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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越临近考试, 京城内约热闹,客栈酒楼住满了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们。
大街上放眼望去,餐点铺子手里拿着书本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考生, 或者是走路也要捧着书本看的。
为了给偏远地区的学子谋取福利, 朝廷会包下京城内的酒楼和客栈免费提供给她们居住,免去了不必要的金钱开销。
全京城的学院都在为科举考试而紧张,有关于自家学院的荣誉, 若是出来一个状元娘能风风光光过三年。
唯独男德学院一派祥和,大家伙该干什么干什么,日常活动照常进行, 氛围松弛。
科举是不允许男子参加,已是言传几千年的规矩了, 白珠并不认为此规矩会在自己的手上打破, 也没有意愿去挑战规则, 挑战固守派最后的底线。
能有一小方天地,尽可能的接纳有自救意识的男子,为他们铺好未来的前进方向, 已经是白珠能够做到最大的能力了。
当监考官员身份公布后, 白珠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无人问津的学院收到了四面八方来的匿名捐款, 每笔的数额都不小, 够学院添置许多设备的了。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的无名之财白珠是不敢乱动的, 都记账收在库房的角落里。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就有人递来帖子邀请她赴宴,地点还都是偏僻无人知晓的地方, 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作为监考官身份敏感, 白珠肯定是不能去的,不然就算是没什么, 被留下证据污蔑是有嘴也说不清。
于是派任齐拖着银子给送到宴会的地方,把捐了多少都还回去,代替她本人出席,撇清楚关系。
几次下来,外头想要从白珠这里打通关系的人气的直跳脚,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整她,找不到把柄身后又有沈家在,滑溜的像是一条满身粘液的鱼。
一车一车的银子往外头送,本以为爱财如命的任齐会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心疼,但她却是意外的安静,让去还也不多言收拾东西就去了。
若是没什么人拜访,任齐都是和白珠在一个办公室内办公,发现问题商量起来也方便。
白珠处理好学院相关的事宜,闲的无聊撑着脑袋盯着任齐看,视线太过于直白想忽视都难。
任齐挠挠头,不自在的竖起书本遮挡住大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回看向她,“白大人有事情?”
白珠摇头,慢悠悠的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轻靠在扶手旁,双手搭在了任齐的肩膀处,弯下身子道,“从前那么爱财的一个人,怎么看见我分毫不收,也没有半句抱怨的话。”
提到从前的事情,任齐的耳朵根都红透了,这下是整张脸都埋在了书里头,好一会才闷声开口,“以前不懂事,穷怕了,只想着要钱过好日子。”
声音越说越小,面颊上也染上了红晕,“现在不一样了,马上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不着调了,还要脚踏实地的干活养郎君。”
古人说先成家,后立业诚不欺我,有了家庭会极大程度的提升一个人的道德责任感,做事情也多了三思后行的好习惯。
天气是暖和起来了,春衫穿在了身上,轻快的不少,白珠眯起眼睛打量外头刺眼的阳光,“什么时候把人接过来啊?”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就这几天到。”谈到未过门的郎君周遭的氛围都变了,像是一个毛头小妞,扯过旁边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掩盖不自在。
白珠希望看见身边的人变好,最起码不能让人家跟在自己后头,过的越来越不如从前。
再过两天就是科考的日子了,作为监考官还需要提前一天去查看考场,防止考试的隔间内有作弊的小抄。
恐怕是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任齐心心念念的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人。
曾经吵架大半月不归家都是寻常的事情,现在不过是离开三天,沈书一副打不起精神,整个人蔫巴巴的,一有时间就陪在女人的身边。
虽沈书不愿意直白的表达心中的感受,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舍白珠是看的真真的。
窃喜后也是舍不得,无法想象那一个又一个的半月是怎么度过的,当初也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
外头天色暗淡下来,烛火亮起渲染屋内,给沈书露出的腿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靠在女人的肩头眼看着纸上的字,心思却不在上头,带着缠绵意味的蹭了蹭不动如山的人,“里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好。”
“就算吃的糟糠,也就三天的时间。”白珠勉强把黏在沈书腿上的视线移开,手指勾过薄薄的毯子给人盖到腰间,“刚入春,天气还凉着呢。”
“我现在凉不凉你感受不到吗?”沈书扔了东西,双手缠上了女人的脖子。
刚沐浴完身上带着花瓣的清香,热腾腾的白玉肌肤靠在身上难以抑制杂念。
求爱的信号明显,怎么能不满足自己的郎君,处理一半的事情就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忙着伺候软香玉去了。
天空像是被墨水浸染过不见星月,沈书趴在软塌上,光滑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腰上的毛毯遮盖住的下头的乱糟。
修长的手指推开窗户,带着凉意的风瞬间席卷进来,吹散了萦绕在周身的热气。
汗水的长发黏在一侧面颊,沈书无暇去顾及,撑着脑袋眯着眼睛,借着院子内灯笼的光打量起身的女人。
燃烧殆尽的蜡烛被替换下来,点燃火苗后吹灭了猩红的柴火,白珠随手拽了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惹得看热闹的沈书眉眼瞬间拉拢下来,无趣的拉高了毛毯盖在胸前,“穿的那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正主找过来了。”
白珠捏了捏男人的面颊,不论是触碰了多少次还是爱不释手,弯起眼睛笑道,“正主是个小色狼,不得不防着一些。”
不论是多累,只有事情处理完才能安心的睡去,一根浅色的发带把凌乱的头发绑在了脑后。
坐在书案前一派正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做的事情有多么疯狂,也全然不会注意到外衣下的肌肤被留下了怎样情难自已的痕迹。
事情处理接近了尾声,白珠抬头和沈书的目光撞了个满怀,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不觉得厌倦无聊。
“许久没见沈青月了,也没过来向我请教。”白珠曼斯条例的收拾桌面上的文案。
沈书就披着毯子走了过来,几步的距离加上有意的克制幅度让他没那么滑稽。
胯部贴着桌子的边缘,垂眸看了眼盛着清水的青花瓷笔洗,捏着沾满墨汁的毛笔丢在了里头,瞬间在水中开出了一朵朵墨花。
“知道你是监考官还不避嫌,那我就得出面了。”
正午的阳光格外热烈,马车外头喧闹异常,白珠撩开侧窗的帘子看见了贡院门口坐着不少人。
四周围着的官兵并不驱逐看书的学子,反而是贴心的准备了矮凳子和遮阳的棚子。
沈书瞥了一眼,“不在客栈里看书,倒是跑来这里。”
“我当年也跟她们一样,一个人独处容易胡思乱想。”
白珠身上穿着当年考取状元娘后的暗红色袍子,镶嵌着红色玛瑙的腰带勒出劲瘦的腰线,头上的官帽压下来显得眉眼深邃。
从早上这身装扮换上后,沈书的眼睛就没能从她身上移开超过三秒,时刻需要牵着女人的手来宣示主权。
“也是端着凳子就那么捧着书坐着?”沈书的侧脸靠在女人的肩头,抚摸着带薄茧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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