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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去。
奚筠话至唇畔，却又梗住。
黑夜里渐渐没了声响。
许久后，她忽然道：“我会让你见的。”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不期然间传达给纪岱屿。
“好。”
男人应一声，依旧是轻缓从容的语调，透着股纵容宠溺。
奚筠闭闭眼，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松下。
不知不觉间，她就浸入梦乡中。
第二天，纪岱屿办理好出院手续，就来接奚筠离开。
到医院门口时，却碰上了前来探望的岑小夏。
“奚小
姐，十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充满歉疚道，“如果我能管好自己的设备，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奚筠眉眼温和，轻声道：“这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没办法安然回来。”
安然吗？
纪岱屿阴晦地望一眼她的右手，掌心都是斑驳的伤痕。
岑小夏并无察觉。
她抿抿唇角，略有些扭捏道：“那个……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有几句话想要说。”
“可以。”
奚筠抬眸望向纪岱屿，后者道：“你们去那边休息区，我站远些等你。”
“……谢谢。”
奚筠和岑小夏坐去休息区，各自买了杯果汁。
岑小夏饮一口橙汁缓解紧张，抬眸间留意到奚筠正用手握着果汁杯，不禁疑惑一瞬。
“奚小姐是左撇子吗？”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
“从前是左撇子，后来扭过来了而已。”奚筠轻描淡写地掀过话题，“你想要和我聊什么？”
“是、是关于莫凌霄……”
岑小夏眼眸略显慌乱地眨动，笑容变得很勉强：“就是你们在一起那两天，他有没有对你……”
“没有。”
眼见着岑小夏放松，奚筠却补上一句：“但他确实给我
两种选择，其中一个，就是你所想的。当然如果不是纪总及时赶过来，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已经发生了些事情。”
话音落下，她看见岑小夏的脸庞一寸寸变得惨白。
奚筠知道这些话很残忍，但她必须告诉她。
即便她今天隐瞒，岑小夏也会知道的，眼下的善意并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她继续将一颗心悬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岑小姐，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该趁早抽身了。”
对面的女孩失魂落魄，如霜打的茄子般，瞬间就失去所有活力和精神。
她没有回答奚筠。
或许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难以割舍。
奚筠言尽于此，端着果汁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
岑小夏急促开口，快走几步拉住奚筠：“我还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
她攥紧奚筠的掌心，却忽然摸到一片凹凸不平。
愣一下，她不自觉地翻过奚筠手掌，看清楚了上面斑驳的痕迹，掌心处甚至还缠绕着绷带。
“这、这是怎么回事？”岑小夏震惊无比。
奚筠和她不同，没有做过重活，双手一向是细嫩如玉的，现在却变得比她还要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