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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人静静坐片刻，他调整好心绪，道：“晚上出去吃吧，我订餐厅。”
“好。”
奚筠怕他心情不好，说什么都应。
“对了——”
纪岱屿再度提起：“之前说起海鸥……还见吗？”
奚筠微怔，不禁目移。
思索一下后，道：“等莫家宴会结束吧。”
下周末就是宴会，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刚坦白身份，就遇见麻烦。
纪岱屿没有意见。
晚上，两人前往餐厅用饭，却意外碰
见莫凌霄和岑小夏。
双方碰见只是远远颔首，都没有打扰彼此。
在窗边坐定，奚筠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不知道莫凌霄又是怎么骗过她的，只希望她能记住医嘱，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明里暗里的，奚筠提醒得已经够多了。
岑小夏仍旧是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别管了。”纪岱屿冷淡道，“她到现在都没有真的吃过亏，等到在莫凌霄身上狠狠栽一个跟头，自然就懂了。”
有些时候，不痛一次，有些人根本讲不听的。
奚筠回想和岑小夏的初见，仍旧有些不忍心。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拥有纯粹善意、如此温暖的人了，所以才一再地提醒她。
点过菜，在餐点没有上来前，奚筠先去了卫生间。
不出意外地，碰见了岑小夏。
“奚小姐……”
岑小夏呐呐低垂着头，颇有些不自然。
刚刚奚筠诧异和失望的目光，她不是没注意。
奚筠洗手，平静道：“你们又和好了。”
“是……”
岑小夏挠挠头，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奚筠甩甩手，回眸看向
她：“你觉得值，别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我只想告诉你，现在的你什么都不差，不要把自己摆在低的位置。”
“你们之间如果真有一个不配，也是他不配。”
岑小夏轻缓地眨一下眼，抬眸看着她。
消化片刻后，她拧着手指，询问：“他说，他愿意做出改变，让我监督。你觉得我能办到吗？”
奚筠：“……”
莫凌霄是什么人？
她觉得岑小夏有些天真，但爱情里时常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没办法苛责什么的。
她只含糊道：“你只要清楚自己的底线就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看得也很清楚。”
言外之意，改变不了，只看她能否接受。
不清楚岑小夏是否有听懂，奚筠擦干净手，就向外走去。
回到桌席附近，她已经看见站在旁的莫凌霄，似乎正同纪岱屿说什么。
迟疑一下，奚筠径直走过去，正听见莫凌霄在问：“纪总这样冷淡，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小妹，叶灵舞？”
“不记得，没印象。”
纪岱屿冷漠回答，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莫凌霄别有深意道：“如果灵儿知道你这么冷淡，一定会伤心的。”