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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筠见她尴尬，正准备离开时，电梯门忽然打开，莫凌霄去而复返。
他看见奚筠，眼眸闪过一抹惊讶。
岑小夏忙道：“莫总中午好，您要去吃饭了吗？”
莫凌霄深深看向她，唇角勾勒出温和笑意，颔首道：“是。”
说完，就向奚筠邀请：“奚小姐，我能邀请你一同用饭吗？”
“抱歉莫总，我已经吃过了。”奚筠疏离拒绝，“以鼎盛和盛嘉的关系，我们还是少往来为妙。”
莫凌霄无奈一笑：“奚小姐，你是在怪我吗？邮件的事情，那两天我一直在调查，并不是在敷衍你。只是后来被纪总给抢先了一步。”
“事情都已经过去，莫总不需要解释。”奚筠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我也只是实事求是，现在确实不方便往来。”
“好吧。”莫凌霄从善如流地笑笑，浅棕眼眸里
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清雅，“很遗憾奚小姐不能加入鼎盛，但我之前和你谈的协议，还是做数的。奚小姐，这是我们两人间的私事，不关系到鼎盛和盛嘉，你可以好好考虑。”
“关于这件事……”
奚筠回想起白婉华歇斯底里的模样，闭闭眼后道：“还是算了吧，莫总，如果可以，我希望当作没有发生过。”
莫凌霄温润眉梢微微一挑，略有些意外。
他调查过奚筠，知道她的母亲重病在床，很需要钱。
拒绝的这样果断，是纪岱屿给她开出了什么更诱人的条件吗？
莫凌霄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微笑，闻言温声道：“我尊重奚小姐现在的选择，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这一位置，我会一直为奚小姐留着。”
“莫总，我觉得这没有必要。”奚筠道，“您应该能找到许多符合条件的人。”
“符合条件的人，未必符合心意。”莫凌霄温柔看着她，“我只希望同你签订这一协议，奚小姐。”
奚筠心跳漏了一拍，微微睁大的眼眸里浮现出错愕之色。
……什么意思？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诫着自己不许自作多情。
微吸一口
气，她平缓道：“莫总，我不耽误你用饭了，再见。”
不给莫凌霄再说什么的机会，她匆匆离开，更像是落荒而逃。
……这反应，倒是相当纯情。
莫凌霄饶有兴趣地摩挲着下颌。
完全不像是被纪岱屿调教两年的秘密情人。
顿一顿，他侧眸看向岑小夏。
触及到他温润眼眸，岑小夏微微一缩，下意识躲闪眸目光。
莫凌霄看到了桌上的钥匙：“这是……？”
岑小夏忙将钥匙给收起，道：“我和奚小姐住一起，这钥匙是她给我的。”
“哦？”莫凌霄眸中神情更显兴味盎然，“刚刚我和你说的话，你告诉她了吗？”
“没有！”岑小夏迅速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好。”莫凌霄温和道，“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为难，明年我帮你联系留学院校。”
“……是。”
岑小夏垂着脑袋，低低应了一声。
莫凌霄将一张卡放在她桌上：“拿着吧，刚刚忘记给你这个了。打扮好自己，不要给我丢脸。”
看着他修长手指收回去，岑小夏乖乖将卡给收进口袋里。
莫凌霄笑意莫测，温柔当中潜藏着只有他所知晓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