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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两声响后，已经正中靶心。
“记住这里的位置。”欧阳浔清冽声线在奚筠耳畔，“你大概感受一下，需要我再带着你来两下吗？”
奚筠几乎是被他环在怀里，但他的怀抱和纪岱屿不同，不沾有任何意义。
奚筠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自在。
她轻轻动一下手腕，示
意他退开，自己瞄准靶心射击。
欧阳浔话很少，静静站在她旁边，任由她自由发挥，只会在她出错时言简意赅地提醒。
奚筠一边活动，一边询问：“对其他客户，你也是这样沉默的”
“不是。”欧阳浔坦然承认，“但我想，我应该不需要在你面前继续装什么了。那样反而很奇怪，你也会不自在。”
奚筠侧眸看他：“所以，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
欧阳浔轻缓地掀动眼睫，淡淡阴影投在他眼眸上，藏住了他眼里情绪。
他没应声。
不知道为什么，奚筠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浓郁的忧伤，虽然是转瞬即逝。
下一秒，他就面无表情地提醒：“你还有二十分钟。”
奚筠笑，索性将枪扔在桌上，去解身上的护具。
明明欧阳浔给她穿戴时，她觉得很轻松的样子，但自己解时，却很费力。
欧阳浔注视了片刻，终于看不下去，主动动手给她解。
冷不防地，他吐出一句：“你怪我利用你吗？”
“确实有点心情复杂，但说怪不怪、生不生气……好像也没有。”奚筠老老实实回答，“毕竟我和你不熟，没什么感情。”
所以即便知
道他欺骗自己，奚筠也只是感慨两声。
至于他在采访中落井下石，奚筠更没当回事。
她会难受，完完全全是出于奚筝和那些评论。
欧阳浔静静“哦”一声。
解开防具后，他道：“你可以走了。”
“不是还有二十分钟？”奚筠看看时间，“没什么其他的和我聊聊吗？你既然利用我，就说明你想要做的事情和我父亲有关，或许我知道些什么。”
欧阳浔平静陈述：“我知道的比你多。”
“那说说？”奚筠蛊惑，“我们互通有无。”
欧阳浔觉得她很奇怪。
好像是真的不怪自己，哪怕她来找自己是想要套情报，但从她言谈中，确实没感觉出任何对他的厌恶。
最后他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
奚筠从善如流地放弃。
她混迹职场这么久，虽然不懂心理学，但也懂察言观色。
她知道什么人的嘴巴能撬开，什么人不能。
干干脆脆地提包走出场地，奚筠正准备离开时，不经意抬眸间却望见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微微一怔，她不禁向那道身影投去目光，正看到他走进刚刚奚筠走出来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