财,但是洋人的那些产品挤压了市场,他们家的生意也渐渐衰败下来。他那位父亲也不是什么能干人,见对自己家的生意无力回天,居然学人去抽起了大烟。这下可好,原本还算富足的家庭,瞬间被拖垮。
先是仆人,然后是他身为女支女的母亲,都被卖了出去,他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再回到楼里很快就死了。然后是宅子,铺子,最后不知道自己那个父亲怎么死掉了,他的嫡母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带着三个孩子勉强为生。
但是只能说他们命不好,大少爷,也就是家里的嫡长子,太太的亲儿子生了重病,需要很多的药费。太太无奈之下就卖了他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其实是很感激太太的,他知道太太卖了自己和月季那也是无奈。所以,当人伢子看上了月季要让她去梨园的时候,自己站出来代替了她去。也算是报答了太太对自己的恩情了,从此以后,他就不欠这家什么了。
戏子,是比仆人还要低贱的职业。如果做仆人遇到了一个厚道的主家,还有机会赎身出来,或者是成为管事。但成为了戏子,那就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可能怎么办呢?那时候并不由得他选择,
躺在床上,合着眼的南仪听到几个药童在后面窃窃私语,说他这个乞丐运气好,被心善的薛家大小姐救了。但他们可知道,他的身份比起乞丐,还要低贱。
回到薛家,薛茗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呢,就听到薛老爷派人过来叫她。就算方博文是青年才俊,这和自己的女儿一待就是一天是不是过分了?薛老爷沉着脸,觉得自己对方博文的好感度都要少很多了。
“爹,你叫我啊。”薛茗进门先甜甜蜜蜜的叫了一声。
“回来了?”这句话就很意味深长了。薛老爷喝了口茶“今天玩得可还开心?”
“开心呀,我今天还救了个人。”薛茗想了想就知道谢老爷在生气什么,立刻笑了,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解释了一番。
薛老爷听了也没说什么,女孩子心软是正常的。但想想薛茗在那戏子身上花的钱,顿时皱眉。他倒是不觉得自己女儿不好,就是觉得那戏子太会装模作样了些。居然花了二十多个银元,要知道这普通人家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到二十个银元呢,你说这小戏子是不是在糊弄自己心善的女儿?
薛老爷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可他也懒得打击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毕竟之前他心底很喜欢这个女儿,却很少跟她如此亲近,现在女儿愿意亲近自己了,他自然不想打破这种和睦的氛围。罢了,也就二十个银元而已,只要那戏子能心怀感激,不要趁机贴上来,他也就把这件事轻轻放下了。
“你回来了,我想着也为你开个party,让大家看看你。”薛老爷这是一片好心,薛茗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然后看着薛老爷手上的怀表,她眼睛一亮。
从薛老爷的怀表的模糊的影子里,薛老爷是很正常的,没什么死人脸。话说,似乎红秀也没什么死人脸,那么薛家是不是特别的存在呢?
薛茗这样想着,说来有个怀表这样时刻能够映照出死人和活人的工具也很好,她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带个杯子观察别人吧。更何况自己马上要成为一个记者,到处跑,到时候获得的信息也就更多,见到的人也更多,真是需要这种道具的时候。
对于怀表,薛老爷有点心疼,毕竟陪伴了自己很久。但怀表在薛家这样的人家眼里也不算太值钱,既然自己女儿要,那么给了也就是了。
“要好好爱惜啊。”薛老爷这样嘱咐道,就很爽快的把怀表给薛茗了。吃过饭,薛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扒拉着怀表在想事情。然后彩蝶就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背对着她坐着的薛茗瞬间就从怀表那金属的表盖上看到了隐约的,血糊糊的人影。
“谁让你进来的!”薛茗吓的瞬间转身,要知道现在天色可是渐渐暗了下来,比起白天,现在这个时候在表盖上看到这种血糊糊的影子那是更加让人害怕。
“我。”彩蝶有点慌乱。她本以为,本以为大小姐也就是生她的气,虽然今天点了红秀跟着她,但那也是敲打她,哪里知道还真的不要她了。要知道,就算是大小姐在外求学的这段日子,彩蝶伺候的主子,可她拿的也是大丫头的月钱。大小姐要是真的厌恶了她,她可怎么办呢?
“滚。”薛茗皱眉,何伯是怎么处理的,居然还让这个人来。
薛茗这样说了之后,彩蝶还想要上前,但被薛茗狠狠的推开了
“啊”手上的水盆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引来了巨大的响声。薛茗院子里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丫鬟的,很快响声就引来了很多人。
对着怀表一个个照过去,薛茗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鬼影,全都是血糊糊的鬼影。
怎么回事?薛府难道并不是特殊的吗?还是说自己误会了什么?因为薛茗的脸色特别难看,再加上早上薛茗和彩蝶的矛盾差不多整个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因此大家赶紧七手八脚的把彩蝶推开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彩蝶的错,但她是下人,让自己主子不高兴那么就是彩蝶的错了。
“大小姐?”
一个人独自待在卧室,薛茗越想心就越是慌张。她昨天一个人居然待在鬼窝里呆了一天一夜还毫无所觉?真的是太可怕了。看来今天晚上她就必须要行动了。虽然还是没有探查出什么,可既然是戏曲,那么去梨园探查倒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样想着红秀也端着睡进来了,原本今天应该是她休息的,但晚上何伯派人匆匆来找她,让她以后都去大小姐那里伺候,红秀立刻就点头答应了。就算今天有点累又怎么了?如果能够得到大小姐青眼,那么自己以后就是大丫鬟了,这样想着,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看到红秀进来,薛茗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红秀应该是等等,薛茗目瞪口呆的看着红秀印在自己表盖上的影子。
为什么?不应该啊!
此刻,红秀的影子变了。原本清秀讨喜的小脸蛋变得青灰且还沾黏着暗红色的血迹。虽然因为表盖映出来的影像模糊,看不清太多,但薛茗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那怨毒的眼神。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见薛茗看自己的眼神可怕,红秀有点慌张,她想要靠近,但是薛茗呵止了她。
“你下去吧。”薛茗声音居然带了点尖锐。她就算心理素质再好,在这个时候也要崩那么一下子。
“大小姐?”红秀还想试图说什么,但薛茗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下去!怎么,我的话都不管用了?”薛茗的神色冰冷。
“不,好吧,那红秀先下去了,如果您有”红秀还想说些体面话,可薛茗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用了,今晚不需要人守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薛茗的话带着一股子不容拒绝。
红秀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独留薛茗一个人在房间之中。灯被薛茗吹熄灭了,此刻薛茗手一晃,手上突然了一盏七宝莲花灯,薛茗沾了沾油灯里的灯油点在自己眉心。
等不得了,今天必须要获得更多的情报。不过那个时候
薛茗想到红秀的影子的不同,再联想到当时在咖啡馆那个叫做冯素锦的女人离开咖啡馆的时候,似乎突然暗淡下去的身影。
是地点,地点的不同导致了他们影子的不一样。
薛茗的脑海里灵光一闪,那么这个地点代表了什么呢?冯素锦在咖啡馆,医护人员在医院,而医馆里的老大夫那些地点应该都是他们经常在的,红秀就是很少出门,经常在薛府,那么经常在这里,不一样的影子,就是——死亡地点!
他们是在各自的死亡地点才显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模样!
薛茗脑海里的迷雾散去,但随后心里一惊,这么多人,不,这么多死人,除非是屠城,不然怎么想也不会死了这么多人。毕竟每个人映照出的影子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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