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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岱屿薄唇微启，正要说什么，病房门就被开启，李姨被关宴给丢了进来。
她的尖叫声引来奚筠注意。
她冷冰冰地看过去，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向李姨。
“别、别过来！”李姨惧怕地尖叫，眼眸里都是惶恐，“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
奚筠掐紧掌心，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冷冷道：“解释清楚。”
李姨害怕地浑身发抖，一双眼打量着奚筠，却在打着别的主意。
纪岱屿眼眸危险地一眯。
关宴当即过去掐住她的后颈，将她给提起来。
李姨吓得再度尖叫一声。
“别给我乱叫。”
关宴冷声道：“再叫就割了你的舌
头！”
李姨惶恐地捂住嘴巴。
“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去，要是敢有半点隐瞒……”
关宴眼里沁着狠辣的霜意：“我想你应该不想品尝那样的滋味。”
李姨狠狠打一个寒颤，飙出了眼泪。
她哭着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给我的药，让我这样做的。”
“他们……？”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他们不肯告诉我，只有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和我接触。”
“兜帽……”
奚筠回忆起中午离开时的场景，脸庞唰一下惨白。
纪岱屿敏锐察觉：“你知道？”
奚筠闭闭眼，颤抖着声音道：“我中午离开的时候，确实看到这样一个人走进来，但我没想到……”
“把时间告诉我。”纪岱屿打断她的话语，同样打断她的自责，“我让人去查监控，会有线索的。”
奚筠胡乱点头，下意识地说出时间。
她又垂下眼看着李姨，眼眸里再度浮现出怒火：“你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是你的家人被威胁，你完全给我告诉我和晗晗！”
李姨心虚地转开目光，没敢说话。
她是一个藏不住情绪的人。
奚筠看着她这样子，已经猜测到了真相。
她觉得荒谬至极。
“……他们没有威胁你，只是给了你好处，是吗？”
奚筠扯动唇角，想要笑，却根本笑不出：“李姨，人命在你眼睛里，竟然是能随意换取好处的筹码吗？你拿着那些好处，后半辈子真的能安心吗？”
李姨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我在问你话！”
奚筠怒火上头，彻底无法保持理智。
她揪住李姨的衣领，咬牙道：“人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李姨摇着头，头脑空白，“他们告诉我，这不会死人的。你的妈妈本来就在生病，就算再病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你们有钱，都能治好……所以我……”
奚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再病一点也没什么？
她明明看到了白婉华这两天在生死线徘徊，却依旧能说出这种话。
纪岱屿眉梢一凛，上前握住奚筠的手，将她给拉到自己身侧。
随后冷涔涔地抬眸，眼眸是一片嘲弄的霜色，仿佛看透了李姨的自私。
“这种自欺欺人安慰自己的话，你自己在心里想想就算了，不用说出来刺激别人。”
“我不信你真的无知，你知道她会死，却还是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