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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觉得无所谓。
陈姗姗悄悄看她，总觉得她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的奚筠每时每刻都紧绷着自己，不肯犯任何错误。
现在的奚筠，仍旧是精英状态，但却更松弛了，似乎放下什么心结。
说不清哪种更好。
林雅研最后什么都没敢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奚筠和纪岱屿前往辉远，准备详谈解决方案。
去的路上，纪岱屿冷不丁开口，慢条斯理的语气：“听说你回到公司后暴露本性，嚣张表示要给我吹枕边风，把得罪你的人都开了？”
奚筠：“……”
驾驶座，关宴瞥一眼后视镜，迅速收回目光，一双而却竖起。
“您听我解释。
”奚筠尴尬，“我只是为求方便，稍微威胁了一下林助，免去麻烦。我没有那种意思。”
“有也没关系。”
纪岱屿叠起腿，黑眸徐徐望过来，带出一点玩味笑意：“正巧给我演示演示，你是怎么吹枕边风的。”
奚筠：“……”
她下意识看向关宴，和他望过来的八卦视线撞在一起，耳根迅速泛红。
纪岱屿漫不经心地开口：“关宴，眼睛不想要了？”
关宴呼吸一屏，目不斜视地看着路面，不敢出声。
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奚筠一口气没松，就听纪岱屿漫声道：“晚上，我给你机会。”
“……不用。”奚筠干笑，“我只是和林助开开玩笑。”
纪岱屿瞥她一眼，嗤一声：“胆子这么小，还敢在外面胡言乱语？”
他都已经看到员工群有人说他是“古代昏君”了。
奚筠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靠在辉远门前。
孟绍早早在会议室等候，诚惶诚恐地迎纪岱屿入内。
他亲自倒茶，陪着笑脸道：“辛苦您亲自来了，我这里实在走不开，不得不约在辉远见面，下次我请您吃饭赔罪。”
纪岱屿略显冷漠的
眸光在他脸上一扫，直入主题：“你这样的态度，看来是准备取消合作了？”
孟绍笑容一僵，额上冒出冷汗。
他干巴巴道：“您先坐，坐下来后，我再和您仔细说现在的情况。”
“目前辉远因为……”
“我没兴趣听你讲公司权力更迭的变动史。”
纪岱屿强硬地打断他：“直接回答，继续，还是结束。”
孟绍艰涩地张张嘴，根本说不出口。
纪岱屿耐心十足，没催促，只等他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好半晌，他搓着双手，都讲不出一句肯定的交代。
奚筠不得不提醒：“您应该很忙，都没有空闲出来约谈，您确定要像现在这样继续浪费时间吗？”
孟绍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瞬间萎靡下来，苦笑道：“确实如纪总所猜测的，这桩项目……已经无法进行了，真的很抱歉。”
纪岱屿冰冷下颌一点，没有任何意外。
他伸出手，从奚筠手中接过文件，直接丢在桌上：“违约协议，签了，这件事就过去。”
孟绍抖着手接过来，即便是已经有心里准备，但在看清楚里面的条约时，还是眼睛发红，险些哭出来。
“纪总，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